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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看起来挺灵动又秀气。宋青书笑着道了声谢,就把精力都放在馄饨上了。连日赶路,难得喝点汤汤水水的,肚子里面总算舒服了些。宋青书咬着馄饨,又喝下一口汤,心里头又感慨,自己以前也在外风餐露宿的,可没有非要喝点汤汤水水的毛病,可见还是在汝阳王府住的太舒坦了。怪不得多少人为了富贵什么都不顾,富贵确实有富贵的好处,但是自己一定要引以为戒才行。宋青书一边填肚子一边不忘给自己励志,忽地听见不远处面街道上一阵喧哗,而后就是几个女子的惊呼,以及男人们和女人们哭天抢地的求饶声。宋青书警觉的抬头,又听见极近处有几分熟悉的女声哭喊,“爹、娘亲,救我啊……救我啊……”宋青书循声望去,正见两个蒙古士兵在酒肆外,将那个穿绿色衣裳的少女拖走。这酒肆的老板和老板娘分别从柜台和后厨冲出来,可哪里能抢的回女儿来!几个大喇嘛指挥着一队兵士,拖着好几个妙龄少女,路两边男女老幼哭叫声求饶声闹的不可开交。为首的喇嘛呵呵笑道,“莫怕,莫怕,佛爷带你们去修欢喜禅,这是你们一家的幸事。”宋青书啪的一声摔了筷子,右手握的咔咔作响,跟出去远远看着,却并未出手。盖因元庭律例,从来首领死从者活,则从者尽数斩首。为此,若是杀了领头之人,其他兵士为了免死,定会对无辜百姓下手。宋青书杀一个领头的喇嘛不难,难就难在杀了一人,就要害了更多的百姓。街道上那几个女子被一路拖行,后面有她们的家人呼喊着求饶,哭叫声越来越凄惨。宋青书看的目疵欲裂,拳头握的咔咔作响。酒肆中那个身着绿色裙子的少女泪流满面,蓦地一头向元兵的刀上撞去。宋青书正看在眼内,手中一动,一枚铜钱倏地掷出。只听当啷一声,那元兵的刀陡然落地。“谁!”“怎么回事!”那队元兵各个警醒,失了刀的元兵从地上拾起佩刀,只见刀刃翻卷还豁了个口子,心知周遭定有内家高手。这队元兵也甚有眼力,互相使了个眼色,就有十夫长对那个领头的喇嘛低声说了几句。宋青书藏在人群中,也听不见那十夫长与喇嘛说什么,只看见那喇嘛一脸晦气模样,而后就使人揪住几个少女快速的走了。宋青书潜踪匿迹的跟上去,只见这一群人最后进了河北平章政事的官邸。此时天已擦黑,宋青书虽心知刚才那一枚铜钱令这群人警觉,但终究无法对几个弱女子见而不救。宋青书先是寻了保定城墙角落处画好了武当暗记,而后便依仗轻功独自进了平章政事府。平章政事是河北一省的最高职位,其官邸占地极广不说,还修的极为奢华。宋青书越过平章政事府的高墙,寻思着那些被抢来的女子虽被藏在这府中,但在何处实在不好说。他接连躲过巡夜兵丁,有心捉一个落单的探问,却突然觉得不对。纵然是那些喇嘛早有准备,但这府中的守夜的元兵也似乎太多了些,只为了那些女子?决计不可能!宋青书循着黑暗处走动,运起轻功连着几个梯云纵,落在府中一处枝干纠结的古树上,放眼望去只见有一处屋子灯火通明,而且周遭还有不少兵士立在廊下。宋青书心中一动,便瞧瞧的用轻功挪过去。他唯恐被人察觉,只乘着夜里风声响动时,才敢移步。如此小心,倒也让他蹭到那院墙的阴影里,将功力运到极处,影绰绰能听见一点里面人的声音,却也并不怎么真切。宋青书听了一会儿,只隐约听见红巾军、丞相、世子等几个字眼。宋青书心知定是元庭之事,可惜实在没有办法靠近,更担心若是在此处误了时辰,耽误了那几个女子。宋青书便循着来时方法向后退去,却不想耳边突然传来几声啾啾声响,竟有一只大鸟从黑暗中飞出来。那鸟叫声高亢欢悦,直直的对着宋青书飞来。宋青书一眼就认出来,那竟然是王保保养的那只名为飞景的雏鹰!飞景向宋青书直扑过去,早就引起了元兵的注意。宋青书心中叫苦,抖手一枚铜钱掷出,打在飞景左边的翅膀上,而后宋青书扭头就跑。飞景挨了一下,身子一歪就坠了下去。宋青书心疼飞景又后悔自己当断不断怎么就舍不得一只鹰!同时心中更郁闷为什么王保保阴魂不散!霎时间,院子里一片哗然,数个影子向着宋青书逃走的地方追过去。与此同时,连着几道响箭射出,整个平章政事府都知道进了刺客。正巧夜风忽起,风吹叶动,宋青书借着那股风声飞速在府内窜来藏去。在这当口,往府外逃那就是自寻死路。府邸各个出口、甚至是院墙定都有人守着,宋青书自知只能先找个地方猫着,而后在见机行事。☆、第87章宋青书的故事(十八)[捉虫]王保保瞅着宋青书连声冷笑,“宋青书,你未免太天真了!你敢说今天这种事,大元立国之前没发生过?宋朝怎么亡国的?难道就只是我们蒙古人会打仗么?”王保保朗声道,“宋朝的皇帝任用jian佞祸乱朝纲,还胆小如鼠!当年金兵入关,钦宗皇帝为了保命送了金人多少美女?被人强抢和被自己的皇帝出卖,哪一个更让人痛心!”王保保又道,“还有当年伯颜元帅领兵南下,襄阳失守之时,宋朝的皇帝又在做什么?还不是醉生梦死?”宋青书不如王保保精读史书,可他却也口齿伶俐,当即便道,“在下只知道但凡当权者麻木不仁欺压百姓,闹得天下义军并起的时候,距离亡国也就不远了。百多年前如此,想必如今也是如此!”王保保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他缓缓道,“可惜宋少侠是个江湖人,也就能一逞口舌之快!”宋青书也沉声道,“可惜小王爷就算是王孙贵胄,也改不了朝廷无道,逆不了天下大势!”二人这一番争论,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各踩了各的痛脚!王保保呼哧呼哧连喘了几口气,才把汹涌的怒气压下来,森森说道,“你人在小王的地盘上,还敢如此说话,莫非是小王对你太客气?”宋青书闻言当真是呆住了,他本放在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