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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唐瑶声音里都是疲惫,她一点儿也不想周旋了,太累了,真的太累,“我只是想说,如果你们在一起,我祝福你们。” 林嘉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一句话来,“唐瑶,你混蛋!” 唐瑶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林嘉怡站在原地,胸口憋着气,涨得难受。 她低声轻喃,“是,我回应城是为了宋子言,我生气是因为我在乎,我爱他,可是那又怎么样,这么多年,我追逐过无数次,可是偏偏他不爱我啊,我能怎么办?”林嘉怡摇摇头,“唐瑶,你不会明白!”不会明白那种绝望,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可以通过努力得到的,可偏偏爱情,越努力越无望,可你轻而易举地能拥有,偏偏却不珍惜! 林嘉怡躺倒在沙发上,拼命地压制,可还是胸闷的要死。 这个晚上,注定是个无眠夜。 连费敏都失眠了,她本来是不知道儿子和唐瑶在一起的,一个朋友打电话,恭喜她找了个乖巧儿媳妇时,她才知晓的,肺都要气炸了。 她提前从云南回来,怕晚一步,儿子就更误入歧途。 她去敲唐瑶门之前围着公寓绕了一圈,这房子买的时候,她就不同意,“又破又旧,住在那里怎么行,家里离医院又不远,干嘛多此一举。”她这样跟儿子说,可儿子还是坚持买下这里,那时她就对这里极其不满,总觉得儿子是不想和她住在一起才搬出来的。 宋子言要回国的时候,她就不大同意,她已经快要退休了,她以前还想,退休后跟着儿子住在国外养老,似乎也不错,应城这地儿,待得越久越能觉察到它的陈旧。 可是他坚持回来,事实上他长大之后,就经常忤逆她,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不好。 再看一遍,还是破的让人难以忍受,现在不仅仅是房子,连唐瑶的事情也忤逆她。 她敲了门,唐瑶围着围裙开门的时候,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唐锦慧,笑得温柔无害,那模样,让她瞳孔缩了下,仿佛噩梦重演。 于是她冷冷地吐了一句话,“你跟你母亲,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看着唐瑶一瞬间苍白的脸,觉得痛快。 走进去,坐在沙发上,目光四处打量着,屋子里有儿子生活过的痕迹,桌子上的相框里,儿子戴着学士帽,唇角含笑,而她手里,最新的照片还是高中的时候,一家人出去旅游时在景点拍的合照。 唐瑶如临大敌的看着她,让她觉得好笑,“怎么?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唐瑶抿着唇,没有接话,她也没有听她废话的意愿,直截了当地开口,“我答应过我儿子有些事不告诉你,可显然我儿子没把我的话放心上,我是一个母亲,不可能容忍孩子胡来,既然他犯浑,我这做母亲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唐瑶……你和子言,没可能的。” 唐瑶惨白着脸,声音却冷静得很,“我知道,您放心,我会离开。” 这下换她惊讶了,“你知道?” “是,我很想问你,当年你逼我母亲堕胎,就没有一点儿良心不安吗?虽然当年是我和母亲托你们帮助多些,可我母亲对您,也不薄!”唐瑶咬着牙关,想象着母亲遭受过的那些,不可抑制的颤抖。 “哈,我没听错吧,唐瑶,你这是在为你母亲声讨我吗?真是好样的,跟你母亲果然是一个德性,我告诉你,是她对不起我在先,我对她,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我母亲已过世,我不想再多说什么,让她九泉下也不安。你真的觉得我母亲怀的是宋叔叔的孩子吗?如果不是呢?你有没有想过?” ☆、第28章 应城(捉虫) “不可能!”费敏哼笑,“亲眼所见,我何必污蔑她。”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垂着眼眸,神态中带着她独有的傲慢,“好了,我不想和你废话,既然你识趣,那事情就好办许多,以后我不想看见你,更不想看见你和我儿子在一起,你明白吗?” “您放心,我也不想看见你,因为我觉得……恶心。” 唐瑶手撑在桌子上,直视对面的人,“1997年,我和母亲刚刚搬进世锦苑没多久的时候,我们感激你和宋叔叔,时时想着回报,那时候你刚刚调职,工作特别忙,时常加班出差,宋子言几乎都是我母亲在照顾,有次急性肺炎,夏天,半夜,偏偏又下着雨,打你和宋叔叔的电话,全都打不通,我母亲只好自己带着宋子言去医院,雨很大,一辆出租都打不到,我母亲只能用雨衣遮着宋子言,背着他往医院去,她打着伞,风大,拿不住,扔在半路,淋着去,原本打着手电,但雨势太猛,拿着也看不清路,于是也扔在半路,世锦苑离人民医院并不远,但最近的那条路,那年还是土路,下雨的时候泞泥不堪,我母亲几乎是深一脚浅一脚把人背过去的,那年宋子言已经七岁,而我母亲一向瘦弱,她怎么把人背过去的,只有天知道。你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我母亲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是她带着去的,你那时候只顾着儿子,似乎也没想过,前一夜那么大雨,我母亲是怎么把人带过去的。” “2000年,你和宋叔叔同时被举报,到处是落尽下石的人,我母亲白日奔忙,半夜还跑去求人,雪大风大,自行车翻进沟里,她好久爬不起来,但还是急急忙忙去找人,回来的时候,脚踝早就肿得不成样子,她知道你和宋叔叔爱面子,这事从没有对你们说过。” “还有2007年,有民众去你家里闹事,拿着刀,宋叔叔脾气不好,差点打起来,我母亲去劝,那人红了眼,拿着刀去砍你,朝着脑袋,我母亲用手去挡,刀尖砸在手背,足足三厘米的血口,血不停流,你当时正忙着和人理论,全然没看见,宋叔叔瞧见了,扯了布条,拉着母亲紧急处理伤口,你回过头看见,不大高兴,冷嘲热讽地说了宋叔叔几句,我母亲没说话,捂着伤口,自个儿去医院,从此之后,她都尽量避着单独和宋叔叔接触。” “不是要标榜什么,我母亲做这些从来也没想过要你感激,可费阿姨,过去种种,请您好好回忆一下,我母亲何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不想翻旧账,多余的话也不会再说,但有一点我必须要讲,就是孩子的事,你怀疑我母亲,还是宋叔叔?旁人我不清楚,但是我母亲我了解,就是穷死,饿死,她也不会去沾惹别人的丈夫,我亲自去找过当年替我母亲做人流的医生,荆医生,对吧?费姨,我想你应该不会忘了,很巧,她是我老师的第一批学生,她说,当年我母亲是昏迷送去的,当时检查出来,胎龄是十二周,至于你所知道的五个月身孕,不过是宋叔叔杜撰出来骗你的,至于为什么骗你,你自己去问吧!照孕期往前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