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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子翻白浪,蒜泥香油绿葱花。 生活过得是有滋有味。 饭毕,锅碗瓢盆送上贺礼,虽然都是小东西,但一把年纪的人也不是什么拘礼的人,来什么收什么,大概是许久没有这么欢乐过了,不举大师竟然觉得此刻非常的幸福。 他笑弯了脸,红了脸颊,偷偷喝了一点桂花米酿,满足而快乐的啧了一声,拍着小腿哼唱起来,一双贼一样的眼睛看向沈千鹤,问:“梵缄丫头,你又给为师准备了什么呢?” 还没等沈千鹤开口,杜流洵倒是恭恭敬敬送上了自己的礼,说:“一点心意,希望不举大师不要嫌弃。” 不举大师了然看了他一眼,嘴角两边一拉,扯出个完美无缺的笑容。 米什紧随其后,似笑非笑看着杜流洵,送上五彩鸡毛掸子一个,说:“不举大师,咱们家千鹤以后也请拜托了。” 不举大师看了看这个明明跟沈千鹤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心头觉得她未来可期,但是又看她护崽当妈的样子,心头叹息,送了这孩子一句话:“小丫头,你要明白这世间每个人从出生开始,都是孑然一人。” 说完,他就像是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接着说:“这鸡毛掸子我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这光彩夺目的羽毛、靓丽的色泽……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宣告着一场悲剧。不举大师问:“这该不是我的鸡~吧?” 沈千鹤来之前,不举大师在山上捡了一窝野鸡崽,心生怜惜,找了个母鸡带着,这么时光一晃都该大了,前几天去看的时候,这几只野鸡还秃噜着漂亮的尾羽。 如今,该不会都交代在了这里吧? 米什笑眯眯,笑而不答,却已经足够表达。 没错,是的。 不举大师:“……” 沈千鹤见两个人都送完了,这才献宝似的拿出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 “锵锵锵——” 是一定女式假发,沈千鹤两眼睛贼亮,“怎么样,是不是相当惊喜,是不是相当意外?” 不举大师嘴角抽搐,道:“是挺惊喜的……不过我是个秃驴,梵缄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一老一小打闹了一会儿,不举看着满院的狼藉,忽然拉着沈千鹤坐在冰冷的石阶上,霎时的雪花变得更近了一些,不举大师问:“梵缄丫头,你以后想要做什么呢?” 沈千鹤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化成水珠在手掌心里面挣扎。 沈千鹤说,不知道。 这时候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像是鹅毛纷纷。杜流洵站在沈千鹤的背后,低下头看到她过于纤长的睫毛垂眸间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睫毛颤抖时,疏漏一点雪花,落到眼下,刹那茫然看起来竟像是在哭泣。 杜流洵心头一疼。 不举大师哈哈一笑:“不知道就不知道,你这个傻丫头,你以为哪个人都知道自己以后想要做什么?” 沈千鹤抬头看着他,不举大师说:“我啊,很早以前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和尚。” 沈千鹤呆呆问:“那你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和尚呢?” 不举大师清淡笑着,笑得像是一株花,他的脸跟地面上那个莲花印不断重合,竟然这般重合。锅碗瓢盆搬了不举大师最爱的宝珠山茶,放在院里,不一会儿积了雪,却让茶花更加娇艳,仿佛是情人羞红的脸面。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啦~ 第15章 第十五章 51. 杜流洵最期待的日子终于来了。 12月24日,平安夜。 是他的生日,算到今天为止,杜流洵已经12岁了,这时间匆匆一过,他就是实小的六年级准毕业生。 种了一院子的“王妃”,前几天辛辛苦苦剪了花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开花,还有一墙之隔的沈家,那棵瘦得跟筷子一样的枣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娇羞开放。 一早起来,杜流洵就折腾许久。 要庄重但是又不能太过分看重。这可惜他辛辛苦苦辛辛苦苦写着计划表的时候,隔壁那只大鸟子还在呼呼大睡。 杜流洵在窗户上望了会儿,隐约看到沈千鹤那两条纤细白嫩的小腿。 精致的小腿有着干脆利落的弧度,微微有着线条起伏,却瘦得出奇。杜流洵心疼她的努力,却也痛恨她的努力。正是因为沈千鹤的努力,这么久以来,两人的关系都没能更近一步。 杜流洵对着镜子说:“希望在新的一年里,我跟鹤鹤之间的关系能够更近一点。” 但是说完就疑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要近到什么样的程度呢? 若是说是跟米什和鹤鹤的距离一般,他似乎跟两个人并没有太多的差距,为何还总是贪恋着更多的东西呢? 杜流洵不太明白自己一心所追求的那份情感到底是什么。 中午的时候,鹤鹤去上课,杜流洵一个人独守空闺。金毛狮王王谢发来信息,说是给他带了点好东西,算是生日礼物。 杜流洵淡淡面色,接受了这份礼物,却还有点惊奇,打开袋子一看,里面装了不少碟片,杜流洵拿出一张问道:“这个是什么碟片?” 王谢神秘兮兮:“就是送给不举大师的那个,我还偷偷留了点,给你珍藏的,都是精品。” 杜流洵没由得有点发憷,但是也没有多想什么,毕竟收到的生日礼物都是高兴的。 “那可真是谢谢你啊。” 金毛狮王一听,把眉毛一拧:“这点小事情,甭客气。不过你要是愿意跟我一起继承发扬咱们葬爱家族,那我才是真的高兴。” 杜流洵觉得算了吧。 这些哥们还是交给美丽的祖~国来教育吧。 接着米什发来贺电,说:“杜流洵,生日快乐,想不到你竟然能够在千鹤身边呆这么久,也算是生命力旺盛。礼物叫人给你送过来了,我就不过来了,免得咱两打起来。” 米什说得很对,以他两的状态,打起来还真是说不定。 杜流洵客套道:“那还真是谢谢你……鹤鹤该不会把我的生日忘了吧?” 说到底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