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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他再次道。这一回,语气稍显生硬,但态度仍然称得上温和。 我依然没有动。 ――不够,没到临界点。 “郝甜,我让你过来。”荀昃又说道,脸色也随之冷淡,“别让我说第四遍。” 很好,他开始发怒。 “你在生气?”我故意歪头,表情无辜,“为什么?” 荀昃倏地眯起了眼。他开始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讳莫如深。 “你是谁。” 我呵的笑了一声,反问他,“表哥在说什么呀?” 说着,我抬脚,缓缓朝他走近,直到站在他轮椅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不悦道:“蹲下。” 我当然不会照做,因为这个角度刚刚好。能让他处于一种劣势的感觉,从心理上可以给予他轻微的压迫感。 他坐着,我站着。 于是荀昃的脸色更加难看。 看到他的表情,我越发高兴。 生气是失控的前提。 然而,终究还是小看了他。 静默片刻后,荀昃很快又平静下来。 我倒也并不失望。 放心,游戏才刚刚开始。 “爹娘在为我相看未来夫君。” 我慢慢蹲下来,抬头直视着他。 随着我的动作,他的表情开始回暖。 他把手放在了我的下颔处。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动作,预示着我但凡触怒他,下一刻,这只手便要紧紧扼住我的脖颈。 我状若不经意的蹭着他的掌心。 果然,他又恢复了淡然。 我叹了口气,起身,退回原地。 荀昃并没有表现出异样。 甚至还微微笑着,一副君子如玉的姿态。 假如我没有察觉到下颔处轻微的烧灼刺痛感,或许我真的会相信他的淡然。 可惜了。 小渣男还真不愧是斯文败类。 ‘他居然给我下毒?’ 若我判断无误,应是朝露散――一种足以让世间所有貌美女子崩溃的慢性毁容药。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但是他大概不会想到,我进门前先服了师父配的百解丹。 微笑.jpg 啧啧,变态就是变态,得不到便要毁掉么? “甜儿meimei,你的未来夫君是谁?” 我挑起眉,没有回答。 这回,荀昃倒没有生气。大概是自觉抓住了我的软肋,有了新的可以控制我的方式吧。 我并不在意。 且让他得意一会儿。 我找了张椅子,坐下,舒服的靠在椅背上。 这才重新开口,“荀昃。”一年来,我头一回唤他全名。 荀昃眯起眼,似笑非笑,“怎么,终于恢复记忆了?” 他虽笑着,眼神却极冷。宛如恶兽撕下了伪善的面具,开始展现锋锐的獠牙。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唔,非常不错。 既然他都不装了,那我也就没必要再装啦。 所以我大大方方的点头,意有所指,“对,我记得几年前的事情。” 记得,而不是记起。 荀昃果真没让我失望,依然那么敏感多疑。 他一拍轮椅扶手,机关触动,极快的滑行到我身前。 “你没失忆。”他盯着我,肯定道。同时,冷面寒霜,杀机隐现,“你在戏弄我。” “对呀!”我笑眯眯的勾唇,故意激怒他,“我就是在戏弄你呀!” 他的右手微微一动。 我当然没在怕的。 “是不是感觉到内力流逝的很快?”我俯下身。“有一股阴冷感蹿上心头?” 因为选择了一张高脚椅,所以,尽管都是坐着,我仍然比他高。 “表哥可不要轻举妄动,不然……” ――医毒不分家嘛。本世界bug级神医配的终极散功药,不来一发吗? 该说荀昃不愧是荀昃,心志那是非比寻常。 他收回了外放的内气,表情阴沉。 我拍拍手,笑着称赞他,“表哥真聪明。” “为何。”良久,他抬起眼,一双点漆一样的黑眸浩渺如云海翻腾,深不可测。 “五年前,你就可以直接杀了我。”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并且不会被寻仇。” “我为何要杀你?”我反问他,“没有必要。” ――原主即使再恨他,也从来都没想过杀他。 ――因为他是她的初恋,青涩、纯真、美好。 尽管他不珍惜这段感情。 “呵,我以为你会恨我。”荀昃自嘲的笑,“你不恨我吗?” “恨。”说到这,我收起了不正经的姿态,面无表情,“但比起恨,我更想知道原因。” “你是想问我为何厌恶你。”他了然于心。 “对。”毕竟是支线任务嘛,我当然也想知道原因啊。“我自问并没有得罪过你,却不知,你当年为何要那样对我。” 荀昃冷笑着,反问我,“郝甜,别把自己标榜的像个圣人。你不也是心思深沉异于常人么?” “你是说我装失忆的事?”我脚一蹬地,椅子滑退几步,翘起了二郎腿,“那么来交换信息吧?你告诉我原因,我就把当年为何装作失忆告诉你。” 荀昃没有立刻回答。 我自然知道,我此刻的做派引起了他的怀疑。 毕竟我不是原主,再如何扮演,总会有破绽露出。何况我故意表现出的不同呢? 没有让我等多久,他开口了。 “我从小便喜欢你。五岁那年,我随母亲来到了外祖母家,第一次见到了才两岁的你。” 咦?原来他的前世里两个人那么早就见过? “你长得玉雪可爱,性子又机灵古怪,我那时不知有多欢喜。”荀昃似是怀念着什么一般,眼神空远。“母亲只生了我一个,我一直都很想有个meimei,而你,恰好出现了。” “后来,我回岭南,你回利州。分别时,你拽着我的袖子不撒手,口里唤着哥哥,既讨喜又黏人。” “……然后,母亲和姨母便保持了一年一次的互相往来。” “我带着你走遍了岭南城的大街小巷。抱着你游遍利州的柳岸荷塘。你说最喜欢昃哥哥,说长大后要嫁给我。我便当真了。” “两家父母乐见其成,所以,你九岁那年,我们订了亲。” “你十五岁及笄,我们便成了亲。” “婚后,我带你远行游玩。因为你说你最喜欢天南海北的出游。我也最爱你出门时乐淘淘的模样。” 荀昃看过来,似乎并不意外我无动于衷的神情。 “可是你变了!外面的美景迷惑了你。那时,有很多男人冲你献殷勤,而你来者不拒。你甚至因为我吃醋便跟我吵架。你说我没有他们温柔,没有他们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