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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君还有几分相似。 一旁正气呼呼地坐着她的亲生女儿四娘子傅梨华。 姚氏正蹙眉看着傅念君,嘴唇的角度向下弯了弯。 这是极有教养地体现出不满的一种表情。 姚氏的声音也十分悦耳:“二姐,你今天又闹什么?杜二郎上门来和你四哥论诗,你好好的怎么会走到梅林中去?” 面对这样当头一句斥问,傅念君先是极自然地弯了弯膝盖行礼,然后回话,“今日之事怕是有些误会,下人误传了几句,让您cao心了。” 姚氏见她竟然会向自己行礼,且动作行云流水,十分漂亮,也是先愣了一愣,这回的话也不像她的风格。她随即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只兀自说: “二姐,你如今已经大了,小时候胡闹也就罢了,你能不能为自己想一想,为你meimei想一想?如果让崔家知道,你这门好不容易得来的亲事可就悬了,你让我怎么和你爹爹交代?” “是,您教训地很对。” 傅念君依然不卑不亢,反而对面的姚氏接不上话了。 姚氏本来是做好了准备听她各种狡辩抵赖,谁知道她今天竟然连回嘴都没有,乖顺地叫人吃惊。 “阿娘!”傅梨华不依道:“她这是欲擒故纵,故意想让您宽宥她!” 姚氏对亲生女儿也蹙了蹙眉:“四姐,谁允许你这么说jiejie的?” 傅梨华只好嘟着嘴不说话了。 姚氏转头对傅念君道: “二姐,我现在罚你去跪祠堂,你有没有异议?” 傅念君在心中叹息,原主勾引那个杜淮是事实,她既然得了人家的身体,为她跪一次祠堂也不算亏。 傅念君脸上的笑容根本没有变过,唇角上弯的角度都是滴水不漏。 “没有异议。” 如珠玉般的声音洒落。 正文 第5章 跪祠堂 姚氏第一次觉得她竟有这样一把好嗓子。 她手里的茶杯盖斜了斜,不知该说什么,“你……” “您可还有交代?” 傅念君轻声问道。 姚氏皱着好看的柳叶眉,讷讷了半晌,才道:“没有。” 她走后,姚氏才急着和张氏商议:“这怎么回事?中邪了不成?” 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这还是那个傅念君吗? 张氏只好说:“夫人不如明天请妙法庵的仙姑来看看?我也觉得二娘子今日很是奇怪。” “不错,她今日这样子,我看着实在心里发毛,她竟然还对四姐说了那样的话。” 幼则束以礼让,长则教以诗书。 这是太宗朝一位状元公的母亲曾说过的教子家训,傅念君斥责meimei教养疏失,竟能引这样的话。 这怎么可能呢? 这怎么能是那个草包傅念君说的话呢? 不是姚氏疑神疑鬼,从前的傅念君,提起来便是她的噩梦。 桀骜不驯,粗鲁鄙陋,天天不是顶撞她父亲就是自己。更有一个改不了的臭毛病,就是极其喜欢和俊秀的少年郎们来往,光光被姚氏发现她偷跑出府就不下十次了,每次罚,每次闹,下次还是继续去。 两年前恩科放榜,她竟跟着榜下捉婿的大户们满城追逐绿衣郎,一时沦为笑柄。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长处可言,却还总爱写些不着四六的歪诗去调戏她父亲的学生和兄长的同窗们,弄得来傅家请教学问的学子们恨不得蒙面登门。 但凡长得好看些的世家公子,在东京,都是闻傅家二娘子之名而丧胆。 而傅家也因为这么一个女儿,在东京丢尽了脸面。 本来作为底蕴如此深厚的傅家长房嫡长女,父亲是当朝丞相,生母是荣安侯府的嫡女,她这样的身份,什么人家聘不得。 只是她倒争气,八岁时进宫赴宴,言行举止就叫太后出言呵斥了。此后,宗室中是没有人会娶她的了。 再后来,随着她的所作所为一天比一天出格,连京城里有名望些的世家都不敢要这位傅氏嫡女了。 到最后,好不容易,还是傅家老夫人在过世前为她说成了一门不上不下的亲事。 可是没想到她如今被姚氏拘着不能出门,竟然就连自己meimei的未婚夫婿都不放过,在自家的梅林里就勾搭妹夫,这种事传出去,哪个人家能接受这样的媳妇。 姚氏真的觉得头疼。 ****** 傅家的祠堂很大,寝殿里供奉着祖先神位,并列两个两开间,加上两尽间,共六间,还有阁楼,享堂悬有巨大匾额,上书“彝伦攸叙”四个大字。 除了先祖牌位,历代皇帝赐予傅氏的诰命、诏书等恩旨纶音都珍藏于此。 傅念君跪在祠堂里,身形笔直,没有满腹怨气,倒是觉得心平气和。 她数着供奉的神位,一排又一排…… 竟然有这么多! 到三十年后,她的那个傅家,是早没有这些牌位的了。 酉阳傅氏因为逃避战乱,已经搬到汴京上百年,宗祠和族人都在此地扎根,她的父亲傅宁虽然是傅氏子弟,可是却是极落没的分支庶子,他甚至不喜欢听人家提起当年的傅家如何辉煌,因为那荣耀不属于他。 可傅家到底是怎么衰败的呢? 这么庞大的宗族,像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仿佛短短几年,就被连根拔起了。 显然如今的家族砥柱傅琨是关键。 傅氏家学渊源,朝中傅氏子弟出仕为宦者不可尽数,傅琨之父傅迥曾任翰林学士承旨,而其嫡长子傅琨更是天资过人,才名颇盛,年少即登科簪花,到如今官拜同平章事,可谓位极人臣。 而这位一手主持新政,差点就拜入名臣阁的傅相公,却在理宗朝初时就为新帝所弃,屡遭贬谪,死于异乡,傅家更是从此后一蹶不振,直到她的爹爹傅宁入中书省枢密院,傅氏才算后继有人。 想到这个,傅念君心里就沉甸甸的,她知道傅琨的结局,可是她如今,却是傅琨的女儿。 她当如何自处呢? 突然觉得有冷风吹来,傅念君断了思绪,搓搓手臂。 身后有蛩音响起,带着轻轻的回声,是芳竹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