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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的。 人物科普: 石井四郎:关东军防疫给水部队的创办者。以进行了人体实验,研制细菌武器而知名。(帝大研究生) 小泉亲彦:日本政治家、陆军军医中将,化学战的始作俑者。(东帝大毕业) ☆、第26章 Chapter.26雄狮长眠 “从前那只雄狮在睡梦中被列强分割蚕食,也将从此在长眠里彻底一蹶不振。”铃木君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神情,青年甚至转过头和高桥相视一笑,而那笑容里都带着明晃的嘲讽。 百合子笑容彻底没了,她气急之下不知道该怎样反驳,可就是觉得铃木君嘴里的中国不该是自己期待想象中的样子。说不出反驳的话,少女只能涨红着脸对铃木枫大声说道:“你胡说!” 没想到,铃木枫却是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看着百合子皱眉说道:“我没胡说,事实就是如此。那个古老的大国沉迷在自己的天|朝美梦里以至于落后世界大国的潮流。而他们后来的革命,看似是国家的觉醒,可也只是那些革命党人徒劳的挣扎。” “软弱无能地将自己的国土分割给其他国家,中国人背弃的不仅仅是属于人的尊严还有属于国家的尊严;因为取舍不当全盘舍弃千年的儒家文化,中国人丢弃的不仅是自己五千年的文明,更是生而为人的信仰!依我看,中国人都已经病入膏肓笨得无可救药了!” “不!不,你胡说!才不是这个样子!”百合子接受不了地大声叫道,她转过头像是求证般地问着沉默的少女,眼睛里带着慌乱,“落旌,他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对不对?” 落旌紧紧盯着自己盘中的饭菜,嘴中的米饭味同嚼蜡。铃木枫的话,让她想到了把段家从云端拽下来的三一八惨案的始末,她更想到了在段府被隔离期间她所看到的报刊,上面登载了一篇文章,而其中的两句话让她深受震撼。 一旁的高桥正彦不明白为什么百合子反应会这么激动,于是微笑举例说道:“江口同学,其实铃木君并没有胡说。在中国不管是再荒诞的事情,都会因为当政者的腐朽堕落而变得顺理成章。我隐约记得几年前有一则很有意思的消息。”青年手抵着下巴,回忆着报纸上的内容,“……我国的军队参与到中国当时的派系争斗中,军舰被驱逐到了中国的大沽口。于是政府联合了其他七国同中国的北洋政府下了最后的通牒,要求中国撤除在大沽口的国防设施。江口同学,若是按照你心里的中国,你认为他们会怎么做呢?” 百合子犹豫地看向依旧沉默的落旌,抿了抿嘴底气不足地说道:“当然会拒绝啊,还用想吗?” 高桥和铃木对视一眼,脸上都带着玩味的嘲笑。高桥似是感慨地摇头,淡淡说道:“连平民百姓学生工人都知道应该严词拒绝的事情,可是中国的政府呢?他们的政府竟然下令对游|行的学生开枪。从那以后,我便对中国不再抱有任何的期待。一个从来对自己狠,而对外族忍让的民族,是不值得任何同情的。” ……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 ……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在一片嘲讽的静默中,落旌终于抬起眼,她看向脸上仍带着不以为然的高桥与铃木,缓缓说道:“你们也许说的对,中国是一个从来对自己狠,而对外族忍让的民族。在炮火声中,国家的尊严丢了;在变革里,就连自己的信仰也丢了。” 就像封建与民主的争斗,就像强者与弱者的角逐。 每一个中国人都在迷茫着前路为何方,在徘徊自己到底姓氏是什么、归属的家国又是什么! 就像那些人一味地寻找追逐一个逃避的理由,却忘记了举起手中的武器去和敌人殊死一搏! 落旌眼底有明灭的水光,也有燃烧的火,看得人心都为之颤动。她端起盘子站起来,目光凄清又薄凉可是双瞳却无比明亮:“可是,一旦中国的四万万人不再沉默下去,一旦他们决定拿起手中的武器,那只长眠了多年的东方雄狮就会彻底醒过来!中国的确不值得任何的同情,因为她本就不需要同情!”说完,落旌便退后一步,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百合子瞪了对面仍处于茫然状态的两人一眼,端起盘子也跟着落旌离开。高桥沉默不解地看向落旌离开的方向,而一旁铃木一头雾水地说道:“我们只是学医的又不是政治家,随口讨论一下中国,木子同学干嘛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何况,咱们刚才说的,本来说的就是事实啊。” 这时,一个人端着盘子坐到落旌原来的位置—— 高桥和铃木连忙受宠若惊地起身行礼:“木村教授好。” 木村廉随意地摆了摆手,拨弄着盘中的饭菜:“你们俩随意就好,我也只不过是想好好吃饭,才来这里坐的。”高桥正彦眼睛一扫过去就明白了,医学院中的人大多知道木村廉教授虽然曾是大尉石井四郎的指导老师,可是却非常不喜欢石井的作风。 木村廉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高桥和铃木却还是握着筷子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木村廉瞥了一眼仍在望着落旌消失方向的高桥,不由得好笑,说道:“高桥同学,你就算再怎么看,人家姑娘吃完了饭也不会再掉头回来了。” 高桥勉强一笑,有些尴尬地说道:“教授,刚才你都听见了?” 木村廉扫了一眼食堂,摇头笑道:“整个食堂就听见你们这里高声喧哗,长着耳朵的人都听见了。你们以后记得,想要辩论就去选一个正常点的地方。” 铃木枫不解地问道:“木村廉教授,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木子同学她会这样生气?刚才,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木村廉喝了一口汤,半响才徐徐说道:“你说得是事实,作为我们的角度也并没有错,而高桥同学你刚才所说的观点仍然没有错,只是你们说话的对象搞错了。木子同学比我想象中更有骨气与血性些。”见高桥正彦若有所思的神情,木村廉意味深长地劝道,“记得了,以后别再在那个女孩子面前谈论中国如何。如果病人生疮流脓,那么医者需要用刀划开疮体让脓溜出来,但有时,不去揭开伤疤对病人来说,反而也是一种仁慈。” 高桥皱眉,出声问道,“木子的伤疤是什么?” 木村廉反问道:“你们难道从来不好奇为何你们可以叫她木子而非江口?” 在日本,只有非常亲密的男女关系,男方才可以叫女方的闺名,然而所有人称呼江口木子都是木子同学而非江口同学。见铃木枫和高桥两人都是一副疑惑的样子,木村廉摇头失笑,他的手指湛了水在桌面上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写完了他朝两个人高深莫测地一笑便端着盘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