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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梦,因为空气中残留着熟悉的味道。糟糕!想屏息已经来不及,下面瞬间有了反应。这该死的催情,太折磨人了!懊恼地又躺了一会儿,正准备起床,突然听到敲门声,忙应声:“进来。”白郎推门进来。徐洛闻立刻抓住被子蒙住口鼻,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白郎走到床边,眉梢眼角含着一点笑,往晨光里一站,用“勾魂摄魄”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早饭做好了,”白郎说,“快起来吃吧。”“你做的?”徐洛闻在被子底下瓮声瓮气地问。“嗯,”白郎点头,“跟我爸学的。”白郎说完就出去了。徐洛闻扯过被子蒙住头,冷静了一会儿,穿着睡衣出去了。刚走到桌边要坐下,白郎忽然走过来,一手覆在他额头上,一手覆在自己额头上,过了两秒,松手,说:“不烧了。”是吗?可他的脸怎么突然这么热?徐洛闻坐下,弯腰把在他脚边转悠的咩咩抱到腿上,问:“谭嘉应呢?还没起吗?”白郎说:“他去上班了。”“啊?”徐洛闻惊讶,“这么早?”“嗯,”白郎在他对面坐下,“他让我转告你,他今天去公司把工作上的事交接清楚,明天卷铺盖回家。”徐洛闻又吃一惊,想问却没开口,打算吃完饭直接给谭嘉应打电话,却听白郎又说:“我吃完饭就得走了。”徐洛闻一愣,脱口问:“走哪儿?”“回家。”白郎说,“我爸病了,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严重吗?”徐洛闻忙问。“还好,”白郎说,“都是老毛病。”虽然只见过两面,但徐洛闻觉得白成礼是一个挺和善可亲的老头,而且他身上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特别气质,令他虽然老迈却不显腐朽,虽然困顿却不显卑下,总之跟普通的老头不一样。“你怎么回去?”徐洛闻又问,“坐火车还是飞机?”“火车,”白郎笑了下,透着一点得意,“我已经学会用手机买票了。”“肖润教你的?”徐洛闻随口问。“不是,”白郎说,“另一个同事。”“几点的火车?”“九点半。”徐洛闻看了眼手机,现在已经快八点半了。这里离火车站不远也不近,万一堵个车就耽误了。“快吃吧,”徐洛闻说,“等会儿我送你去车站。”不到十分钟吃完,徐洛闻站起来:“等我去换衣服。”白郎长手一伸攥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拽,把徐洛闻拽到跟前,徐洛闻趔趄一下,本能地把手撑在他肩上。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攥着手,一个扶着肩。一个仰着脸,一个垂着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里都倒映着彼此的样子。“不用你送,”白郎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还怕我迷路吗?”徐洛闻支吾两声,没说出话来。白郎又说:“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徐洛闻问:“什么事?”白郎说:“你不是说你之前让人转告过我一句话吗?是什么话?”徐洛闻沉默两秒,笑了一下。他想起那天,春暖花开,阳光明媚,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整个人焕然有如新生,胸腔里盈满欢喜和期待。而此刻,他站在璀璨晨曦里,垂眼望进那双比晨曦还要璀璨的眼睛里,蓦然生出和那天相似的心境来,不过多了一份躁动。今时让他心生欢喜,明日让他心怀期待,以及未来的每一天,仿佛都被裹上了一层糖衣,而他就像一个爱吃糖的小孩,抑制不住地想舔一舔,再舔一舔。那天是因为咩咩,而现在,是因为白郎。徐洛闻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他垂下眼睫遮住眼睛,轻声说:“我很高兴,你还活着。”白郎笑了笑,说:“幸亏我当时没听到这句话。”徐洛闻愣了下:“为什么?”白郎说:“如果我听到了,肯定就不管不顾地去找你了。我那时候才刚学会做人,生疏得很,很多人事都不懂,如果我那时去找你,肯定会做错事,你就更讨厌我了。”徐洛闻轻轻撇了下嘴:“可是你后来去找我,还是做错了很多事啊。”比如把他压在沙发上非礼,比如威胁他要杀掉江裕和。白郎说:“我爸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你多教着我点,我就不会做错了,好不好?”徐洛闻点头:“嗯。”白郎站起来:“我得走了,不然火车要开跑了。”徐洛闻把他送到门口,白郎揉了揉窝在他怀里的咩咩的小脑袋,说:“我在家等你们。”这句话对徐洛闻的杀伤力太大,他瞬间就归心似箭了。白郎转身离开,忽又转身回来,看着徐洛闻的眼睛一脸期待地说:“我能亲你一下吗?我看电视里演的,这个时候都要亲一下的。”“不能,”徐洛闻微微脸红,“我们还不是能亲一下的关系。”白郎微微有些失落,又问:“是不是到了负距离接触的关系,就能亲一下了?”徐洛闻脸更红了,特小声地“嗯”了下。白郎再问:“那要怎么做才能发展到负距离接触的关系?”“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徐洛闻受不了了,“你再不走要赶不上火车了。”白郎说:“那我回去问我爸,我爸什么都知道。”白郎走了。徐洛闻收拾心情,把咩咩放到地上和阿黄一起玩,然后收拾碗筷,洗完抹干,擦擦手,掏出手机给谭嘉应打电话。谭嘉应很快接了:“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徐洛闻说:“你让白郎告诉我的话是什么意思?”“太后口谕,让我速速滚回C市去。”谭嘉应笑着说,“要不是公司有事要交接,我恨不得今天就滚回去。”“啊?”徐洛闻诧异,“你妈这回怎么这么快就妥协了?这还不到半个月呢,不是她的作风啊。”谭嘉应叹口气:“这事儿挺复杂的,等我回去再跟你细说,你今儿个闲着没事儿就收拾收拾东西吧,咱明儿个回家。”徐洛闻说:“好,知道了。”挂了电话,徐洛闻开始收拾整理。他和谭嘉应之前属于拎包入住,这半个月也没添置什么,所以带来什么拿走什么就行。中午吃饭的时候接到了李彦的电话。“你终于接电话了,”李彦说,“这两天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要么关机要么没人接,怎么回事啊?”“这两天出了点事。”徐洛闻简单地把被绑架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