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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现在就带我去吧。”任训亚点头:“那行,走吧。”等上了车,徐洛闻随口问:“任先生是H市本地人吗?”任训亚笑着说:“土生土长,根红苗正。”徐洛闻又问:“那你对一百年前那场全球大流感有了解吗?”任训亚说:“好像特别小的时候听老一辈提起过,不过没什么印象了。怎么,这和你寻亲有关系?”徐洛闻说:“有点关系。”任训亚说:“一百年前的事,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恐怕都已经不在了,打听起来有难度。”徐洛闻说:“我就随便问问。”他沉默下来,扭头看向窗外。H市是个现代化程度非常高的繁华都市,摩天大楼鳞次栉比,八街九陌川流不息,历史的痕迹早被雨打风吹去,那些人,那些事,什么都没留下。徐洛闻收回视线,翻看手里的几页A4纸,虽然也看不出什么来。没多久,车停在一栋大楼前。下车,走进大楼,坐电梯上21层,一出电梯,徐洛闻就看到了“贝克街221号私家侦探社”的牌子。进了门,任训亚热络地和人打招呼,显然很熟。他们被带到一个小房间,没多久进来一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彼此介绍一番之后,徐洛闻把手里的几张A4纸交给对方,说:“我要这九个人往上数四代父辈的详细资料。”男人翻了翻,说:“这个不难,我们在公安局里有关系,在户籍系统里一查就能查出来,别说四代,就算十代八代也能查个底儿掉。”“那太好了,”徐洛闻说,“我什么时候能拿到结果?”“三天之内吧。”男人说。“我给您留个邮箱,”徐洛闻边写边说,“有结果之后您发我邮箱里就成。”付过定金,交易达成,徐洛闻和任训亚离开。徐洛闻好奇:“你怎么会和私家侦探那么熟?”任训亚笑着说:“私家侦探的业务范围很广,像追账、找人、查婚外情这些都是低级业务,他们还有诸如商业情报、企业资信调查这样的高级业务,我偶尔会托他们调查竞争对手的底细,一来二去就熟了。”徐洛闻点点头:“涨知识了。”任训亚说:“忙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我请你吃饭吧,尽一下地主之谊。”徐洛闻一看时间,都三点半了,被任训亚这一说才觉出饿来,忙说:“你帮了我这么大忙,应该是我请你才对,你只管找个好地儿,咱们大吃一顿。”任训亚带徐洛闻去了一家有本地特色的菜馆,就是路边那种很不起眼的小菜馆,但是菜是真好吃,而且还不贵,一顿饭下来才花了两百多。最后还是任训亚买的单,徐洛闻实在抢不过他。从菜馆出来,天已经黑了。“回酒店呆着也是无聊,”任训亚提议,“要不要去酒吧喝两杯?”徐洛闻不喜欢喝酒,但人家陪他奔波了大半天,又请他吃饭,如果就这么分道扬镳实在不像话,他笑着说:“行,但事先说好了,这回必须得我请客,你不能跟我抢。”任训亚笑着说好。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坐在了一家很有档次的酒吧的吧台前。徐洛闻点了一杯血色蔷薇,其实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酒,只是觉得名字好听,而任训亚点了一杯可乐威士忌,两个人边喝边聊,好在音乐不是很吵,他们不用扯着嗓子嚎。“我问你个问题,你别嫌我八卦啊,”任训亚单手托腮支在吧台上,吊灯暖黄色的光打在他脸上,给人一种他已经醉了的错觉,“你跟裴澍言……不是普通朋友吧?”既然他会这么问,就说明他对裴澍言的取向是有了解的,徐洛闻也不遮掩,大方承认:“我和他在一起过,不过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开了。”“我就说嘛,我和裴澍言打交道这么几年,这还是他第一次托我办事,而且还口头允诺了一个大单给我,我就猜着你对他来说一定是特别重要的人。”徐洛闻笑了笑,没接话。任训亚又说:“既然已经八卦了,那我就再八卦一下,你们分手,是不是跟一个姓付的小医生有关?”徐洛闻诧异地看他一眼,但什么都没说。任训亚觉得自己应该是猜对了,继续说:“好像是去年十一月底的时候吧,我去C市跟仁和谈合作,是裴澍言出的面,还带着两个小医生,我就记得其中一个姓付的,一看就是对裴澍言有意思。那天裴澍言醉得一塌糊涂,我跟那个姓付的小医生一起把他扶上车,关门的时候听见那个小医生对司机说去什么酒店,我当时就觉得蹊跷,干嘛不送回家要送酒店,后来回包厢拿包的时候我明白了,你猜我在那个小医生的座位底下捡到了什么?一张万艾可的说明书。酒加万艾可,那就是烈性春药,八十岁老头都得硬俩小时……”“别说了,我不想听。”徐洛闻轻声打断他,顿了两秒又问:“这件事你对裴澍言说过吗?”“没有,”任训亚说,“这种事说出去对谁都没好处,我说它干嘛,不是自找麻烦吗。”徐洛闻蓦地想起那次,裴澍言带付冬晓参加朋友聚会,付冬晓拉住他,对他小声说了句“对不起”。他想起裴澍言向他坦白那天晚上,跪在地上求他原谅。他又想起那晚在海边,裴澍言哭着质问他:“我只是犯了一次错,你就轻易判了我死刑,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一回?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心倏地一痛,又钝又狠。徐洛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辣得他几乎要流眼泪。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不管怎样,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的心早已不在原处。他和他……终究是回不去了。第57章血色蔷薇,名字很美,酒劲却很烈。只是一杯酒下肚,徐洛闻就有了醉意,路都有些走不稳了。任训亚把他送回酒店,离开时被徐洛闻拉住,含混不清地对他说:“那件事……不要告诉裴澍言……”任训亚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一定是猪油蒙了心脑子勾了芡才会向徐洛闻提起那件事,万一惹出什么麻烦影响了公司和仁和医院的合作,他就亏大发了。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他只能自求多福。任训亚帮他盖上被子就走了。徐洛闻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爬起来,踉跄着冲进洗手间,蹲在马桶旁一阵狂吐,吐完了,肠胃舒服许多,扒着洗手台站起来,打开水龙头,掬一捧水漱口,又洗把脸,然后踉跄着回到床上,静静地趴了一会儿,伸手摸到手机,打电话,那边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