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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么? 桃花顺着芙蓉指的方向看去,竟是元娘——她什么时候绕过自己走到院子里去了?难道她刚才说的那段话,元娘一句也没听?她竟然被元娘给无视了?桃花气得两眼泛红,“欺人太甚!元娘你给我站住……” 芙蓉再次扯了她一把,“噤声!这次是你挑衅她,不占理,被少爷知道你讨不了好!” “可她凭什么不把我放在眼里?”桃花不服气地说。 “习惯吧。”芙蓉回头看了一眼,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讥嘲,“能入她眼的,有几个人呢?” “来得早就高人一等吗?”桃花咬牙切齿地盯着元娘的背影。 芙蓉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说错了,她能有这份底气,可不止是因为入府早。你是后面来的,可能不知道,她陪伴少爷已经有十几年了,对大少爷而言,她与众不同,整个清凉院里,谁也没法跟她比。” “十几年?”桃花诧然,“这么说,她也是家生子?” “那倒不是。”芙蓉摇头,“她无父无母,是少爷亲自从外面带回来的,自然待遇不同。” “原来是孤儿!”桃花冷笑一声。 “桃花……” “少爷对她好,只是因为她现在漂亮,可我比她小,总能等到她憔悴的时候!”桃花依旧将元娘视为自己的竞争对手,是永远不可能言和的敌人!不过,她说这话时,却显然没有考虑过芙蓉的心情,她比元娘年纪小,芙蓉却比元娘更年长,这话如果算骂人,就把芙蓉也骂进去了。 听了这一句,芙蓉果然再也不想劝她。 若桃花不撞南墙不回头,那就撞死去吧。 芙蓉倒忍不住又望了一眼元娘的背影,这人身姿窈窕,连背影都令人移不开眼。 真美啊。 芙蓉刚入清凉院时,也曾像如今的桃花一样不服气。她是家生子,父母都在老爷和夫人身边做事,又知道元娘不过是个没有背景的孤儿,仗着一张脸才能受宠罢了。可是她费尽心思在盛森渊身边大献殷勤,盛森渊却从来不吃这套,倒对冷情冷性的元娘呵护备至。无论她如何温柔笑意,连元娘的一个眼神也比不过。 对元娘,她不是怯懦,是吃过苦头,才知道不服不行。 她唯独想不通,盛森渊喜欢元娘什么?当真是一张脸吗?长得漂亮,就那么了不起? 对于旁人的嫉妒和不解,元娘既不知情,也不在意。 她猜盛森渊在书房,便径直赶去,走近了便发现盛森渊的近仆古列在门旁候着,心下了然,她没猜错,于是登上台阶便想进去。古列伸手拦了一下,叫她到一旁来,才悄声提醒:“书房里有客人。” 古列是古冉的儿子,古冉曾是盛老爷的近仆——如今已是盛府管家。 虽然也是仆人,古列在盛府的地位却不容小觑。毕竟府中只有三个主人,余下的都是供这三人驱策的仆役。在仆役中,管家之子和大少爷近仆的双重身份给古列镀了一层金。可这位金人,遇到元娘也只敢象征性地拦一下,还要低声下气地解释:书房里来了少爷的客人,他在待客,不能打扰,在门后和他一起等吧。余下三句话都是“书房里有客人”六个字的潜台词。 古列不曾明说,因此元娘也没有理解。 她点点头,推门进去。 古列目瞪口呆。 ☆、她有问题 “元……” 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元娘已经钻进书房。他忙闪身躲到门边,生怕被盛森渊叫进去大骂一通。哪知道借着门缝偷看一眼,盛森渊见元娘闯入后,脸上的表情只有惊讶却无愤怒,便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拿着鸡毛当令箭,硬把元娘留在外面。 他是近仆,盛森渊出入都带着他,别的仆人都满眼羡慕,觉得他十分风光,可古列却知道真正被盛森渊放在眼前和心底的,还是刚刚肆意妄为的那位。 主人家的事,他还是少管为妙。 古列再次庆幸自己是古冉的儿子,古管家果然教了他许多做好仆人的至理名言,比如: 不听不言,装聋作哑。 …… 进入书房,元娘一眼扫过便将书房内的情景摄入目中。书房内共有三人,一人是自家少爷,与他相对而坐的是个华贵公子,脸很陌生,应该是第一次来,第三个也是陌生面孔,穿着深色劲装,站在那公子身后。元娘恭恭敬敬朝那公子的方向行了一礼,再看向盛森渊。 盛森渊给她使个眼色,元娘便走到他身后站定。 “这是陈公子。”他向元娘介绍。 元娘便老老实实对那华贵公子唤了一声:“陈公子。” 陈今桂饶有兴致地打量她,忽然问道:“三目,这是你表妹?” 盛森渊在家启蒙,给自己取了字曰“三木”,由森字而生。到了学堂读书后,先生不喜欢,给改了,读音依旧相同,只不过从三木改作了“三目”,盼他眼明心亮。今日盛森渊接待的客人,便是他在书院的同窗陈今桂,字高远。陈家与盛家有生意往来,盛森渊虽然不喜欢陈今桂本人,也要考虑父亲的心情,和陈今桂来往不算密切,但会定期递帖子或请人上门,相互作客。 陈今桂走到哪都带着一把折扇,这情有可原,六月虽然是雨季,但是天气闷热。可盛森渊的书房里放着一盘冰砖,驱散暑气,明明凉快得很,他偏要打开扇子,扇个没完,便扇风边说话。盛森渊跟他聊了一会儿,早就烦了,这陈今桂扇就扇吧,还扇得特大力,冷风都糊到了他脸上,盛森渊穿得薄,后背和手臂上起了数不清的鸡皮疙瘩。 盛森渊最烦的是他已经冻成这样,还要装儒雅。 丰城里并不是盛府一家独大,陈家也有一位高官远亲。 “高远兄恐怕是误会了,这不是我表妹,她是我侍女。”盛森渊淡淡地说。 陈今桂盯着元娘的脸看了一会儿,怪笑道:“平时约你去风月楼玩,你总不肯答应,原来在家里金屋藏娇,可惜我家没有这种侍女,不然,我也成天赖在家里不出门。” 他的话题总是绕着元娘打转,鉴于他的风流名声,盛森渊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 “元娘。”他扭头吩咐道,“去拿些糕点,让古列送进来,你才淋了雨,别把病气过给客人。” 元娘小声道了是,转身去门前,离开时似乎听到背后有个笑声,很像陈今桂的。 她按照盛森渊的吩咐,去了厨房,找到一个食盒便拎在手上,看中灶上的哪样点心便放进食盒里,没跟厨房里的人打招呼便打了回转。她带着食盒回到书房,古列隔着门已经听见盛森渊的吩咐,接过食盒便请她回去,自己进了书房去布置点心。元娘扭头就走,她的卧房在盛森渊卧房旁,单独居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