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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来有一次却发现…… 家丑不可,此事之后,府中请了名医,为曾流霜治疗,吃了好些药,也用了针灸之法,他的情形好了许多,也不曾再做什么为难丫鬟的事了。 但是,谁能想得到……他竟然……事到如今,皇后仍是不愿相信。 小庄说完之后,见皇后呆若木鸡,灵魂出窍一般,便叹了口气,轻声道:“娘娘你的脸色不太好,还是回去歇息吧。” 皇后身子一震,抬头看向小庄,脸上表情逐渐起了变化,最终道:“锦懿,就算流霜做了错事,可……毕竟他没有伤到你……他的年纪又不大,他其实,只是有时候被激怒脾气才会大变,他……” “娘娘怎不明白,这不是任性或者脾气大变这么简单。” 皇后张了张口:“可是……” 小庄低头不去看她,想了想:“娘娘最好不要去向皇上或太后求情,对你自己不好不说,他们是不会答应的。” 皇后心中一阵绝望,终于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流霜,他就算曾做了错事,可却没有伤到你,你不也是好端端的?” 小庄眉头皱起,沉声说:“的确,我是好端端的,而且被国舅害死的那些少女……好像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我大可仍当作看不见的,息事宁人,明哲保身……对么娘娘?只不过,谁让他……到底做了一件让我无论如何都不想放过他的事。” 皇后一怔:“你……说什么?” “他害了一个、他绝不该去碰的人,”小庄垂着眼皮,目光中却是冷如寒冰的杀意,道:“所以就算他死一百次一千次,也无法让我饶恕!” 皇后听出小庄话语之中满满地恨意,这个她从认识以来就一直云淡风轻,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甚至发脾气都少见的懿公主,竟会这样深重无法开解地恨着她的弟弟。 这一刻皇后忽然明白,就算她用尽浑身解数去救曾流霜,小庄,也同样会用尽所有法子,去堵死她的后路。 小庄说完之后,抬手轻轻地揉了一下太阳xue,淡淡道:“娘娘请回吧!我乏了。” 在皇后碰壁而归后,齐焕也来见过小庄。——当初小庄利用成祥的事,逼齐焕把郭林案的□□说了出来,但齐焕同时要求小庄不要揭露此事。 但曾流霜依旧被关押入狱。 齐焕十分恼怒,前来质问小庄,但小庄并未利用郭林的事揭发曾流霜,只能说曾流霜多行不义必自毙,齐焕怀怒而归。 与此同时,曾流霜见事情败露,便承认自己是因甘少泠拒绝亲事后心怀恼怒……一时冲动,才图谋不轨,除此之外的其他事却不予承认。 案件僵持之时,大理寺接手了此案,令人诧异的是,主理此事的居然是少卿解廷毓。 此日,解廷毓自大理寺回到府中,迈步往廊上而行,却意外地看到一人,站在昔日成祥跟小厮们厮混的树下,正挥手向他示意。 解廷毓本以为那人是向别人招手,因为她一身下人打扮,隔得远有些看不清楚脸,但很快解廷毓就发现,这人居然也算是个半熟人。 解廷毓皱眉,眼睁睁地看着季玉兰跑到自己跟前。他打量着这张饱满的脸:“你怎么在此?” 季玉兰道:“大人好,我是来当丫鬟的。” “你?”解廷毓心头咕咚一声,不知为何想起了成祥。 季玉兰笑道:“哟!怎么都是这个反应?瞧不起人啊,我年纪虽然大点儿,可干活儿利落。” 解廷毓眯起眼睛,莫测高深。 季玉兰不以为意,嘻嘻笑道:“我原本是想当大人你身边儿的丫鬟,但他们说要当那样的,得签个什么死契,死啊死的多难听,我当然就选活的了!现在我负责在后院洗衣裳,大人你有衣裳给我洗吗?” 竟然……是最低级的那种。解廷毓冷冷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玉兰无辜地说:“我们银子快使完了,再说丞相府,多大的地方,说出去也有面子。” 解廷毓暗中吸了口冷气:这说辞都跟当日成祥一般无二,真不愧是义兄妹。 解廷毓很想给季玉兰些银子赶紧把她打发走,可是看着她乱闪的眼睛,鬼使神差里却又换了念头,只淡淡道:“随意吧。”解廷毓拂袖离开。 身后季玉兰兀自道:“大人,你没衣裳给我洗吗?”望着解廷毓离开,啧啧地小声道:“脸可真白啊,难道涂了粉?还是天生的……” 解廷毓脚下一卡,想回头怒视一眼,心中却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抬头看看满目金灿灿的阳光,解廷毓眼前不知为何便闪过那张曾让他又喜又恨,却笑得格外开怀无忌的脸。 解廷毓进了内宅,便给丞相的随侍叫去。 刚进书房,解丞相道:“你接手了曾流霜之事?” 解廷毓垂头回答:“是。” 解丞相的声音依旧无波:“你打算怎么料理?” 解廷毓如实相告:“我疑心曾流霜跟别的几件事有关,想要慢慢详查。” 解丞相抬眸:“这是个好机会,本来你可以慢慢地详查,只不过,你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似乎,是个警示。 解廷毓一愣:“父亲何意?” 解丞相沉默片刻,缓缓道:“你本来大有可为,只不过,你始终是有些妇人之仁,当初你以为瞒天过海留下的那个人,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跳出来反噬你么?” 解廷毓听了这话,周身有些发冷,却死死地不发一言。 解丞相面无表情,沉声继续道:“齐焕已经找到她了,虽然说只是个小丫头跟一名下人的性命,可是若他要小题大做,未必不能闹出大事来……如今他忍而不发,是想给咱们一个警示:你要查曾流霜,齐焕必然是会选择两败俱伤。” 解丞相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解廷毓自然知道是秋燕的事发了,此刻齐焕恐怕已经控制了她,所以解丞相才把话挑的这样明。 解廷毓心头发冷,又是焦躁:“齐焕竟能为了曾家做到这个份上?他在朝中不是有名的不跟派系的么?” 解丞相冷笑道:“那只是表面,因为极少人知道,齐焕小时候,就是曾家的人了。他自然是替曾家卖命。” 解廷毓怔然片刻,心头重重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