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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碍吗?朕还以为是他玩心又起,便拿病当借口向朕讨假。” 堂兄苦笑道:“那陛下这次可当真是误会太傅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也知道太傅对他自己的剑术有着谜一般的自信。” 我回想了番太傅的剑术,有些想笑道:“莫非太傅他自不量力去找某位高人比试,结果被那位高人教训到生活不能自理。” 堂兄微笑道:“陛下圣明。” 我同情道:“不知是哪位高人不幸被太傅给缠上了?” “是凤破前辈。” “师父?” “是。” 我惊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自打下山之后,我已经七年没有见过师父了。 这些年来,我也时常派人去打探她的行踪,可她的行踪实在太过诡秘,前几日有人说在极北之地见过她,后几日便又有人说在西夷诸国有她的踪迹。多番打探,终还是无一个确切的位置。 我也曾派人去过我的蜀地故居,盼望能在那里寻到师父,可回来的人却说,那两间小屋早已荒废多时,没有一丝人气。 久而久之,我便觉得师父怕是已经忘了我这个徒弟,我同她这辈子兴许都无缘相见了,可今日堂兄竟对我说师父到了京城。 堂兄轻声提醒道:“陛下。” 我这才回过神,坐回了龙椅上。 堂兄又道:“凤破前辈当下正在京城,若陛下想见她,定能寻到。” 我苦笑道:“不必了,若师父想见朕,她有的是法子来见。若她不想见朕,就算她在京城,也不会让朕寻到她,就算寻到了,也追不上她。” 堂兄感叹道:“凤破前辈确实是个心思难测之人。” 我笑道:“罢了,不提此事了。你待会儿到太医院,要个御医去替太傅瞧瞧。” 堂兄行礼道:“臣代太傅谢陛下的浩荡隆恩。” “又无外人,就别跟朕讲这些虚礼了。等会儿你到杜府时,再告诉太傅,过几日朕得了空便去探望他,让他好生养着,养伤时就不要老是想着他还能反杀。” 堂兄道完遵旨后,又笑道:“知太傅者非陛下莫属,昨日太傅就已经开始给臣分析战局,分析完后杜太傅竟觉得他有九成把握能反杀。如果不是臣亲眼目睹那场比试,那臣还真要以为他和凤破前辈是势均力敌,而不是被碾压得不成模样。” “太傅连朕都打不过,是谁给他的勇气去和朕的师父打?” 堂兄又笑道:“太傅说了,人活着,做梦就要做大点。” 我补刀道:“梦做大了,伤也伤得要重一些。” 言罢,我和堂兄又大笑了起来,也不知今日这番谈话若被躺在床上的杜太傅知晓后,他有何感想。 堂兄离去后,我便如常批阅起今日的折子。 待我批了一半后,便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手中的朱笔,暗中运起了内功。 因为我发现大殿中来了位不速之客,那不速之客还是一位绝世高人,他的内力远在我之上。 我稳住了心神。抬眼朝身旁侍奉着的伍好使了一个眼色,伍好了然后,强压面上的惊恐之情,便急忙出了殿,去唤御林军护驾。 大殿很静,其余的宫人都如往常般立着,丝毫不知危机已至。 我掌中的内力已运到极致,只待一触即发之时,能抢占先机。这时门外响起了极大的脚步声,御林军已到了大殿外。 至此,危机已解。 我有了底气,便笑道:“若阁下当真是来取朕性命的,大可现身一战,无需再躲藏。” 紧接着一道久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方才没听你说这话,如今殿外护驾的人到了你才说,七年不见,你倒是越发惜命了。” 周遭的宫人这才慌乱起来,连声道:“护驾。” 待我听见那道声音后,早已散去了掌中的内力,对宫人道:“你们都给朕退下。” 宫人们有些犹豫,我再次命令道:“退下,让殿外的御林军一并退下。” 我见宫人们全数退下后,才笑道:“出来吧,没人了。” 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身影便不知从何方落到了我身前,好似神仙下凡。 十多年过去了,她的容貌就似从未变过,年轻依然,绝美依然,一如当年我初见她那日。 七年未见的师父就这样站在了我的身前。 我心里头的千言万语都化为了两个字“师父”。 师父嫌弃道:“别叫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见她的境界如今已深不可测,便恭喜道:“七年不见,师父的修行看来又有大成,出入大内简直是易如反掌。” “七年前,为师就告诉过你,为师有六成把握能杀皇帝,你当年还不信。经此七年修行后,为师如今则有了九成把握。” “还有一成是因为什么?” 她笑道:“还有一成是为师怕你哭了出来,让我一时不好下手。” 我笑道:“若你真要杀我,我便哭给你看。” “杀你又没钱拿,为师才不做这赔本买卖。” 我又问道:“师父为何会突然来京城?” 问完后,我心下有些期许答案。 然而下一瞬,师父便直接道:“你别多想,反正不是为见你而来,最近京城中有大事,我来凑个热闹,顺带来看看你。” 天子脚下有大事发生,而我却对此一无所知,这让我不得不皱起了眉头道:“什么大事?” 师父笑道:“江湖上的事,同你们庙堂没有关系,你不知道实属正常。” 我放下心道:“师父你说过,江湖上的事无外乎就是约个点,你砍我两刀,我刺你一剑。所谓的大事就是一些大人物约个地,你砍我两刀,我再刺你一剑,不知这回又是哪几个大人物准备互砍一波?” “此事可不简单,说来话长。” “所以?” “所以为师不会说。” 我深知想从师父口中套话是件比登天还难的事,便也不打算去追问。 我继续问道:“师父这些年你到底去哪儿了?” “为师不像你有份稳定的活计,每日朝五晚九坐在这宫殿里办事,就能养活自己。为师为了讨生活那可是要天南地北地跑,单子上的目标在哪儿,为师就要追过去。最远一次跑到了西夷诸国的是列颠国去了,顺带在那里小住了段日子。那里的男人个个金发蓝眼,身强体壮,还爱同女人玩新花样,当真美味的很。为师差点就在那边给你找了一个师娘,但后来想想语言不大通,便还是算了。” 说到最后,师父的脸上又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我习以为常,笑问道:“如今你们杀手的单子怎么都接到国外去了?” “朝廷对外开放政策好,我们杀手这行早就走出国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