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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没人回应,反倒惊了隔壁邻居。 邻居对她说,这家主人胃出血,半夜被救护车拉走了。 余蒙拿着邻居给的医院名片,找到了医院,让前台护士帮她查到了纪飞尘的病房号。 她进去就看到纪飞尘半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衰样。 纪飞尘见了她,也不客气,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她,让她帮忙回家带几件换洗衣服。 余蒙苦口婆心吵了他一通,才离开。 回去拿了衣服,又把胃出血的饮食禁忌打印了出来,到医院就贴在纪飞尘床头。 纪飞尘所在的病房,除了他,还有两个病人。 有一床女患者是因为脑出血,导致下肢瘫痪。住院都三个多月了,还没有起色。日常伺候她饮食起居的是她的丈夫和儿子。那男孩子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瘦瘦的,比他妈体型还小。 久病床前无孝子。 女患者住院时间长了,爷俩伺候她的时候,言行举止上都表现了极大的不耐烦。 余蒙给纪飞尘送饭的时候,就见过男孩子给他妈换裤子,因为力气不够,被他妈腿砸了手,就狠狠打了他妈,嘴里咒骂你怎么不赶紧死。 而女患者什么也没有说,就努力撑着上半身,尽可能配合他。 余蒙看到这幕,有点心寒。 纪飞尘出院那天,余蒙来看他。女患者正好也有亲属来探病,那人带了一箱牛奶。 来人说着好话劝她别多想,女患者说话含糊不清。反复嘟囔一句话,来人终于听懂了,她说的是给伟伟买个蛋糕,今天是他的生日,让他们别忘了。 伟伟是她儿子的名。 此时,他正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玩小游戏。 余蒙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红了眼眶。 纪飞尘低着头,眼泪噗嗒噗嗒往下掉。 作者有话要说: mama是超人,岁月你别伤害她。 ☆、就这样吧 沈拓来学后,知道余蒙是因为纪飞尘提前来的,又开始跟她怄气。 明明她都说了纪飞尘只是她表哥,两人除了工作交接,平时也没有过分的言行举止。 沈拓就是防纪飞尘跟防贼似的。 每次余蒙去书店,他都不高兴,余蒙让他跟来,他还不来。 她总不可能不管书店吧?沈拓不知道当初开书店的事,她可清楚着呢。说起来,人家纪飞尘可是赤裸裸的受害者。 如今在异地他乡生病了,她作为合作伙伴表达下关心,情理之中的事。不过这事她没法和沈拓说,只能把苦楚吞心里,刻意避开遇见纪飞尘的机会。 纪飞尘大病初愈后,变得郁郁寡欢,往日明媚的笑脸一去不回。听店里的员工说,他最近几天老发呆,还偷偷抹眼泪。 余蒙没忍住问了他,纪飞尘挂着笑,就是什么都不说。 突然有一天余蒙在上课,纪飞尘跑来学校找她。 英俊的脸庞充满了朝气,光彩照人,像扑来扑去觅食的花蝴蝶。 “我要出趟远门,这几天你先看着店。” 纪飞尘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吊儿郎当的背影,一如以往他追女孩的态度。 周末,余蒙主动约沈拓看电影。 沈拓昨天特意理了头发,一早起来等她电话通知。 隔壁寝室的人抱着电脑到他们寝室,和其他人一起打游戏。沈拓抱着少许衣物在洗水池清洗。他回来后,寝室一伙人正因为游戏失败,而骂骂咧咧。 沈拓拿起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手机死机了。他赶紧开机,继续守着等余蒙。结果他从清晨等到日落,手机没有任何反应。 余蒙消失了,像上次那样令他音讯难觅。 沈拓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周一上课他困得打盹,干脆在课堂上睡了起来。 年过半百的老教授,点名道姓让他站起来回答问题。 沈拓被周边人叫醒,站在那不吱声。 老教授不满了,也不让他坐下。吹胡子瞪眼开始发牢sao,说这个学生多么多么不懂事,说自己手下教出了多少多少精英。 他正说的唾沫横飞,沈拓一脸不逊地打断了他,“老师,我想去厕所。” 说完没等老师发话,他就走出了教室。 老教授用手颤抖地指着他的背影,气的说不出话来。 班上同学开始了小声议论。 “哇,沈拓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虎?” “想想人家女朋友是谁,能不虎吗?” 山西垣曲,晚十一点。 一辆的士停在了汽车站门口,余蒙下了车就四处寻觅。 纪飞尘靠在汽车站的铁门上,见到她笑了笑,“你来的够快的。” 余蒙借着路灯瞧他。 灰头土脸,胡子拉碴。短短五天时间,他苍老了很多。 纪飞尘收了收衣服,避开她的目光,“我饿了。” 两人沿着马路找饭店,路过一家灯火通明的网吧,纪飞尘指着说:“就进这里呆会吧。” 余蒙没反对,在网吧前台买了一大堆吃的。 “你慢点吃,我带了很多钱。” 纪飞尘一口吃着泡面,一口嚼着面包,顾不上搭话。 “下次钱包被偷了,你早点联系我。” “你那位不是很介意你和我往来?” 纪飞尘赌气地端着碗转过身。 “他是爱情,你是友情。缺一不可。” 余蒙抽出湿巾,递给他:“把脸擦擦。” 纪飞尘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就继续吃饭。 “吃饱了没?” 纪飞尘猛点头。 两人往回走去汽车站买火车票。此时候车的人不多,以外出打工的人为主。 余蒙买票回来,见纪飞尘坐在椅子上,弯着腰抖腿。她折回去,和一个带着铺盖行李的大叔攀谈起来。 再次回来以后,她递给纪飞尘一个毛毯。 纪飞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保持了缄默,接过毛毯,严严实实裹住了全身。 “我们能说会话吗?” 余蒙点了点头。 纪飞尘歪着脑袋,叹息一声。 “我妈是我们村子里出名的美人。她和我爸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到了待嫁年纪,两家一撮合就结婚了,然后有了我。我小时候长得很可爱,街坊邻居见了我都抱着不撒手。他们都说我长得像我妈。 那时候村里的人很少有外出打工的。我们镇上有个食品加工厂,我爸和我妈都在那里工作。他们每天下班总会给我买一袋盐水花生,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一天见不到爸爸mama的怨念,随着这袋花生忘到九霄云外。 我以为我会一直这么幸福,可是……” 纪飞尘如鲠在喉,仰头望天,努力憋回眼泪。 “突然我就没有mama了,他们都说她跟有钱人跑了。我不信,我跑去问我爸。我爸抱着我一个劲哭,我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