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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下来。 然后匆忙翻身下床,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跑过去把窗子打开了,阿月指着窗子外头。 赵玹翻了个白眼,道:“你让朕跳窗?”怎么感觉跟偷.情被抓似的? “快,来不及了!” 片刻之后,房门“嘭”的一声被一脚踹开了,楚河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 房内没有其他人,只有阿月若无其事的躺在床上装病,看见爹爹进来,还无精打采的询问一句,“爹爹怎么了?” 楚河在屋里扫视了一圈,各个角落都找了一遍,而后目光落到了半开半合的窗户上,知道肯定是已经翻窗户逃跑了。 不用想,除了皇帝还能是谁? 楚河早就怀疑,皇帝不远千里追过来的目的,今日皇帝催促他出去办事,他就留了个心眼,折返回来,没想到还当真撞见了。 一想到皇帝不知道擅闯闺房,对阿月做了什么不轨之事,楚河顿时额上青筋暴起。 如果换了别人,可能现在就要去把人揪出来一刀宰了,可是对方是皇帝,他只能忍耐着冲动,紧咬牙根,压抑怒火。 楚河来到床边,一眼就看出阿月的眼眶红红的肯定是哭过,莫不是被那个禽兽给怎么欺负了?只得轻声询问道:“阿月,刚刚屋里有其他人?” 阿月心虚,可是也只能摇摇头,“女儿睡着了,不知道啊。” 阿月不肯招供,楚河自然不好说破,只道:“阿月好生休息吧,等爹爹处理完了昨夜的事,咱们就继续出发回家。” 阿月乖乖点头。 而后楚河就开门离去了,走到门口,本来想质问雪萼的,不过想了想,皇帝想进阿月的房间,即使雪萼也不敢拦啊?而且再派多少人防守都没用。 想起来楚河就头疼,这皇帝明显就是冲着阿月来的……一定要好好防着点他! * 等到爹爹走了之后,阿月才长吁一口气,简直吓得魂都快没了,难以想象,要是她和皇帝正在亲嘴,被爹爹逮个正着,那该多尴尬啊,爹爹冲动之下万一弑君了怎么办。 还好那一幕没发生,回想起来还惊魂未定的,冷汗都浸透了内衫。 阿月回过头来,想起皇帝刚刚说的话,又不禁红着脸钻进被窝里。 皇帝竟然说,以后准她有非分之想了?还说表哥表妹天生一对?还说要带她回宫? 不知道为什么,阿月回想起来就有点好笑,他说狠话的时候不是挺痛快的么? 旁边雪萼却眉头紧锁,正在提醒,“县主,可别忘了雪萼怎么跟你说的话了,陛下或许只是一时兴起,不久之后就会另寻新欢的,毕竟他女人这么多,你可千万别太认真才好,到时候陷进去了伤心的是自己。” 阿月醒过神来,回答:“我没忘啊!” 想了想,阿月歪着脑袋询问雪萼,“我二哥是不是也另有新欢,伤了你的心啊?” 雪萼跟二哥有一腿的事情,阿月早就知道了,只是假装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雪萼脸色一白,低下头道:“雪萼跟二公子什么也没有,县主切莫误会。” 阿月道:“可是我经常看见二哥追着你跑……” 雪萼连忙打断阿月的话,“雪萼身份低微,这辈子都不敢有任何痴心妄想,跟二公子是不可能的。” 阿月愣愣点点头。 * 赵玹回屋之后,还在翻看着手上几封密函,心不在焉的,心下满满都是刚刚被活生生打断了的好事,烈火燎原一般,根本压不下去。 他来之前,太皇太后叮嘱过了,说是楚河不同意这门婚事,并且阿月也心有所属了。所以他必须先搞定了楚河和阿月,才能下旨赐婚,这是太皇太后定的规矩。 毕竟之前,太皇太后想给阿月和孟三赐婚的时候,皇帝自己亲口说过的,要问阿月愿不愿意,现在换成他自己,也是同理。 当初赵玹是很得意的说“阿月若是愿意,朕立即下旨,绝不犹豫”,现在换成太皇太后说“阿月若是愿意,哀家立即同意下旨,绝不犹豫”,大概就是一报还一报吧。 晚上用晚膳时候。 筵席上,皇帝高坐在上方,昌平侯则坐在下头首席的位置上,二人饮酒谈事。 皇帝正在询问,“昌平侯可有查出,是谁假传太皇太后懿旨,叫陈进在天水拦截尔等?” 楚河叹息道:“回陛下,昨晚场面太乱,让陈进趁机逃跑了,臣派人前去追陈进,却只发现尸体,已经遭人灭口,叫人搜查郡守府邸,府上书房又让人给烧了,最后只找出一些西泽文相关之物,可证明陈进已经通敌叛国,暗投西泽,所以才会听西泽人的指令,在此企图截杀臣等。 “五年前,臣奉命带兵将西泽敌军驱逐出境,曾经亲自斩下西泽大王子的人头,叫他们士气大减,就这么一败涂地。这么些年来,西泽对臣是恨之入骨,几次三番想杀了臣一泄心头之恨。” 皇帝缓缓点头,“昌平侯说的不无道理,这朝中,除了陈进,恐怕也有其他的西泽内应,还望此事昌平侯务必彻查清楚,看看西泽人到底又有何阴谋。” 楚河应,“臣遵旨。” 二人正在说话时候,就见外头一名少女款步姗姗的从外头走了进来。 正是阿月,少女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的是一身石榴红齐胸绣莲花襦裙,手腕上轻飘飘的挂着披帛,双环髻上挂着的鎏金蝴蝶步摇,随着动作一步一摇,额间一点莲花花钿,那肤如白雪,艳若桃李的模样,缓缓走进大堂之内。 赵玹抬眸,正好就看见阿月从外头走进来的样子,那绝色容颜,一双杏眸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看得少年心下怦然一跳,目不斜视,被勾得差点失了心魂,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人招架得住。 阿月进来欠身行礼,抬眸的一瞬间,与皇帝的目光撞上的一刹那。 想到今日皇帝在屋里跟她说的那些话,阿月顿觉脸红心跳加速,迅速挪开了目光,不敢再和他对视。 赵玹朝着阿月勾了勾袖子,道:“不如请阿月表妹过来替朕斟酒。” 皇帝都下令了,楚河即使满心不情愿,也只好扬了扬下巴道:“陛下有旨,还不快去?” 阿月只得又行一礼,上前来到皇帝的席位边,端起酒壶,为皇帝斟酒。 绫罗裙摆娓娓垂在地面上,纤纤玉手捧着玉壶清酒,清香四溢的佳酿从酒壶口缓缓流出,哗啦啦的落入皇帝的酒杯之中。 斟酒的时候,阿月忽而听闻皇帝悄声对她说道:“晚上朕去找你。” 吓得阿月手上一抖,将壶里的酒都洒了出来,尽数倒在了桌面上。 阿月惊慌失措的,用手帕去擦桌上酒水,“陛下恕罪,臣女不是故意的……” 赵玹抬起袖子,打算接过手帕自己擦的,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