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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可以召唤他。可是……之后呢!真正召唤了那个恶魔,顾然还能善终?上一次黑发少雍都想要吞噬他了,这一次会收手?谁都明白的事,所以谁都没离开半步。顾然管不了这么多,他没有丝毫保留,迅速唤醒了血莲种,源气自田海涌出,瞬间遍布经脉,裸露在外的肌肤被红莲涂染,他指尖微动,一柄血刃铮然亮出。这是血莲的攻击法术——腥杀刃。顾然尚且没正式用过,但现在这种时候,他是不能有丝毫大意的,抬手一挥,冲着那白脸男就猛刺过去。几乎是同一时间,孙远之和叶凛同时出手,他俩修为已经提升不少,这几个月对命种的法术也都有些领悟,此刻危急时刻,都使出了杀手锏,一道电闪,一击雪箭,破空而来。三人同时用了杀招,且威力强大,声势震天,对面哪怕是个融花期的能者,怕也要被震上一震。可那白脸男却只是嗤笑一声,袍袖一扬,将这骇人的三道劲风轻松化去。竟是连用的什么招式都无法看清。孙远之心底骇然,面上已经青白一片。正在这时,他们尚且震惊之际,那白脸男已经身形微动,快速欺近后一把勒住了顾然的脖子。“一个命种而已,还想着能保命?”他凑近了顾然,笑得满是鄙夷,“本想留你一条命,如今看来,只要了这漂亮躯壳就行。”话音落,所有人都心底一凉。紧接着,一声闷哼响起,猩红血液直流。朱贵昌猛地瞪大了眼:“顾然!”孙远之急急拉住了他,但他自己也已是目疵欲裂。不知从哪里现出来的黑色长剑,将顾然的小腹直直穿了个洞!腥气四溢,血流如浆,但白脸男似是还不满意,他转动长剑,绞rou声起,听的人耳朵生疼。顾然面色惨白如纸,但他死咬着牙,只发出极轻地闷哼声。白脸男仍不满意,捏着眼前少年的脸,他轻笑着:“蚍蜉撼树,懂了?”咻的一声,他生生将长剑拔了出来。如此剧痛之下,饶是顾然生性坚毅,此刻也彻底撑不住,头一歪,昏死过去。朱贵昌再无犹豫,他猩红着眼发动命种,握着匕首就刺杀过去。孙远之尚且能够冷静,他快速对叶凛说道:“带着朱贵昌走,快走!”说着,他欺身向前,手掌翻转,一次性催熟了十枚种子,数道厉雷似是从天召唤,横劈而下。此招暴戾,白脸男扬剑一挡,笑道:“风雷双系?运气不错啊,可惜,今天也要折在这里了!”他讥笑着,翻手苍云,覆手桑海,浓厚源气催涌而至,似浪涛,如飓风,将周边房屋尽数掀翻,同时也让方才的厉雷止步,甚至反向而去。孙远之眼眸深暗,他躲过厉雷的攻击,从斜下角冲进去,长手一挥,捞住了顾然的身体,急速后退。一击得逞,孙远之并不停留,他头也不回的将顾然扔给叶凛,然后拿刀快速抹断了自己的两个手腕,再在胸前划了一刀,血液汩汩流出,红色发紫,紫的鬼魅,一道道梵文出现,像有了生命力一般,急速覆盖至全身。虽身着薄衣,但挡不住浓血画纹。只见孙远之凝立其间,血气冲天中,声音似从远古洪荒而来。“墨土幽域,魃灵为证!吾身为契,吾血为祭,吾魄为引!凶魔现世!”这竟是‘灵魂献祭’!是只有墨土邪修才会使用的可怕法术。饶是白脸男修为极高且见识极广,此刻也不近面现骇然。凶魔现世,天地浮沉,只他一人,又如何能敌?!本以为只是一帮随手可以碾压的小蚂蚁,为什么竟会这般失传千年的强大禁术!他被死死震慑住,一时间竟萌生了退意。孙远之如浴血海,唯独一双黑眸深不见底,空洞邪气,似是能将世间万物禁术吞灭。大地震动,狂风席卷,乌云压天而来,震震轰鸣声中,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挣脱而出。在场的人,最清醒的当属叶凛了。他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一粒金色种子,急速催熟后,一阵耀眼金光闪过,一头硕大金鸟振翅出现。叶凛抱起顾然,拉住朱贵昌,快速冲到金鸟背上。金色大鸟扬翅而起,扇过烈烈阵风后,在叶凛的指挥下直冲而下。只见它一俯身,抓起那被鲜血染红的人,甩到背上,转身飞向天边。这一切发生的极快,近乎于电光火石之间。待到一切归于平静,白脸男尚且无法回神。而躺在鸟背上的孙远之已经闭上了眼:“他妈的这下亏大了!”☆、第六十三章生死时速朱贵昌爬起来,看向孙远之的眼睛绿油油的:“师兄,你竟然是邪修!”“邪泥煤!”孙远之顶着一脸血给了这死胖子一巴掌。朱贵昌哼哼唧唧的:“别以为我没听见……别以为我没看见……”“滚!”孙远之吼道,“那只是个半成品,真招来凶魔,全都得死翘翘!”“半成品……呵呵哒。”朱贵昌笑而不语,但大家都知道后头的话是什么。能做出一个半成品,想必搞一个成品也不难,师兄你肿么会这么牛呢?你怎么会懂这么多呢?你真的只是炼芽期的小管事吗?不太像啊!孙远之不想理他了。半响,一个哀嚎声响起:“我说……我肚子上还有个洞呢,别因为我昏迷着就不管好嘛。”说话的正是可怜巴巴的顾小疤。朱贵昌跳起来吼道:“你还没自我治愈?血莲种不是有血愈术吗,你还不赶快把自己缝好!”他之所以没管他家小疤,是以为他正在自我愈合呢,所以不敢打扰。这血莲种吊炸天得很,有个法术是专门自愈的,只要有血在就会收拢回体内,再通过源气进行修复。别看肚子上的洞挺大,但只要脱离了那白脸男,顾然就有自我恢复的时机。这也是孙远之为什么会拼死把他给捡回来了。而回到了鸟背上,他们也算是暂时安全,不怕被打扰,所以朱贵昌才没管小疤。可谁知……这货居然躺在鸟上,任肚子上的血狂流。朱贵昌跑过去一看,顿时怒了:“你搞什么啊!血太多了不稀罕,想放血玩儿,还是命太长活够了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