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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发着高烧? 沈荞一听就怒了! 若不是自己果断绝食逼二老爷放人,两个月后她能活着回来才怪! 钱氏在旁微微一笑,“小姐好像长大了……也有主见了,妾身告辞了,恐怕一会儿太太会过来,小姐还是仔细一些好!” 她走到门口轻轻说:“舅老爷和夫人兄妹情深,小姐是唯一的亲外甥女,有些事他说一句话也许是管用的!” 她强调了几个词,一个是兄妹,一个是唯一,一个是亲,还有是有些事…… 不管怎样,她确实帮了自己大忙,几句话说动了沈近山放人,又提示自己可以向秦楦求助,是个聪明人,所以小秦氏才会压制她。 从方才她和父亲的对话里可以听出,秦楦似乎很少同沈家往来,那么这一次是纯粹来给老太太请安的吗? 他真的会来看自己吗?他会管自己的事情吗? 慢慢的走到松香住的厢房,柳mama在细细查看她的伤。 她撇了撇嘴说:“二十板子打的不轻不重,还算规矩,但是脸上被竹板打了几十下,手也被踩了……还被淋了一盆冷水,这才发烧起来!” 沈荞的眉毛挑了起来,冷冷问:“谁干的?若不是今天被领回来,她的小命还能在?” 柳mama忙安抚她说:“小姐莫急,所幸回来的早,那些伤都还可以治,我都细细看过了,多养个几天就能好……” “松香她也不愿意细说,她不想小姐在她的事情上再费心了,小姐何不就领了她的情呢?毕竟她在府里就是个丫头,不想得罪人……” 沈荞慢慢点头。 好!你们等着,能让我忍气吞声的人还没生出来呢!等我站稳了脚跟再同你们算账。 “这两天好好照顾她!” “小姐放心!” “柳mama,叫厨房送一斤烙饼一斤牛rou进来,我饿了!” “一顿饭能吃一斤饼!一斤牛rou?”没几天,沈荞的饭量就取代了她死而复生的消息在府里传开了。 白同喜来看过脉了,说她身体“无碍”,而且头上的伤也“无碍”。 至于饭量惊人的增加,他说是之前身体虚亏需要增补,这是好现象! 所以,沈荞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吃饼吃牛rou了,这件事传到了祖父母那里,老太太还叫人特地送来各种口味的牛rou和饼,不过,连着吃了几天后,她发现胃口没有之前那么好了,量就减了下来。 口腹之欲是很容易被满足的,复明,才是眼下沈荞最在意的事。 第10节 小秦的心眼 每天内功的修炼和剑法的cao练都在坚持,右眼即使不对着光也能看见清晰的人影,左眼也开始有了光感。 为了不被发现,沈荞依然垂着眼脸。 她把视力改善的消息告诉了柳mama和松香,她们两自然都是欢欣不已,柳mama激动的嘴唇都发抖了,高兴过后她立刻冷静下来,她也觉得先不要声张的好。 关于她的巨大改变,两人有目共睹,心里虽疑却不敢问,沈荞自己的解释是:死过一次的人,在异路上难免碰到些难以想象的遭遇,往日沉沉不可追,且把握来日吧。 松香点头说:看见小姐如今这么刚强,松香心里踏实! 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以前的沈荞基本上是个废物,不要说保护身边的人了,自己也懦弱到用死来逃避不公的命运! 尽管身体还没全好,松香还是坚持起床为她梳头,看着镜子里渐渐有了血色的俏脸,松香道:“小姐这么好看,难怪际少爷念念不忘的想要娶您!将来您眼睛好了,凭您的容貌,二房嫡女的身份,四小姐都比不上的,又有夫人留下的陪嫁,什么样的公子嫁不得?才不要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呢!” “我当然不会嫁给他!” 沈荞不会嫁给任何人,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自己和唐适不能白死,还有借来的这个身体,总要有所回报才好。 柳mama抱了一个红漆的小方盒子进来,满脸笑意,“小姐信得过我吗?在头上扎几个xue位对于您眼力的恢复肯定有作用!” “柳mama真的会治病?” 柳氏放下盒子追忆:“我跟着先夫的七八年间,他靠给人治病来养家,我日/日在旁看着学着,一来是因为年轻好奇也好学,二来他的手被倒下的砖墙砸伤后就不能行针了,这手艺便教给了我,上百人扎下来越来越得心应手,类似小姐的这个情况我也曾遇到过……” “只是不知道小姐的眼睛坏了这么多年,早些年是怎么治疗的?” “最早也行过针,一来当时小姐年幼,哭闹不止,二来是当时的大夫都说行针无用,后来就放弃了……” 或许大夫说的真的,不过她也能感到这个身体并不全然属于沈荞,也有自己的元神相融入。 那种感觉很微妙…… “扎吧!”沈荞刚在窗边坐下,院门口却传来丫头的通传声。 mama忙把针灸盒子藏进墙角的圆角柜里。 来的是四齐,二太太身边的大丫头。 “三小姐好,太太说请小姐去一趟望霞阁!”望霞阁是二房的正房。 “现在吗?”柳mama问。 “是的,太太正等着小姐呢” 柳mama忙为她穿上灰鼠毛披风,又捧了手炉,松香还不方便走路,便有松果和柳mama陪着出了门。 沈荞看不见路,大雪后又路滑难行,两人搀着她走不快,原本一刻钟能到的望霞阁多用了半刻才到,沈荞用心的记下路线。 到了庑廊下,早有丫头跑进去通报,棉帘子一掀开,暖融融香喷喷的室内气息拂面而来,沈荞的睫毛瞬间就湿了。 又有丫头和婆子上前馋了她往炕上坐,沈荞慢慢坐下。 二太太静静看着复生后第一次走出屋子的沈荞,是长高了?还是因为脊背挺得特别直?脸上没有怯弱的表情,进了门也没请安,以前丫头扶她坐下之前,虽然自己会说免了,她也总会先请个安的。 也对,死都不怕的人,哪里会怕人呢? 不过,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她神情间带着点凛然,以前的沈荞何曾有过? 热茶端上来了,松果帮她放在右手方便拿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