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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钱,请个阿姨来给你打扫。” 木寒夏笑着刷卡开门。 “喂!”他站在台阶下,靠在车上,又叫住她,“你就这么走了,那我今晚吃什么?” 木寒夏再度失笑。 跟陆樟在一起,笑容仿佛总是格外的多,人也会变得很轻松。这大概是这个男孩的性格所致。 她在塑料袋里翻了翻,摸出个三文鱼饭团丢给他。 陆樟接得很准,一看,都乐了:“卧槽,你喂猪呢?”他可是想吃顿新鲜三文鱼,都会心血来潮飞到大阪的人。她丢来个超市装三文鱼饭团?喂他? 木寒夏头也懒得回,朝他摆摆手,走进去了。陆樟把饭团在手里抛了抛,坐进车里。 开出去一段,他也觉得今天自己有点好笑。明明是约了几个朋友来家里打游戏,他自告奋勇出来买啤酒,却半路跑来送木寒夏了。 他还真是见义勇为啊。 别说,还真有点饿了。他扫一眼丢副驾位上的那个饭团,拿起来拆开,咬了一口。 “我去!”他立马又吐了出来,丢进车里的小垃圾桶里。 果然,难吃就是难吃。即使是美女师父买的,也不会变得好吃。 —— 林莫臣开车驶入木寒夏的小区时,恰好与陆樟的车擦身而过。 他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往前开,到了她的楼下,看到她家的灯已经开了。 他把车熄了火,并没有马上下车。忽然间,有些自嘲地笑了。 他在数亿金额的投资决策前,眉也不会皱一下。此刻却在一个女人的楼下,迟疑不前。靠得太近,太快,怕她又再躲。她那双清澄的眼睛里,现在沉淀了许多东西。再不像从前一样,他一眼就能看透。 她当年离开那一天,那冷漠绝情至极的一言一行,还如同刀刻般,清晰留在他心头。 可若是太慢,离她太远,那些如海面般辽阔涌动的情绪,一直压抑在他的心中。他怕自己真的某一天会失控。 思虑片刻,他还是拿起手机,打给她。 响了十来声,她才接起。 林莫臣:“到家了?” 木寒夏:“到了。有事?” “吃了吗?”他问。 木寒夏:“还没有。在做了。” 两人都静了一会儿。林莫臣慢慢地说:“我……就在你家楼下,也没有吃饭。” 说完,他靠在车椅里,自己先无声地笑了。 木寒夏沉默着。 “楼下不远……”她说,“有家私厨菜馆,还不错。应该挺合你的口味。” 电话里,变得静悄悄的。 见他一直不说话,木寒夏说:“没事我挂了。” “寒夏。”他说,“别和陆家小子走太近。” 木寒夏愣了一下,她靠近窗边,隔着窗帘,依稀看到他的车就停在楼下,漆黑而寂静。 “这跟你没有关系吧?”她说。 “没有吗?”他反问。 木寒夏肯定地答:“没有。林莫臣,你管太多了。我和陆樟是上下级关系,也是朋友。但这跟你……”她缓缓地说:“都没有什么关系。” 林莫臣静默着。 木寒夏虽然说得果断干脆,可是她也能清晰感觉到,因为他这几天不动声色地靠近,因为他的这些话语,某种丝丝缕缕缠绕的感觉,正在朝她包围过来。可这正是她下意识里想要抗拒的。 “是吗?”他的嗓音听起来很沉静。 木寒夏很清楚,越是这种时候,他的情绪越大,反而会表现得越加轻描淡写。她的脑子里突然就想起孙志前两天说的事。他在她离开后,绝口不提,下手狠辣地打击程薇薇。 她的心中忽然又生出一丝心软。刚想说两句话缓和一下气氛,却在这时听到他又开口了。 “寒夏,你要知道,我要让陆樟的商业地产部一败涂地,也不是什么难事。” 木寒夏的脸色瞬间冷下来。 “林莫臣,你在威胁我?这样公私不分?” “公私不分?”他缓缓重复她的话,忽的笑了,“木寒夏,你说什么是我的私?是什么?” 木寒夏轻咬下唇。 “我不是。”她说。 以为以他的性格,必定会更加冷的笑,或者是说出更冷漠的话。就像从前那样。 可他沉默了。 夜晚的风,徐徐轻轻地吹着。他的车里始终黑暗一片。天上三两颗星,地上一排路灯延伸到远方。他的声音竟比夜色还要平和寂静:“你如果不是,这世上,还有什么是?” 第83章 陆樟和冯楠,面对面趴在办公桌上,脑袋挨得很近。窗帘拉着,门也关严了。 陆樟一脸若有所思:“你确定,她跟林莫臣有过一段?” 冯楠点头:“确定。你不是让我查木寒夏吗?她的入司简历上,明明白白写着,六年前,在风臣工作过。而林莫臣是在霖市发家的。我问过咱们霖市分公司的高层,一下子就问出来了。据说林莫臣当时的确有个女朋友,就是公司员工。两人都快谈婚论嫁了,结果那女的把他甩了,出国了。这件事当时传得很开,因为听说林莫臣还消沉过一段时间。”说完后,他啧啧两声:“真没想到啊,大名鼎鼎的林董事长,居然还是个痴情种,难怪他这么多年单身。” 陆樟白他一眼:“他痴情个屁?看他眉翘眼长的模样,一看就是个渣男,懂不?” 冯楠笑了,他对面相可没研究,也不知道陆樟说的是不是歪理。但是他看一眼自己大少爷的脸,心想:你自己也是眉翘眼长啊。不过这话就不敢说出口了。 冯楠出去了。陆樟靠在椅子里想了一会儿,给父亲陆栋打电话。 结果刚听他说了两句,陆栋就打断了他:“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寒夏早就坦诚跟我说过。他俩的事早就过去了。你瞎打听什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用用脑子想一想,林莫臣这么个大靠山,人家女孩子都不要。我用她,还能有什么疑虑?” “哦……” “陆樟我跟你讲,我用木寒夏,除了是要她来事业部帮你,还有集团别的战略上的重要安排。你就不要瞎打听了,也不许给她捣乱。她很重要,她将来要帮我们做的事也很重要。你好好跟着她干,比什么都强!” 挂了电话,陆樟“切”了一声,但是心情也变得莫名好起来。道理很简单,这些天他虽然跟木寒夏越来越熟,但防备心理,始终还是有的。加之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