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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只手搁到肩膀上,他被推了推。“去洗澡,然后让顾以萌帮你上药。”“又不严重。嘶……!”背上被猝不及防的一按,疼得越辰倒吸一口气。“不要任性。”威严的气场全名爆发,顾泽言看了眼在已经在门口徘徊好几趟的顾小妹。“把他拉走。”“是!”收到指令,探头探脑的顾以萌终于敢凑过来,她哥单手一抛,她双手捧住从半空中飞过来的云南白药,然后死命拖拽越辰的手臂。“我哥从来不命令人的,一旦发作起来,天王老子都得低头哟,快走快走啦。”被催促的系花被扯得站起来,还不怎么想离开,眼中露出迟疑。“你打算怎么办?”雀占鸠巢地霸占了位置,接手烂摊子的人鼠标移动,没空去理其他人的回复,直接浏览发帖人所有的话。“我说过,杀人要不见血。”房间内终于安静了,亡语者本人的发言并不是很多,熊平赵岚易何卓郁那三人的篇幅草草拉过,顾泽言重点只关注了他和越辰的那几段。然后心里开始打算怎么回击。顾泽言和越辰最大的不同是,会在后者心中掀起滔天巨浪的风暴,在前者看来,或许只是一粒微尘那么不值一提。他不是越辰那种被不自信逼得不得不骄傲的性格,他就是从里到外的骄傲,根本不需要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保护,像个女人躲在背后不出声?简直是种侮辱。不过活了二十一年,也没人敢对他实施这种保护,突然感受一下,还挺新鲜,特别是以那小子闷到死的性格,都自身难保还要维护他,简直是捡到一元硬币的穷人问千万富翁这你要不要,那么可笑。可笑到可爱。想到这里,他不由勾了勾唇角。注视亡语者那三个字,心里已经想好了对策。张容辉,Howoldareyou。怎么老是你。这是你自找的。他退出越辰当前的ID,登录了自己的,点击我要发帖的按钮,利索地输入起正文来。打字打到一半,越辰的□□滴滴地响了一下,之前也有好几个对话提示在闪,他没理,不过这次是自动跳出对话框的那种,想当做没看到都困难。熊一样飞驰:??????????????毕竟不是本人,他晾在一边不打算回应,没想到对方又火急火燎地跳出来一条。熊一样飞驰:你怎么样了啊,顾爷知道这事了没?今天刚看到他和罗婷在一起就出了这事,太他妈不厚道了!!卧槽要是知道那人是谁,哥绝对把他揍得屁滚尿流!熊平还会揍人呢,顾泽言笑了笑,不过心里对那个因为在一起所以出了事就不厚道的逻辑有些疑惑,他思索了一下,打出一行发送了过去。手套更破了:我没事。什么叫在一起?熊一样飞驰:没事就好,我还以为说你和偶像有关系你要发疯呢。就是佛印辣舞!他俩是一对了!这都不懂。联系前后文看了两秒,勉强分辨出那四个神奇的汉字组合是英文的fallinlove,直接感受熊平的手舞足蹈,和间接围观他与越辰的吵闹很不一样,被那炸毛的话给逗乐了,不过他也更加疑惑,他和罗婷是一对,他自己怎么不知道?手套更破了:你怎么知道?熊一样飞驰:KTV看到的呗,两人特意到外面单独有说有笑呢,简直绝配,唉,哥决定放弃了,祝他们幸福,快夸我伟大!!!!手套更破了:他俩没什么。熊一样飞驰:你怎么知道???因为我就是他俩中的一个。顾泽言心里回答,不过注意到熊平似乎对罗婷有意思,现在承认身份好像挺尴尬的。那要怎么说?这种用别人的身份来评论自己的八卦,难度还挺高,而且是以越辰的语气,一个说不好就露馅了。最后他决定用一个标准的回答,看不出个人情绪的那种。手套更破了:他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她。卧槽罗婷也被十动然拒了么!熊平在另一头眼珠都瞪出了,噼里啪啦打出一串。熊一样飞驰:真的啊?????手套更破了:真的,顾泽言告诉我的。你喜欢人家没尽最大努力怎么行,对得起自己么?熊一样飞驰:啊哈哈哈。不过你是在安慰我么?我怎么感觉这后半句都不像你呢?你被刺激得不正常了?果然是时刻在避开地雷的惊心动魄,熊平太熟悉越辰,也太习惯那种彼此互坑的交流方式,所以真心正常的安慰在他眼里反而成了不正常。向来温言温语的偶像思考了几秒,终于给他的熊粉丝一个期待已久的晴天霹雳。手套更破了:不是我还能是谁?加油吧,给自己一个奋发向上的耳光!熊一样飞驰:这还差不多,那你和你的芷若meimei呢?你们今天谈得很来啊,你丫怎么想的啊?芷若meimei?顾泽言看着这四个字眯起眼,越辰,你不但把自己当杨过,你还当自己张无忌啊,熊平是你的小昭丫头,顾以萌是你的不悔meimei,我是给你童年造成阴影让你避之唯恐不及的玄冥二老么?心里再次冒出被别人比下去的不甘心,玄冥二老玩着精分,敲打键盘,大言不惭都能一副优雅的气定神闲。手套更破了:都说是芷若meimei了,又不是赵敏,不是真爱。我先忙了。客厅的一阵鸡飞狗跳后,屈从在顾以萌yin威之下的系花揉了揉继膝盖之后磕到茶几的手臂,走进了卧室。顾泽言把内容又修改了一遍,心里觉得满意了,点击发表。可以预想论坛即将到来的又一轮风暴,他很明智地先把电话设置成拒绝所有来电。越辰走过来,依旧心事重重的,声音都有些低。“你在干什么?”他收起手机。“你好了?”“嗯。”“让我看看?”“……不用。”心虚地瞥了他一眼,还是等我俯卧撑产生效果比得过你了再说吧。其实顾泽言也就随口一问,走到房门口,他突然又转过身来。“越辰。”简短的两个字格外的郑重,飘荡在午夜静谧的房间内,如同山壁呐喊的回音,从音色到音调,从欲言又止到戛然而止,让越辰的耳朵自动储存了那两字的独有起伏。之所以触觉这么敏锐,是因为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叫自己,以前有事两人都是在对方面前简短交代一下,然后各干各的去,从来没有这种即将错开时才突然的唤住。这样的交错,就像抓住了什么,无形中,再也不会失去。顾以萌已经睡了,客厅熄了灯,浓黑的阴影扫进来,从头到脚,覆上伫立在门口的青年的身躯,卧室内大部分空间都趋于黑暗,只亮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