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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就算下人知晓他们为公子办事,却也不清楚公子到底是谁,如此王爷就更加安全。 …… 徐士元经过了几次波折,才推开了小院的大门。 “快去看看有没有人跟着。”徐士元再三吩咐下人。 下人应了一声,立即去查看。 徐士元快步走向假山石,推开一扇铁门,走进了山石后的一个甬道里,再顺着走下去,里面是一间黑漆漆的屋子。 两盏油灯在黑暗里发着幽幽的光。 一股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徐士元忍不住用袖子掩住了口鼻,半晌才适应这间暗室的味道。 听到了脚步声,一个人影立即扑了出来:“谁……是谁?” 模模糊糊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里。 徐士元看过去,只见发鬓凌乱,佝偻着身子,穿着酱色粗使婆子衣衫的许氏。 徐士元顿时愣在那里。 许氏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俨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 “士元……”许氏大喊一声扑过来。 扑面而来的一股发霉的臭气,让徐士元不禁一阵恶心,许氏的手冰凉的如同一条滑腻的蛇,死死地盘在他的胳膊上,然后用模糊不清的声音道:“士元,你可算来了,你不知道……我整日里……算着时间……我……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见到你。” 本来是娇滴滴的女子说出来的话语,从许氏嘴里吐出来是那么的让人作呕,徐士元恨不得立即将许氏甩在地上。 当年他遇到许氏的时候,许氏也是个美娇娘,这才过了多久,竟然就变成这般,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决计不会相信眼前的一切…… 徐士元吞咽了两口,紧紧攥住了手,耐心地想要与许氏说话,他刚转过头,许氏两条手臂立即勾住了他的脖颈,死死地攥着,那长长的指甲几乎抠进了他的皮rou里。 徐士元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下,一股热气冲头,冷汗顿时从全身各处冒出来,他下意识地想要去拉开许氏的手臂。 许氏吃痛,张开嘴:“士元……痛……你弄痛我了……你要做什么?慢慢来……别急……”边说边不停地向徐士元怀里钻着。 徐士元从来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如果不是许氏还有用处,他立即就会抽出刀来将许氏杀死在这里,就像是踩死一条蛆虫。 “你听话,先松开我,”徐士元轻声哄着许氏,“今天我晚些走,我们有时间说话,我有话要跟你说。” 许氏听得这话,心里一动,立即觉得暖洋洋的说不出的受用,她点了点头,趁着徐士元松开手臂,她踮起了脚尖在徐士元下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娇羞地道:“好,今天都听你的。” 徐士元半晌没有说话,等到许氏彻底松开他,才将两盏油灯都放在桌子上,迫不及待地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像摆在许氏面前:“你看看,这个人你可认得?” 许氏“嘤咛”一声,再一次抱住了徐士元的腰身。 …………………………………………………… 求徐士元此时心里的阴影面积。。。。 哈哈。 娇羞的我滚走了,大家别忘记月票。 ☆、第五百六十二章 扎心了 许氏只顾得与徐士元缠绵,并不去看那画像。 徐士元心中有些焦急,低声哄着许氏:“你先看一看,我们再说话。” 许氏这才点了点头,顺从地跟着徐士元坐下来,向桌子上的画像看去。 那是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一双眼睛沉静而内敛,却仍旧掩不住他的威势和锐气。 她见过这个人,她很熟悉这样的神态,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你仔细想想,他到底是谁?” 徐士元一再追问。 许氏仔仔细细地看着,半晌才意识到。 这是他。 是他。 刹时间沈氏脸色难看,满目惊恐地向后退去。 这是王仁智和沈昌吉一直要抓的人,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她无法提供画像给沈昌吉查看,而现在……他已经死了,被沈昌吉逼着跳了崖,死无全尸。 她不可能再见到这个人,因为他不可能再长大。 一个死人,再也没有了机会出现在人前,可是这张画像实在太传神,仿佛是对个一个活生生的人描绘而出的。 沈氏控制不住惊恐。 眼前浮现出他冷着脸,提着血淋淋的剑骑在马上的样子。 徐士元见状立即道:“你认识他?他是谁?” 许氏嘴唇哆嗦,抬起头来,仿佛是在向徐士元求证:“他已经死了,这个人已经死了是不是?” 徐士元心里一沉,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他摇了摇头道:“没有。” “没有”两个字如同惊雷在许氏头上炸开,许氏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那怎么可能,我是亲眼……不……那是人尽皆知的,沈昌吉已经杀了他。”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徐士元上前一步:“你说他到底是谁?” 许氏不停地摇头,忽然拉住徐士元:“士元……我们走吧……不论去哪里都行,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算你没有了官职我也不会嫌弃你,我愿意跟你一起过苦日子,那些都改不了的,即便是我知晓将来……也都改变不了,我们再留下,你会因此丢了性命,我也会死在这里,还有……还有我们的……” “好了,”徐士元扬声打断了许氏的话,“我问你这个人是谁?” 许氏的嘴唇一开一合:“他……他是……他是赵翎……不……他不是赵翎……他是庆王世子。” 饶是事先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徐士元胸口仍旧向被狠狠地打了一拳,整个人僵立在那里动弹不得。 庆王世子。 果然就是他。 徐士元攥住了手,许氏一直写信告诉他,庆王的儿子尚有一个活在世上,他们要借用沈昌吉和皇帝的手除掉庆王留下的血脉。 镇江大战时,沈昌吉带着身边的亲信终于将那人逼着跳了悬崖,以沈昌吉那样细致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弄错。 所以,他们一直觉得整件事已经变了,不会再像许氏知晓的那般发展,公子最强劲的对手,在还没有崭露锋芒的时候,就死在了他们手上。 不管是赵翎还是庆王世子,都没有了机会卷土重来,谁能成想庆王世子不过是换了个身份,现在仍旧在朝堂之上与他们抗衡。 他还活着。 “现在他是裴杞堂,”徐士元道,“如今他已经为庆王翻了案,紧紧盯着我和公子不放,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找到这里,找到你。” 许氏腿一软几乎跌坐在地上。 徐士元接着道:“皇上已经给裴杞堂和顾琅华赐婚。” 徐士元的话如同一柄剑,径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