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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展伸着。 时浅又悄悄看了一眼饼哥,在确定饼哥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膝盖轻轻抵了一下晏辞的大腿。 可能动作太轻,在饼哥的死亡边缘展翅高飞的晏辞并没有醒。 不得已,时浅的腿靠在晏辞腿边,膝盖用了点力道,又抵了一下。 晏辞的大长腿跟着晃了一下,醒了。 醒来还很懵的晏辞顶着一头柔软而又不羁的银发,看着时浅。 时浅的腿还贴着他的腿。 晏辞视线下垂,看了一眼,又移到时浅脸上。 晏辞:? 时浅只能低着头,动都不敢动一下。饼哥的视线已经落到她身上了。 “咳——”饼哥咳嗽了一声。 时浅不敢动,贴在晏辞大长腿边的腿跟着抖了一下。 动作幅度很小,小到让人分不清是蹭还是抖。 饼哥终于发话了,“晏辞,你同桌好看吗?你看人家那么久?” 班级沉寂几秒后,突然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踏马要笑死了,大饼还是我哥。” “牛批牛批,我大哥晏辞,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刚被批过的杨怀宁不敢笑的太放肆,靠着窗户,肩膀一抖一抖的。 趁饼哥不注意的时候,杨怀宁又悄悄回头,喊了一声:“大哥。” 时浅手指压着试卷一角,头埋得更低了,贴着晏辞那条腿的腿仿佛失去了知觉,快不是自己的了。 僵硬,又麻木。 饼哥似乎不打算放过晏辞,继续说:“来看我哦,我虽然没有你同桌长的好看,你好歹也要看看我。” 晏辞:“……” 第22章 第二十一天 Chapter.21小纸条 时浅低着头,将贴在晏辞腿边的腿,一点一点地往回挪。 好在前后左右都坐满了学生,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饼哥身上,没人注意到课桌下面的一幕。 刚挪没一点儿,饼哥支着黑板,看着晏辞又发话了,说:“小伙子别多看啊,看多了你思想出问题了,来,看我。” 时浅突然被点名,原本就低着的头低的更低了,鼻尖几乎贴到了试卷上。 整个人不动不敢动。 “底下的不要笑了,你以为你们试卷写的有多好?还有人一二三给我标的什么东西?一句话写那么长,都快绕出地球了。” 全班不敢笑的太放肆,低着头,集体憋笑。 晏辞转头,想着时浅一副要缩回壳子里的模样,微微有些无奈。 饼哥拎着自己记录答题情况的小本子抖了抖,说:“我们晏同学是不是对本次出题人有意见啊?前面国体政体那道大题答的不错,后面是写睡着了吗?” “……”晏辞沉默了一下。 他考政治的时候真睡了一会。 因为不会写。 “我还没复习到后面的。”晏辞开口。 饼哥拎着学校发的工作簿,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站了好一会,反问:“那你前面答的这么好,是复习过了?” “是班长教的。” 捏着橡皮减压的时浅一愣,感受到饼哥强烈的视线,在饼哥虎视眈眈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饼哥抬手,示意晏辞坐下。 “那行,下次考试,记得把桨带上再划船,给我复习好咯再答题。” 晏辞坐了下来。 饼哥又念了几个男生的名字,一边念一边报他们做错的题目,最后看到有人把价值规律的题做错了,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一把拍了拍桌子,说:“我从高一就开始教你,你真给我面子,回回考试都能把这题做错。小学数学买东西的题能算,咋政治的就不行?” “人家晏辞从国外回来,划船没带桨,也没把这题写错。你也划船不带桨?先坐下,等会把这题讲还我听。” 因为饼哥每次评讲试卷都会让学生来讲错题,刚才时浅接试卷的时候大致扫了一眼晏辞的试卷,他选择题写错的地方也记了一个七七八八。 撕了张纸,时浅回想了一下,把他写错题目的知识点列了出来。 写完,时浅拽着那张小纸条的手,悄悄滑下了桌子。 饼哥已经开始点人讲错题了。 晏辞半个身子靠着墙,左手跟着记了几笔要点,画了几个红圈圈了关键词。 他的右手就垂在一边。 时浅怕饼哥看见,又不习惯上课讲话,只能拿笔轻轻敲了一下课桌边缘。 墨水笔笔帽叩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响儿。 晏辞没注意到,时浅只能一手拽着小纸条,一手拿着墨水笔,又敲了一下。 “嗯?”晏辞抬手,疑惑地看着时浅。 时浅没看他,只看着自己的试卷。 刚想收回目光,晏辞垂在身侧的右手就碰到了一片温热。 紧跟着,女孩子细细的指头勾进了他的手掌。 细腻,又温热。 晏辞僵了僵。 手掌心的纹路被她的指腹扫过,随后,一张小纸条被折了进来。 女孩子的手很小,勾进来的时候,几乎是大半个手都进来了。 感觉小纸条不会再掉,时浅飞快地拿走了自己的手。 晏辞喉结滚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时浅。 太踏马弱气了。 时浅没看晏辞,跟着饼哥的节奏,写着知识点。 没多久,饼哥果然点到了划船不用桨全靠浪的晏辞。 好在晏辞记性好,临时扫了一眼时浅列的知识点,过了。 饼哥听着晏辞的讲解,点了点头,还算满意,觉得在C的边缘试探的晏辞还算孺子可教也,没给他考个D,勉勉强强苟了个B。 下课,饼哥拿着他的黑色工作簿,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走了。 饼哥前脚刚跨出教室门,杨怀宁的肩膀一垮,松了口气,“吓死爸爸了。就怕饼哥突然点名。” “杨同学,日后做了主席,苟富贵,勿相忘!” “别别别——稳还是我晏哥稳,划船全靠浪。牛逼啊,这都能讲!” 晏辞没接话,转头看向时浅,右脚踩到了时浅板凳的横杠上,笑了一声说:“班长,胆子挺大啊。” 时浅一本正经地说:“谢谢你送的栗子糕。” 看着时浅一副撩完就跑,翻脸不认人的清清冷冷的模样,晏辞舌尖抵着上牙,慢慢顶到了腮帮,轻声说:“班长,男生的腿和手不要随便碰。” “会出事情的。”晏辞说话声更轻。 时浅愈发的面无表情,头一转,给孙菲菲讲起了题目。 晏辞笑了一声。 市统测成绩出来之后,班级里学生多少有些松懈。 冬青利用第四节自习课的时间,开了一个简短的班会,主要说了一些考试的大概情况。 一向都是好学生代表的时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