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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角落。

    “你这是干什么？”周琅气喘吁吁，抬眼问绯夜萤。

    她大意了，总以为是自己创造的女主，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却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中，绯夜萤就是绯夜萤，而不只是她信念一动创造的人物。

    “我只是想要让你在这里呆两天，两天过后，如果你还想要离开的话，我会带你去找佐助。”绯夜萤看着周琅，认真道：“这是之前，我对你承诺过的。”

    宇智波鼬临走之前说过，如果他被佐助杀死，那么就带周琅去找佐助，让佐助来照顾周琅。但是，绯夜萤不想这么做。

    两年之前，宇智波鼬找到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请她医治周琅。

    绯夜萤答应了，出于想要利用宇智波鼬替她做一些事情的心思。

    初次见到周琅，她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脸、手、脚、身体都变成了不知名野兽的部分，躲在角落不肯让任何一个人碰触，眼神却不是人类的眼神，更像一头凶猛的兽类，眼神尖锐狠厉，只要发现猎物的破绽，就会扑上去撕咬啃食。

    是的，啃食，她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杀戮凶兽。

    绯夜萤只一眼就明白了，这是一个经过多重实验改造，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兽类武器。

    但是，宇智波鼬却对她说：“请你找回她的灵魂，医治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那是宇智波鼬，传说中的S级叛忍，杀人如麻，冷酷到极点的家伙，绯夜萤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痛苦与忧伤。

    刚开始，医治很不顺利，周琅全身上下的细胞部分都被改造过，就连大脑也会时不时发出精神类攻击，把宇智波鼬和她都折磨得够呛。

    而所谓找回周琅的灵魂，让周琅恢复自己的意识，也没有一点头绪。

    周琅的身体经历过彻底的实验改造，而她的意识早已因为承受不了痛苦，沉睡得太久了。

    但是，宇智波鼬没有放弃，他研究了许多忍术卷轴，寻遍了世界各地在精神忍术上有造诣的忍者，总算找到一种灵魂契约可以唤醒周琅的意识。

    绯夜萤亲眼看见，宇智波鼬割下了自己的一片灵魂放进周琅的灵魂，而周琅的意识也终于因此被唤醒了。

    接下来，却是更加痛苦的治疗过程。

    周琅想起了她被人打开了大脑研究，记起了她被解剖被研究的过程，还有各种各样被灌入身体的实验药剂，让她的细胞二十四小时不断分裂又愈合又变异……无法承受这些残忍回忆的周琅崩溃了。

    她求着宇智波鼬杀死她，让她不要再那么痛苦。但是宇智波鼬不肯，他要周琅活下来。

    陷于疯狂的周琅开始咒骂宇智波鼬，开始恨他，开始不断地自杀。而宇智波鼬只是一次又一次承受周琅的攻击，痛苦却又坚持着。

    绯夜萤想尽了一切办法，让周琅的大脑能够被写轮眼所控制，之后便是宇智波鼬不断用写轮眼控制周琅，抹去她脑中的记忆，而绯夜萤也能够更加有效地治疗周琅。

    在坚持不懈地治疗下，周琅的意识越来越清晰了，也恢复了人类的样子。

    但是，宇智波鼬和她都知道，周琅体内的细胞依旧在快速分裂变异，保持人类的外貌，也只是更加消耗了细胞的寿命而已。

    周琅注定活不了多久了。

    宇智波鼬圈养了周琅，为她制造了一个看似和平的生活，但他却不知道，周琅每一次细胞崩裂变异的时候，都会想起所有的记忆。

    每一次承受rou体和精神上的痛苦，周琅都恨不得立刻死去。

    绯夜萤对周琅的承诺，也是在那时候许下的。

    宇智波鼬不能守在周琅身边，而是让自己的分身每天守在周琅身边。

    有一次，宇智波鼬压制周琅受伤，影分、身消失的时候，周琅对她说了那样的话：“如果鼬想要让我这样活下去，那我就这样活着。但是，也求你答应我，如果鼬死了，至少，给我选择和他一起死去的权利。”

    周琅很痛苦，痛苦得无时无刻想着如何让自己死去。但是，为了宇智波鼬，她还是选择活下去，即使是这样没有记忆，活在谎言中，活在痛苦中。

    那一刻，绯夜萤被周琅眼中的痛苦和坚强深深地震撼了。她听到了自己飘渺的声音，她说：“我答应，一定给你这个权利。”

    “对我的承诺？”周琅愣住了，不太明白绯夜萤的意思。但是，绯夜萤的表情并不像是说谎。

    “宇智波鼬拜托了我很多事情，但是你只要求我承诺一件事情。作为朋友，怎么说，我至少也该顺着你的心意做一次吧？”绯夜萤在周琅对面坐了下来，笑着道：“违背了宇智波鼬最后的请求，即使他生气，我也认啦！”

    “顺着我的心意吗？”周琅越加茫然了，是她自己求绯夜萤把她关起来吗？为什么？

    很快，周琅就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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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昏暗的山洞里，周琅又变成了怪物，躺在角落里痛苦地嚎叫，手上脚上的镣铐哗啦哗啦响动，回响在山洞中，特别地刺耳。

    绯夜萤坐在山洞口，望着夜空，听着洞里的动静，发呆。

    天上的星星连成了一片，在绯夜萤眼中映出了一张蒙着半面，痞痞的、帅气的脸。

    她有些想念卡卡西了。

    又一次偷偷跑出木叶，不知道卡卡西会气成什么样。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把她倒挂在树上反省三天三夜？

    洞中又传来呜咽惨叫，渐渐转为了兽类的嚎叫，山洞被剧烈撞击，有种要碎裂的错觉。

    绯夜萤不进去看也知道，周琅已经想起了越来越多的事情，兽类的血液在她身体里复苏，她又回到了生不如死的地狱。

    明天，她大概就可以问周琅，最后的选择了。

    天亮的时候，山洞里的动静渐渐变小了。

    绯夜萤起身走入山洞，山洞里点了一晚上的烛火早就已经熄灭了。角落里，绯夜萤看到了缩在阴影中的周琅。

    因为双手和双脚带着脚镣，周琅不能伤害她自己，只是一晚上她用头撞击山洞墙壁，头上已经鲜血淋漓。

    本来细胞变异，周琅的脸已经长出了白磷，变得很动物一样，已经很吓人，现在头都撞裂了，更加惨不忍睹。

    “我想起来了。”周琅喘着气，低低地说。

    两天的时间，已经足够她适应这生不如死的痛苦，让她记起全部的事情了。

    一切都是从宇智波鼬血洗了宇智波家族，离开木叶的那个晚上开始的。

    那个夜晚，虽然宇智波鼬没有带她一起离开木叶，但她却想自己悄悄离开木叶跟着宇智波鼬。但是，她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