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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 自损八百。 她再也不想干这种蠢事了。 过了会, 陈青过来,沈落还蹲着, 看到人那张脸时,沈落表情有点怂, 尽管刚刚再怎么淡定,她也依旧是个脸皮薄胆子小的小姑娘,现在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模样, 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沈落僵着手揉了揉猫:“那啥, 你们后来继续了吗?” 这么快回来,很有可能后面没干啥了,所以,这个不打算去骂聂穆废物, 而打算将怒火转移到她头上? 柿子果然挑软的捏。 她心疼了下自己,再看人表情,咽了咽口水。 她不会想宰了她吧?更不会气急攻心, 失去理智,然后从袖中掏出把尖刀,冲上来乱刀捅死吧? “呵”的一声, 陈青冷冷瞥了眼,甩袖而走。 沈落:“……” 她来干嘛的? 她松了口气,揉了揉受惊吓的心脏,对着两暗卫道:“我家丫鬟太可怕,我太弱了,小命靠你们了。” 两人:“……” 她对自己的认知是不是有点偏差? 陈青深吸了口气,硬生生的用指甲把自己掐的冒出眼泪,她想过沈落可能黯然离开,然后跟从前一样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或者,与最近她的言行一致,一脚踹门,闹腾一顿,到时,聂穆总会护着自己,甚至开始厌烦沈落,千里之堤溃于蚁xue,有时候一点点就够了。 可…… 那一个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聂穆可能真的会开始厌恶她,但,聂穆似乎也…… 陈青咬了咬唇,沈落的软刀子她接够了! 聂老夫人的屋子就在前面,陈青又狠狠掐了把自己,哭着进去找老夫人。 聂老夫人一听,老眸忽然蹦出精光,总算跟抓住人把柄般,一声怒呵:“还不把人给带过来!” 七出之条,妒字不可有! 就凭这个,休了她都可以!虽然,她不想休,休了就没食邑了,可拿捏下人还是可以的。聂老夫人身心愉悦,好久没这么畅快了。 沈落又想跑,但那群人有过经验,上手比沈落跑的还快,立马一把将人拎了回来,丢到聂老夫人面前,一旁,陈青唯唯诺诺,脸上还挂了点泪珠。 “沈落,你入门多年无所出,现在还阻止穆儿跟陈青,你这是想聂家绝后吗!”聂老夫人“啪”的一声,一手拍在桌上,她今天特别有底气,这一个打断她儿子好事,她儿子肯定心里也憋着气,肯定不会护着她。 况且,这是她处置人来,唯一一次名目最立的住的,就算说出去,别人也挑不出一丝错来!相反,这个才会被千人骂! “这不他们自己干事,门没关吗?”沈落难得安分跪好。 聂老夫人冷哼一声,高昂着下巴,几日来的憋屈烟消云散,今日扬眉吐气,摆出长辈架子,誓死要让她知道点厉害,于是厉声呵斥:“门没关,是你绝我聂家子孙的理由?” 沈落立马仰头,情真意切,义正言辞:“我是为了聂家子孙,才特地去给他们关门的!” 聂老夫人剩下的斥责的话还没说出口,立马噎了下。 陈青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双眸喷着火般直往沈落身上烧去,恨不得烧的干干净净。 “你关门归关门,进去又做什么!”聂老夫人找回点底气。 沈落又乖巧道:“我就关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件事,就想顺便提醒下聂穆一些事。” “毕竟,他忙,容易忘事。” 某人声音脆脆的,很是真诚。 聂老夫人还想说什么,沈落又道:“而且,提醒完我就走了!” “我还让他们继续了!” 聂老夫人:“你……” 她已经能想象到当时她儿子的表情,她可怜的儿子! 某人还很骄傲着:“我走后,还细心把门关上了。” 她这么贴心,他们要是再拿她打断人好事来说事,那就是不厚道了! 聂老夫人“砰”的一声坐回椅子。 沈落仰着头,一副她是世上最好的“夫人”的模样:“试问哪家夫人有我这么体贴?别人家的,表面大度,暗地里各种冒酸水,可我还怕他们冻到给他们关门,还让他们继续!” “对了,您要是觉得我给他们关门不对,那我下次帮他们把门打开?” 满场静了,呆若木鸡的看着跪在正中央的人侃侃而谈。 聂老夫人气息瞬间不平,几个急喘息,头疼胸闷。 她,她还打算打开? 她把人吓到了不算,还打算下次再来? “你……你……” “所以,我以后撞见,到底是给开门还是关门?”沈落询问着。 “滚,你给我滚!”聂老夫人一手一下一下拍着桌,不知道像在打谁。 沈落瞄了眼那手,直觉告诉她,她再不撤,那人就要亲自拿起木棍来揍她了,她果断起身,拍了拍裙摆,走了。 人走了,聂老夫人才憋的双目通红,一手拽着跟了大半辈子的嬷嬷。 “我……我不要再见到她了!” “这辈子都不要!” 她歪理怎么可以一套一套得? 嬷嬷为难着,一刻钟前还想着让人早中晚来给她请安,好摆摆谱,下次见到其她老夫人,她还可以显摆下。 “老夫人,那请安?” “请什么安!她是来请我命的!”聂老夫人急的跺了跺脚。 嬷嬷:“好……好的。” 人缓缓了气,忽然想起件更严重的问题:“对了,快,快去问问我儿,他怎么样了!” 可千万别被吓出病来! “是。” “还有陈青,你给我去祠堂跪着!”聂老夫人在沈落这被堵的喘不过气来,满腔怒火直接冲着陈青发了。 陈青眼泪含在眼眶里将掉不掉,就这么傻了。 那头,下人去找聂穆,发现人早就走了。聂穆走前,神情复杂的往沈落院子看了眼,最后,想起什么,脸上立马五彩纷呈,然后扭头偷偷去了医馆。 这里的医馆,曾经跟聂家有点渊源,所以,有些伤,不用担心人会就这么说出去。 大夫摸了摸胡子,语重心长道:“大人,你这病,惊吓所得,心病居多,缓缓就好,没什么大碍,最好三月内别行房,再吃点药就好了。” 聂穆崩着张脸取药,再提着药出门,路途偏远,他来的又隐秘,没骑马,只得自己走回去,走了会,一旁酒楼一只酒杯掉落就要砸到他,聂穆眼疾手快,一把捏碎,抬眸,冷冷望着栏杆上探出身子的霍元洲。 “王爷。” 霍元洲笑了下:“聂大人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种偏僻地方走着?难不成跟本王一样,出来偷腥?” 聂穆拱了拱手:“下官还有事要做,不打扰王爷雅兴。”说完,拎着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