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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性格却是难得的宽和大度。 难怪傅相公家中那位傅东阁都会与他交往。 魏氏心里重重地一刺。 郑端望见她的表情,只微叹:“还是觉得不好么?” 魏氏摇头笑:“夫君,我没事,再歇两天,就能好全了,难为夫君牵挂。” 郑端只是凝视着这个妻子。 成亲近三年,他与魏氏的感觉却是一样的。 两人之间,永远像隔着一层纱,看得见彼此的轮廓,却始终不能真正地靠近。 她固然是个好妻子,管家理事,经营私产,都十分能干。 虽说常爱与贵夫人们来往,却从来不曾贪图过对方的金银。 但是她对上自己的眼神,却是有温柔而无情意。 郑端叹气,“若是身子不好,也不用急着去荀府,王夫人这几日总是会等你一等的。” 魏氏听她提到荀家,心中狠狠地痛了一下。 她在被子下的手已经紧握成拳,面上却还是含着笑意,对丈夫说: “无碍的,约好了的,怎么能失约。” 郑端深深看了她一眼,“如此,随你吧。” 魏氏顿了顿,问他:“夫君今夜可还要与傅东阁赴宴?夜里风大,记得披件衣裳。” 郑端笑了笑,只应承下来,还道:“原本傅三郎就不爱外出去酒楼,他常说我们家的厨子手艺好,我想等过几日,再请他过府一趟,你以为如何?” 魏氏面上平淡,“自然是好的,傅东阁也许久未过来了。” 魏氏心中暗道,厨子的手艺如何会不好呢? 那是郎君亲自安排到他们府上来的。 郑端不通庶务,也从来不会思量,以自己微薄的俸禄,如何坐拥这样一个堪比外头大酒楼铛头的家厨。 他更不会发觉,自己与傅渊交好后,恰好府上就换了这么个好厨子。 用吃食引人入府,是很难,却是最不着痕迹的一种方法。 魏氏在心中猜,或许郎君在知道郑端入了傅渊眼的时候,就已经将他的计划徐徐铺陈开来了吧。 如今,正好因为自己身上发生了这件事,郎君的心意改了,才决定要动手…… 多么可惜啊,傅三郎。 ****** 傅念君这里,该交代的已经让丝丝去办了。 丝丝好好地恶心了几天,才终于能扮出一副娇弱纤纤的模样来,派人去给荀仲甫递了信。 荀仲甫心里讶异,这女人那日都要死要活的,还以为她断不可能与自己往来了,这会儿却又想通了? 男人嘛,这样一个娇滴滴的旧日相好投怀送抱,荀仲甫自然也不与她计较,且去看看她卖什么关子。 一到春风楼,就见丝丝收拾好了阵仗,正等着他呢。 一对眼睛含羞带怯,藏着几分幽怨娇嗔,直把荀仲甫半边身子都看软了,一时顾不得旁的,心肝宝贝叫个不停搂了上去。 丝丝虽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这猪头,可嘴里却只能娇声道: “什么坏人敢来抱我,不是不记得我了么,还来做什么?” 说罢粉拳在他胸口捶了两捶,更是把荀仲甫捶地心花怒放。 天知道她心里想着的是,恨不得手上多把榔头。 “宝贝,你不是不愿见我了么?我怎么会不想你,想得脾肺都疼了,不信你摸摸?你那日不是……哎……” “还提那日!”丝丝风情万种地着瞪了他一眼。 “女子嘛,总归是脸皮薄的。你却当真了,荀郎,你是不是觉得妾下贱?” 说罢揪着他的袖子红了眼眶。 荀仲甫忙去摸她的小脸。 “哪里能够?我这不是,怕你生气么。” 他一听丝丝竟不生气,还挺怀念那日的意味,当下更是起劲。 “那日……好不好?” 他贼兮兮地往她耳边吹气。 丝丝胃里翻江倒海地恶心,他怎么还有脸问出这种话? 可是一想到傅念君的吩咐,她却只能点点头,娇羞道:“荀大人他好不好?近来……可会想起我?” 语气小意温柔,像羽毛轻轻挠过心尖。 荀仲甫一把把她抱到怀里,亲了一口美人丰嫩白皙的脸颊。 “好啊,你可惦着我爹,不关心我了!” 似是吃醋,可却并无半分醋意。 丝丝望着他飞扬的眉眼,心里重重地一沉。 这对禽兽父子,恐怕热衷此道早已不是一年两年了。 他们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恶心呢? 他们是父子啊! 所以荀家后宅该是个什么龌龊样啊! 丝丝脸上染了一层红潮,是因为心里怒意和厌恶翻腾不休而致,荀仲甫却只当她是忆起了那日的甜美滋味。 “怎么?还想着我爹爹呢?小狐狸精……” 说着就要抱着她往床上滚。 丝丝哪里肯让他得逞,闪身就从他怀里跳出来,嘻嘻娇笑着: “荀郎好急的性子,你近日不是疼上了邀月楼的苏瓶儿,你去找她吧。” “她哪里能同你比。”荀仲甫立刻反驳:“半点滋味都没有!” 这世上说苏瓶儿没滋味的男人可不多,那位邠国长公主家里风流的齐家大郎可都是苏瓶儿的裙下臣,丝丝何尝不知。 —————————— 念君:原来哥哥是个隐藏吃货Σ(°△°|||)︴ 正文 第171章 三日之约(我乃大罗金仙和氏璧加更) 说苏瓶儿没滋味? 丝丝冷笑:“荀郎也带她去别院试过了?” 这话问得露骨,可荀仲甫却没否认。 “我爹爹不喜欢。”他站起身来,走到丝丝面前,一把扣住她的小下巴: “我爹说了,这种顺从的货色最没意思,还是你这样的小辣椒有趣……”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带了一丝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阴森和冷酷。 丝丝想到了那日自己遭遇过的兽行,那浑身伤痕甚至半个月都消退不去。 荀仲甫的父亲荀乐,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