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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我这徒弟很好?”“……啊?”郭玄表情严肃道:“既是如此,也该叫我一声师父才是。”乐正鲤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殷冉遗也一脸赞同地看着自己,只得喊了一声“师父”。郭玄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我来时这石柱就已经被移开了,我曾去后山看过,那地方倒像是布过阵法,但不知何故被人破了,今日这山中又无故出现鱄鱼,倒是让我有些拿不准到底哪个才是其中机缘。”说着,郭玄的目光落在乐正鲤捧在手中的五枚铜钱,解释道:“五帝投卦,投者为客,承者为主,如今这一节卦乃是主兑客坎的别卦,兑为泽,坎为水。泽有水而流有限,多必溢于泽外。”乐正鲤听得目瞪口呆,方才他不过站着不动捧了一回铜钱,居然还有这样的说辞在里头,不过这卦辞虽然听起来玄之又玄,却也还是没解出兴隆山中有什么东西与他们二人相关,反倒是让他越听越迷糊。殷冉遗见他面上露出茫然不解的意味,不由得微微弯了弯唇角,眼中带起一股温柔神色,低声道:“卦象上吉,有险无惊。”乐正鲤心中松了一口气,便听得郭玄又淡淡道:“明日再去后山看看其中究竟。”作者有话要说:【备注1】兴隆山描述参考百度旅游兴隆山一条,有改动。【备注2】鱄鱼:出自:“又东五百里曰鸡山。其上多金,其下多丹雘。黑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海。其中有鱄鱼,其状如鲋而彘毛,其音如豚,见则天下大旱。”一千年才能令天下大旱一说是杜撰。第76章伏旱千里(四)殷冉遗将师父送下楼,推门进来就见乐正鲤仍是双手捧着钱币不敢随意动弹的模样,乖得像只兔子。“怎么不放下来?”低沉的声音中带了几分笑意,殷冉遗回头看了看,走廊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他反手关上了门,走过去将乐正鲤揽在了怀里想要吻他。乐正鲤往一侧缩了一下,急道:“你先别乱来,我有个问题刚才就想问了。”殷冉遗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还是低头在乐正鲤鼻尖上啄吻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问道:“问什么?”乐正鲤将双手合拢把五枚铜钱收在右手,举到殷冉遗面前,眨了眨眼睛问道:“刚才你师……不是,师父说什么五帝投卦,这个不会是五帝钱吧?”殷冉遗“嗯”了一声,一手搭在乐正鲤的肩上,一手搂在他的腰间,目光淡淡扫过那五枚钱币后边又绕回了怀里人的身上,似乎对此并不上心。乐正鲤倒没留意到他的目光,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将手掌合拢了又摊开,五枚铜钱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润泽的光亮,瞧来实在精巧可爱。所谓“五帝钱”,指的乃是中国历史上五位皇帝在位期间所铸造并流通的古钱,五帝钱中又分大小之说,小五帝钱一般是指“清代五帝钱”,是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和嘉庆五帝在位期间所造,这五位帝王相继在位180年,是清朝最辉煌的时期,出自盛世的古钱自然也就汇聚了更多天地之灵气、中华之神气、帝王之霸气和百家之财气,其风水功效自不必多说。乐正鲤曾在博物馆里见过一套小五帝钱,当时看了也就觉得这钱币能在保存完好的状态下集齐一套实属不易,倒也没有其他想法,但如今掌心上这五枚铜钱怎么看也不像是清代五帝古钱,那么它们就只可能是另一类五帝钱——有中华五帝钱之称的大五帝钱。大五帝钱是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宋太祖和明成祖五位帝王在位期间所铸造的古钱,其中的首枚钱是秦始皇时期铸造,这期间历史悠久暂且不提,如今市面流通的古玩,唐宋已经算是顶尖的了,再往前算基本都是国宝级别的东西,如今秦汉两代的帝王钱都在乐正鲤手中,单只挑这两枚而言,说他是握了两座城池在手中也不为过。乐正鲤手腕一抖,险些没将这五帝钱落在地上,他自认也算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了,这秦汉时期的物件却是第一次见,一时间心潮澎湃,只恨不得能拿个放大镜将古钱周身看遍。殷冉遗见他只顾盯着手里的古钱发呆并不和自己说话,便将怀里的身躯抱得紧了些,低下头去附在乐正鲤颈边,有些不满地露出牙齿来细细地咬着后者的皮肤。“……你干嘛……”乐正鲤只觉得脖子一痛,思绪被他打断,倒是又想起另一件事情来,“这五帝钱你从哪儿来的?”殷冉遗道:“师父给的。”乐正鲤点了点头,又狐疑地扭头去看他,顺手把搁在自己肩上的脑袋给拨开:“你什么时候找了师父?”他和殷冉遗几乎时刻都呆在一起,他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情。殷冉遗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说这件事情,犹豫了片刻才抬起一只手覆在乐正鲤腕间,沉声道:“上次去拿这个的时候,师父给的。”乐正鲤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落在自己手腕上那枚墨玉一般的黑色鳞片上,不由得微微瞪大了眼睛:“师父拔下来的?”殷冉遗摇了摇头,不欲再解释下去,一手搂着人往床边走去,不待乐正鲤发问就自己又补了一句:“不疼。”乐正鲤这一回便无话可问了,只能任凭身上的男人强势且不容置疑地吻上的自己的唇,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要握好手里的五枚钱币,这东西要是有一点损坏,他自己都能把自己给骂死。古时兴隆山因“常有白云浩渺无际”而取名“栖云山”,早在西周时期就有人隐居于此修行,更有“洞天福地”的美誉,直到清康熙年间取复兴之意,方才改名“兴隆山”,其主峰由东峰“兴隆”西峰“栖云”构成,有云龙桥横空飞架峡谷,郭玄领着徒弟并徒弟媳妇儿自前山登入,正是要从这前日绑了鱄鱼的云龙桥横渡兴隆峡去往后山。云龙桥下原是水流湍急的一条大峡河,前日从此地经过时桥下还是水声淙淙,今日走来水势却明显小了很多,乐正鲤推开瞧上桥亭窗户探头一望,河床已经裸露大半,深褐色的淤泥和灰白色的岩石胡乱堆积在一处,看来竟颇有些触目惊心的意味。郭玄转头过来看了一眼,眉心紧锁,低声道:“怎么这么快?”说罢便加快步伐往云龙桥前走去。乐正鲤心中也直犯嘀咕,虽说近日没听说榆中县有降雨,但大峡河的水位断不会因着这么一点日子就水位直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