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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追逐男子还不算,竟然还真敢下了药?那日晒书节,你便是发髻改变,浑身香气, 那时你就是个用合和香的高手,如今,却故技重施吗?” 乐霖感受到所有的事件聚集而来,她刚想开口,却被卫玠抢了先,“哦?贾家女郎,你这话是何意?” 卫玠更是往左走了几分,完全遮住了乐霖的模样,贾芙妒心越来越重,语气越发的不悦,“何意?叔宝,你也是当事人,真不知我的意思?” “那晒书节之后,我那姑母请来老嬷给乐家女郎请脉,是非曲直,早就告知世家,你此时这般说,我不知,到底是何意。”卫玠挺直胸膛,抬高下巴。 贾芙咬了咬嘴唇,心想着这本就是事实,卫玠怎么会睁眼说不呢? “是吗?”贾谧自然不忍看自己妹子这般被羞辱,他拉住贾芙的胳膊,往前走了半步,“你们这猜测终究没有证据,不如问问这了然师父为何会这般狼狈?” 了然抬起头,他疑惑的看向贾谧,也只是片刻功夫,那妖娆不知男女的脸上终是有了反应,顶着开了颜料铺子的脸,急切的说道:“我本就与女郎共住一处,今日早归,本是应邀而来,不知浑浑噩噩之间,竟然发生了这件事。乐家女郎,这到底是怎回事?” 乐霖深吸一口气,这了然果然好本事,如果说素翎的脏水还不足以证明是她所为,那么了然的反问定下了她的罪,即便不是她做的,这番猜忌也会让她在世家女郎之间抬不起头来,果然够狠。 卫玠侧了侧身子,回头看向乐霖,挑高眉,声音带着诧异和不可置信,“乐家女郎,你我分开不过两个时辰,未见你婢女陪伴,也不见半分书信,你如何邀了这了然师父?” 卫玠这番话显然是给她台阶下,而她跟着走下去就是,左右他说过,一切交给他即刻。 “卫公子,妾……不知……妾白日里与你游园之后,浑身困顿,回来告假就想着休息,后经七堡来邀,便匆匆前去赴公子之约,实则不知……”乐霖欲言又止的看着卫玠,眉头轻蹙。 “如此,在下知道了。”卫玠轻声说的这句话,让众人愣住,他知道了哪般? “了然师父,乐家女郎从禅房出来之时,在下便与乐家女郎一道,此时贾大人也是看个分明。至此之后,乐家女郎与在下游园几个时辰,必然也是身体困顿,而在下也是因着疲惫引发旧疾。故而……你这相约之事,怕是真实性不高。”卫玠的话让贾谧眼睛沉了几分。 呵……感情这卫叔宝如此设计那副画,就是为了让他贾谧做个见证人? 了然不可置信的看着卫玠,乐霖和卫玠游园还被贾谧看到了?这贾谧还做了见证人?那么他该指责乐霖,还是该收起方才那番话。 踌躇间,贾谧走向香炉,打开香炉盖子,缓缓笑开,抬起头,望向卫玠的眸子带上了厉色,“既然是乐家女郎与你游园,又是回来之后,只盼早早睡下。那么,叔宝,不妨说一下,为何是点燃迷迭香呢?” “这迷迭香……”卫玠歪头看了一眼乐霖,轻咳数声,他拿着绢帕放在口鼻之处,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压下咳喘,而这动作却让贾谧嘴角的笑容加深,仿若看到卫玠失态的模样。 “这迷迭香是叔宝的香疗之用,故而乐家女郎将迷迭香捻搓入香柱。”卫玠才说到这里,就被贾谧不客气的打断。 “可这香炉中的迷迭香是纯正的,没有……半分……杂质……”贾谧的话让卫玠的咳嗽又是加重了。 这咳嗽如此的重,又是如此的急切,仿佛心虚一般,贾谧抬高了下巴,他就是要看卫玠难看。 “贾大人……这纯净的迷迭香……”卫玠止住咳嗽,深吸几口气,有些说不下去的模样。 这模样点亮了贾谧的眼睛,贾谧挺直胸膛,下巴更是高了几分,“怎样?” “这迷迭香是……乐家女郎用来熏好绢帕,以便在下吸入之用。毕竟迷迭香除了镇静、活血、发汗,还有阵痛之效。”卫玠的话,连同他狼狈咳嗽的模样,让贾谧不肯放过。 “是吗?呵……叔宝,你这话说的委实有问题。若是用香来熏绢帕给你镇痛。那么这绢帕用多大的香盘才能熏的浓郁,足够镇痛?而这香盘得燃烧多久才能熏好?”贾谧的话让众人皱起了眉。 乐霖暗暗磨牙,该死,她就不该自作聪明的选用迷迭香来催化了然和素翎的事情。 如今事情败漏,竟然就在这迷迭香上,她真实百密一疏,而她也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只是……这样的她该如何呢?她闯的祸,必然自己背负…… 刚往前迈出半步,却被卫玠伸出胳膊拦住,她还没理解他的意思,只见他眨了眨眼,眼中都是稍安勿躁的意思。 难道卫玠设计了后手?怎么会?这么短的时间…… 记忆仿佛打开,她记得素翎被卫玠扛进来的时候,窗户之外无半个人影,这想必是贾芙为了今夜之事蓄意支开所有守卫所致。但当时紧急,她没注意这香炉旁边放了三块绢帕。 如今看向那香炉,还剩下两块绢帕,这绢帕右下角绣了占据四分之一面积的大朵蔷薇花,仔细看去,与卫玠手里的绢帕一模一样,莫非?! 乐霖才明白过来,只听卫玠颇为无奈的看着贾谧,仿佛是被逼到墙角,不得不反击的模样,“贾大人,这乐家女郎与叔宝分离,再到点香入睡,足有两个时辰。按照睡眠惯有的习惯,所有人差不多需要一刻钟便可入睡,但若睡熟偏要半个时辰,故而这香该是有半个时辰的燃烧。而这半个时辰的燃烧,所需的香盘,该是这般大小。” 卫玠伸出手来,比量着香盘的宽度,仿佛不用看都知道里面的香盘大小。 “呵……叔宝,你这是猜测还是亲眼所见?”贾谧大量着卫玠,“又或者,这本就是你的设计?你亲自点燃的迷迭香?” 卫玠望着贾谧,猛然咳嗽加重了几分,他捂住自己的口鼻,止住自己的咳嗽,等着喘咳缓缓平息,他深深吸了一口绢帕,缓缓抬眸,颇为不解,“贾大人,方才在园中,看到叔宝的丹青,叔宝未作辩解,甘愿承认,你都是如此的咄咄逼人。如今,你口口声声如此这般刁难,乐家女郎终是女子……” 卫玠回头看了一眼乐霖,深吸一口气,眼眸流转之间都是怒气,他抬高下巴,冷峻的面容带上了恼意,“这脏水泼来容易,可是洗掉不易。而今夜又是叔宝请乐家女郎来疗伤,这救治之恩当是大恩,叔宝怎可不报?既然报恩,你这般询问,我又如何能不代答?终究是我欠乐家女郎一个交代,自是也要负我该负的责,不是?” 卫玠趁着贾谧被他问的呆愣片刻,从腰间取下佩剑,九堡和七堡拉直绢帕,卫玠长剑一划,绢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