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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先不提你吃我家喝我家的,单就你现在没了杜家撑腰,我看你还能闹出什么名堂来。” 这话陈礼州也不仅仅是说给萧锦云听的,还有沈珩。 他原本也以为这是个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原来也不过是依附杜家,靠着吃软饭过活。现在得罪了杜家小姐,得不到杜家的承认,他倒要瞧瞧,他还有什么本事。 纵然他嘴皮子再厉害,有能如何? 原来在沈珩面前,他还有几分忌惮,说话做事都压着三分火,可现在晓得,这沈家公子身份也不过如此,便也没什么好怕了。 他给萧锦云那耳光,是让她长记性,也是给沈珩的下马威。 萧锦云被打得一个踉跄,陈礼州是个什么角儿她自然知道,道貌岸然,却是个会下死手的主。 虽然不会像陈王氏那样骂街,但却是村里的霸王,村里人怕他的可比怕陈王氏多。 萧锦云从前也怕他,怕成了奴性。他打她可不像陈王氏那样,暗地里掐一下,揪几下耳朵。 他要打她,总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耳光拳头就上来了。 有一次拽着萧锦云,头发给她揪下来一大半。晚上被舅舅知道了,气得骂了他几句,拿起藤条要打,舅娘赶紧上前拦住。 说小孩子玩耍难免不知轻重,舅舅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儿子,却帮着一个没人要的小扫把星。 还说萧锦云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想离间他们陈家,才故意告的状。后来因为这事儿,舅舅不在家时,她还挨了舅娘不少打。 但那时萧锦云还是感谢舅舅的,当时舅舅为了她还跟舅娘吵了一架,她自己也觉得心里愧疚。 只是,现在忽然想起那日舅舅说的话,恍惚才明白一些道理。 舅舅骂舅娘:“你这个蠢老娘们,就知道惯你儿子,这马上就是年尾了,萧家人马上就要下来了,到时候怎么交代,可怎么跟萧家人去交代啊!” 舅娘却不以为意:“到时候别让人瞧见不就成了,反正那些每年下来的人,谁仔仔细细看过她。给她送东西,不过是因为她还占着萧家那点子的血脉,你没听到去年下来那人说,如今京都里,谁还知道有这么个萧家嫡小姐?” “承不承认她也是萧家的人,保不准日后就……”舅舅手里的荆条已经被舅娘拿走了,但还是觉得陈王氏头发长见识短。 “当年陈家何等风格,如今呢,只要她还占着萧家的一丝血脉,你就最好管好你那儿子。” 舅舅气得出门去了。 萧锦云那时还小,不晓他们争的这些话,究竟有什么意思。可如今,终于是想明白了。 那时舅舅也并不见得就真要打陈礼州,这么多年,如果他真舍得教训他,也不会让他变成如今这样欺男霸女。 舅舅那外厉内荏的几下子,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但是一旦真出了事,他还是第一个护着自己的儿子。 刘灵儿的事如此,萧锦云的事也是如此。 第51章:怒扇耳光 这些道理,萧锦云在那个孤立无援的夜晚便想明白。 陈礼州如今的性情,不是单单一个陈王氏就能惯出来的。 陈淑兰看萧锦云挨了打,立马又得意起来:“小蹄子,敢跟我动手,你还反了不成?”从前他们兄妹俩就是这么欺负她的。 陈淑兰总是找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到她头上,这陈淑兰,不仅泼辣,还惯会冤枉人。而陈礼州也不会问青红皂白,只要陈淑兰一哭,就会没轻没重地打她一顿。 而这种时候,陈淑兰便在旁边幸灾乐祸。 萧锦云因此恨透陈淑兰,也怕透了陈礼州。 现在陈礼州打她这一巴掌,仍旧是陈淑兰在旁边幸灾乐祸,忽然便勾起了她对从前的记忆。 吵架已经不能解决心头只恨,她忽然就朝陈礼州冲过来,两人相距本来就不远,她扬起手。 陈礼州反应还算快,放开陈淑兰就要去截她。萧锦云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开陈礼州,那一耳光正好甩在陈淑兰脸上。 陈淑兰还来不及反应,她又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贱蹄子、贱蹄子你骂谁呢?陈淑兰,你这个贱人,别以为就你会撒泼会打人,那咱们今天就来较量一番。” 说着扯住陈淑兰的头发就往后拽,她还记得,当初陈礼州就是这样拽她的。他力气更大,几乎要生生将头皮都给她拽下来。 站在周围的人大概都没想到,都愣了一下,萧锦云当然知道陈礼州就在自己背后,也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 可她比他反应快,对着沈珩喊:“沈珩,我跟这个贱人的恩怨,你帮我拦住其他人。” 她从来没叫过沈珩的名字,也从来没这么爽快地骂过贱人,可是她憋得太久了。今日或许不是什么好时机,可是谁让陈淑兰就撞上来了呢。 她打不过陈礼州和陈王氏,那就打陈淑兰,当着他们的面打给他们看。 正好衙役都跟着县丞出去办公了,现在只有他们几个,她相信,沈珩有本事拦住其他人。 陈淑兰被揪得脑袋后仰,还没来得及还击又挨了萧锦云几个嘴巴子,打得她惊叫起来,一边骂贱人,一边大叫:“哥,哥,这贱人打我,你快打死她啊!”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嘴巴子,那左半边连都肿了起来。 萧锦云虽然不如陈礼州的力气,但是既然是新仇旧恨一起,手下自然也没有半分留情。 陈王氏咆哮着要冲过来,被沈珩不知哪里来的匕首比在脖子上。陈礼州要上去打沈珩,被他反拧住胳膊动弹不得。 两人又急又怒却不敢动,沈珩仍旧事那副神色,淡淡的两个字:“看着。” 那边陈淑兰一个劲儿尖叫,萧锦云一把将她拽到地上,像她小时候欺负她,伙同别的小孩儿在她身上骑马那样,一屁股坐在她的胸前。 “既然说我是贱人,说我欺负你,既然我都平白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那索性今日就把这些事情都做到位了。” 她扯下陈淑兰脚上的鞋,把她裹脚布扯下来,一团塞进陈淑兰嘴里:“正好今天就让你也常常这裹脚布的味道,陈淑兰,好玩吗?以前你们就是这么欺负我的,你们陈家……” 萧锦云明明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