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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抬起的手,往前面跑去:“那先回寺院,她衣服都湿了,不换的话会生病的。” 一边说话一边跑开。叶谦有些茫茫然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收敛了手掌,也跟了上去。 茫茫大雪愈下愈大,像极了初春的梨花,簌簌而落时的场面。 厚厚的雪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踩踏上去的时候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极了啃骨头的声响。 一众人的脚步十分继续的往山下而去,前方路茫茫,似乎看见了一个黑点往他们的方向而来。 陈景洲没怎么注意,只是觉得手上抱着的人似乎轻了不少,是一路颠簸之后,那湿了的裙角水滴落了不少。这种大雪天,还不是很冷,也不足以这么点时间水都结冰。 那黑点越来越近,陈景洲不得已停下脚步,一脸错愕的看着迎面而来的一身玄衣的萧容,他怀里也抱着一个女子,只是略显衣衫不整。那女子趴在他怀里,把脑袋埋的深深的,看不清容貌。 “云妨。”萧容叫了声,脚步更加快速的往上爬。 正要睡着了的姜云妨一听见他的声音瞬间惊醒,猛然从陈景洲怀里抬头看去。她吃了药,神色已经正常了许多,要不是身上还有媚药的劲头,现在肯定冻得瑟瑟发抖。 眸子明亮的好像刚从水里洗出的镜子,一眼望进萧容的眼里,直达最深处。她在那一瞬间看见了急切与担心。 本来是有些高兴,但是目光一转,那萧容怀里的人动了动,脑袋往上抬了抬,紧闭着眼眸,一张侧脸都能让姜云妨看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瑾妍。 一个细微的动作,搭在她身上本来就不紧的衣料滑下了一截,露出满是梅花点点的雪白香肩,每一个印记都透着涟漪。可想而知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是谁做的,在当即有些人的眼睛了恐怕就另当别论了。 陈景洲也注意到了,有些恼怒的把拖着姜云妨后背的手往上一提,让她深深陷入自己的怀中,把她的目光从萧容身上抽离。 这场面真的让人心寒,他不想看见姜云妨受伤的模样。 萧容震了许久,看见对面两人的动作,一双星眸瞬间冷了下来,眼中滚滚黑气爬了上来。 “姜云妨,这就是你说的事?”萧容提高了音量,心里的小火苗越燃越大。抱着白瑾妍的手青筋跳起,浑身散发的气息直让人退避三舍。 姜云妨只觉得眼前黑了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戚戚的想,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或者是自己的药效还在,出现了幻觉了? 她没有说话,也没法说话,身体僵硬的任由陈景洲抱着。 “姜云妨,你就没话说了吗?你不打算解释了吗?早上的信,你所说的事,还有现在的情况?你是当我愚蠢还是接着我对你的纵容无法无天?”他这次是真的恼怒了。 姜云妨哽了哽嗓子,愤怒和伤心让她的表情变的十分难堪。 她撑着陈景洲的胸膛,露出自己的脑袋,侧过头看向那边的两人,咬了咬下唇:“为什么要这样质问我?你怎么不先解释解释你现在在做什么?我又有求你纵容我吗?” 她没有想到萧容一来不是担心她的话,而是一长串的质问,还是她半听不解的话。生气与难过之下还有委屈。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怪我?”萧容气红了眼,一双宽厚的肩膀都在打颤。那边的场景太过刺眼,他感觉自己都快炸了。 姜云妨痛苦的闭了闭眼帘,深呼吸一把之后,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翻江倒海的情绪,对着对面就是一阵冷嘲热讽:“云妨哪敢怪罪殿下,殿下乃是天之骄子。云妨是何等人,怎能奢望得到殿下的青睐。” 也许一切从上午萧容所说的结束就该结束了。她还想着这其中有什么误会,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只是故作盲人磨灭事情的真相罢了。 从上一世开始,她就该想到这一世是不会因为她的改变而改变什么的。她能做的就是尽量躲避。 萧容咬紧牙关,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没有落在任何一句话。 姜云妨胸脯上下起伏,眼睛不可思议的瞪圆,口中喘着粗气,眼眶红了一圈,但是却没有看见一滴眼泪落下来。 身边的人一句话也不敢说,陈景洲杵在原地,神色复杂的看着了她许久,等了很久之后,才听见姜云妨开口:“你们做自己的事去吧。我没事。” 身后的野狼等人听此之后,绕过他们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叶谦却没有走,而是走到陈景洲身边,看着眼脸颊憋得惨白的姜云妨,双拳紧握,咬了咬牙,到嘴边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你没事吧?”陈景洲听她说话了,也知道她定是整理好了情绪,这才敢开口。 姜云妨眯上眼,应了声:“没事,还劳烦侯爷送云妨一程。” “这是小事,”他拖了后音,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没有说出来。直到带着姜云妨到了后院的大门口时,他才望着前方茫茫淡淡开口:“姜云妨,其实我是有话跟你说的。” 第三百五十二章:口出惊人 他说有话跟她说,脚步驻在后门口没有再前进。飘落下来的雪似乎小了不少,周身的冷意侵蚀着她。 她心不在焉的应了声,眯着眼,没有打算听下去或者是不听下去的意思。 自然也没察觉陈景洲突然而来的不对劲。陈景洲颇有些不爽的低下头在她耳垂上落下轻轻的一吻。温热的气息如潮般递接的姜云妨的肌肤上。 她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睛,惊愕而又惶恐的瞪着眼前嬉笑的红衣男子。这容颜胜似女子,有着女子的天香国色。 笑起来更是迷人眼。 陈景洲舒了口气,调笑道:“终于睁开眼看我了。”谁知道那话所含的深意有多苦涩。 “我过几天要离开洛阳一阵子。”说到这里,陈景洲也有些无语。回想起之前当着自己父亲面送走姜云妨之后,他一回去就受到了家法,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对姜云妨的感情。 只是他也深刻明白了自己和姜云妨在一起的机会寥茫。而后没几天父亲就找到他,逼迫他去城外跟一个老旧友的女儿成亲,他若是不答应,便是不孝,他若是执意,便是不忠。 犹豫之下他听到小道消息,听说姜云妨和萧容已经暗中定了情,不过几日只怕是两人的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