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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秦漠见师父窥破自己的阴暗,脸上更红了,嘟嘟囔囔辩解道:“那女子轻狂无状,敢指着小爷鼻子骂!不把她的头摁下去难消小爷心头之恨!” “你在老子跟前自称爷?” “……啊,没!” 严锦哑口无言瞪着这对活宝,半天还是没明白,“……好吧,就算我天真傻气吧,你都说要赏赐人家了,为何不需要拿出来?” 秦漠像小媳妇似的,红着脸忸怩作态。 丈夫“啧”了一声,再也受不了地说:“你没听清吗?他是代皇帝颁旨,李燕妮好意思来要,就让她找皇帝去嘛!他一个小小的世子,哪儿来的资格赐人免死金牌!” “我轻易也不这么整人……都怪那女子实在太招人气了!”秦漠低声说。 严锦哑然,“……” 这徒弟真让她醉了。以后谁家女子嫁给这货,简直倒了八辈子霉吧! 作者有话要说: 燕妮得了个山寨县主……不过好歹也能风光一阵子,也不算亏了。 明天我会加油更的!今天迟到了,抱歉~~ 第30章 嫉妒 李燕妮出了江氏别宅, 咂摸出味道有点不太对。 堂堂的县主出行,没有奴仆夹道,也没有轿辇迎送——就这样孤零零走回自己的农家小楼?! 这画风未免太萧索了吧…… 敲锣打鼓的呢?飞马报信的呢?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好像一出了那院子, 她就下了舞台。全身的荣光都黯淡了!好像做了一场黄粱梦。 ——不会又被那魔头耍了吧? 如此一想,立刻有一股寒意在她背上游走起来…… 骨子里瞬间都发了凉! 她失魂落魄站了一会。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猜测,于是又把念头转了回去:不会,她毕竟从天而降救了他的命! 如此戏弄恩人,也太无耻了吧! 再说,堂堂贵族假传圣旨,不怕被皇帝砍头么?谅他也不敢! 或许这时空的“县主”本身就没花头吧。自己可能玛丽苏剧情看太多了, 先入为主觉得县主很风光。 ——人家一个世子, 不也才那点排场吗? 如是自我安慰着,才稍微镇定下来, 昂首挺胸往家走去。 脸上云淡风轻, 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两天, 她决定走清冷路线了。从此冷眼看世界,不再爱任何男人。男人那种东西最没意思!说到底, 还是金钱和权势最有保障! 如今既然封了县主, 就等着村里那些蠢货匍匐在脚下颤抖吧! 李燕妮的心里划过一丝报复的快意…… * 严锦和丈夫一起走回家。 连日来, 屡屡被男人们的狡诈震惊, 这会儿情绪滑向慵懒,都没啥兴趣刨根问底了。 反正永远也刨不到根。 丈夫目光直视前方,一步一步慢行在她的身边。 就像山岳一般沉稳,不可撼动。 无形的力量在他脚下激荡着。令她每每瞧他, 总觉得大气磅礴,宛如在汹涌的黑海上踏浪。 说不出的伟岸,豪迈…… 严锦觉得,她这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病怕是到晚期了。 为什么觉得他哪里都好呢? 哪怕连骄傲的样子,也能狠狠萌到她…… 好像有心灵感应,丈夫像一头骄傲的狮子王拿眼尾乜了她一下,“你瞧什么?” 她挠挠额头,不自在地说:“没什么……” “有话就说。” 妻子红了脸,“咳……你觉得我这人咋样,是不是太笨了?” 丈夫闻言,偏过头瞧瞧她,“也没有……你笨得恰到好处。” 妻子:“……” 本想说两句甜言蜜语谄媚他的,顿时又没心情了。 四奶奶坐在路边田埂上,生了病似的重重叹着气。不剩几根毛的脑袋垂在两腿之间,恨不得将自己折弯,埋进土里去。 严锦拐过去问:“四奶奶,你咋坐这儿呢!” 老人抬起涨得黑红的脸,先向阿泰睃了一眼,压低声音问她:“贵人老爷真要封她做县主啊?” 严锦心中喊了声“作孽”,抽抽嘴角说:“您不都听见了吗?” 老人捂住心口,快断气似的抱怨道,“要死了,要死了!那死妮子鼻孔更要朝天了!我老婆子这种好人一辈子没个好报,她那种人五人六的坏东西,噗呲放屁的功夫就登上天梯了……” 严锦:“……” 阿泰听不下去,冷着脸没好气地说:“那怎么着,也给你封个县主做?不满意的话就封个公主,要不要?” 严锦一愕。想象四奶奶当上公主的样子,一个没忍住,非常不厚道地笑了。 四奶奶受了阿泰抢白,要死要活的气焰顿时灭了。低着头,拿手不停抚摸她那几近荒芜的脑袋…… 严锦连忙看向丈夫,不满意地责备道:“你凶神恶煞的干嘛呢!她这么大年纪还要吃你教训?” 四奶奶拉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快别说了。抬起那张菊花纹的脸,对阿泰傻傻一笑。 阿泰不忍直视,转过了身去。 兰芳大姐远远瞧见了他们,率领几个婆娘向此处飞奔。 阿泰吃不消,皱着脸说:“啊……要命的,瞧瞧这帮女人的样子!” 严锦被某种狂野的荒诞性戳中,只觉一个劲儿想笑! 她又安慰四奶奶几句,兰芳大姐、大全媳妇等人就到了,上气不接下气扑上来,没头没脑就问:“是真的不?” “啥呀?”严锦卖关子说。 四奶奶却咬牙切齿抢着答了:“真的!那妮子要上天了!搞不好马上还要弄个皇后当当!我们就等着给她磕头吧!” 众婆娘又是拍腿,又是拍屁股,动作比牌桌上的赌徒还夸张。 “发了!发了!那家人这下子要发死了!上千两白银呐,没命了!”大全媳妇哈喇子几乎滴下来。 兰芳大姐迁怒似的质问四奶奶,“你不是说她上辈子是个卖豆腐的吗?咋现在成仙女下凡了!” 四奶奶大白眼一翻,振振有词,指天骂地:“我瞎说就叫我眼睛瞎掉!她上辈子就是卖豆腐的,跟长贵是一家子!后来勾三搭四困了几个小白脸jian夫,被长贵捏死了!他欠她命债,她欠他情债,你们看好了,这两个还有一泡牵扯呢!呸,我看她就算封了县主也没命当!我老婆子今天把话撂下来!她最后还是兜回去还长贵的债!” “这话你以前不曾说过啊!” “这是我老婆子的天眼刚断出来的!我刚才一肚子气直冲脑门,搞得天眼都关不上了!就顺便瞧了瞧!” 严锦:“……” 我去!这天眼就跟鸡窝门差不多吗? 南边的田里又奔来几人。连王寡妇也神出鬼没现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