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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自拔。 “乐家女郎,在下尚记得,那日曾言,你定当上门致歉。如此,仅是还衣物,怕是不妥?”他歪着头,显然不打算让她轻易如愿。 “卫公子……妾这厢有礼……烦请你莫要因着酒囊打湿衣衫而恼了,妾之责,自当承担。只是……”乐霖突然口风一转,“妾也被卫公子当众以残酒泼湿了鞋袜。如此这般,自是互不相欠。” 这句话让周围的人瞪大眼睛看向卫玠,仿佛重新认识了卫玠一般。 “传闻……乐家女郎此次前来并非仅为还在下衣物,不知是哪般事情,非要亲自登门?”卫玠跳过话题。 “卫公子……妾自然并非仅仅还衣物这般简单。”乐霖真是气死了,若是可以,她很想招呼他一顿老拳。 “哦?”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张秀为孙秀,固有BUG,哎,没仔细 ☆、第二十章:假戏真做谁当真 她突然眉开眼笑起来,“卫公子,那日妾见君子,自是欢喜。如今,特地前来,询问卫公子,七夕之时,可否协伴同往?” 这是正式邀请他前去七夕? 众人恍然大悟,果然这乐家女郎当真倾慕卫玠,甚至当众宣示心意。 有些胆子没有乐霖大的女子,嫉妒的别开眼。 而人群中的贾芙,则是握紧了拳。 本是让乐霖知难而退,或是羞愤远离,却不曾想,她竟然乘势而上! “哦?乐家女郎这是相约?”卫玠挑高眉,眼睛直视着乐霖。 他委实不信这乐霖真的邀请他去赴宴。 “不知卫公子是愿,还是不愿?”她抬高下巴,等待着他的回答。 以她对卫玠的了解,他定然会拒绝。 左右她此生不嫁就是了。 “既然乐家女郎盛情相邀,在下又岂是薄情之人?自然欣然允诺。”他取下腰间玉佩放入她的手中,“此为信物,七夕之时,不见不散。” 他缓缓笑起,并未还她布鞋,只是心情颇佳的转身回府。 只留下她被周围女子的视线所炙烤。 这个该死的卫玠! 本以为他当众拒绝她,而她也自然解除了这被女子仇视的事。 如今……怕是……会影响了她医馆的销路了。 好想扶额……好想捶地大哭……她不过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来自证清白。 如今越描越黑。 她脸羞红,如今壮举,怕是要载入史册了吧? 但愿,没人知道她今天做了哪般好事。 犹如遁逃,她连忙转身,快步离去。 也许人总是在情窦初开的时候,让人难以忘记拿最初的时光。 她或许也忘记到底为何走到卫府门前,又是为了哪般当众如此跟卫玠如此说罢。 只知道此时,她记住了他的扬唇浅笑,记住了他的眉目如画。 也许,她已然入了局,却不自知。 回到闺阁,一夜之间,女追男隔层纱的谣传更是喧嚣尘上。 赌气不过,自然是要推波助澜。 她蓄意将卫玠赠给她的玉佩钻了一个孔,放入几许香粉,在孔的位置贴上一层细纱,方知香粉洒出,却又让香气缭绕。 她自知卫玠常去之处,故而准确无误的堵住他的去路。 卫玠坐在肩舆之上,抚着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犀利,到让她产生了退缩的情愫。 奈何,箭在弦上,众目睽睽之下,她岂能再度狼狈而去? 她自然挺直胸膛,将玉佩举起,“卫公子那日你赠给妾一枚玉佩,妾思来想去,总觉不妥。故而在这玉佩之中装上些许香粉,这香粉颇有提神之效,故而借花献佛,回赠与你。” 卫玠嘴角扬起,不言语,仅仅是看着她。 “卫公子?”她的手臂都麻了,可他却浑然未觉,丝毫不动。 “嗯?这借花献佛倒是有趣,只是……乐家女郎,不知这香粉是何物?”卫玠轻叹一声,仿佛很是无奈,“毕竟世人都知在下身体羸弱,有些花粉香料自是受不起,还是知道清晰一些为好。” 话落,周围开始小声嘀咕,仿佛她蓄意恶作剧,要给他一个好看一般。 昨日都说她追逐卫玠,如果此事成立,她怎会害了他? 又或者…… 乐霖不敢想,立刻收住思路,清了清喉咙,“卫公子,这香粉不过是加了芸香、香芹、白芷罢了,不是他物。” “哦?是吗?”卫玠拍了拍肩舆的木板,肩舆放下,他走到她的跟前,伸出手来,刚好碰到她的指尖。 她的指尖微颤,犹如触电一般,连忙放下。 而他则是被她的小动作再一次逗笑,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乐家女郎这借花献佛的本事倒是不俗,只是这香味……” 他将玉佩放在鼻尖轻嗅,看向她,“香气有些淡了,不是在下的喜好,不如拿回去再做调试?”他快走一步,学着那日晒书节,她蓄意靠近他的模样,在她耳边轻言,“如此你也不必为明日如何见我而费尽心思了。” 他转身,笑意不减,走入肩舆,抬手,缓缓离去。 此刻她被周围女子的眼神所刺伤,整个脸像是火烧。 这个该死的卫玠,怎能这般当众与她如此靠近? 罢了,既然笃定将流言坐实,又下定决心此生不嫁,一切随缘吧。 她握紧玉佩,转身回府。 折腾半宿,忙着称量香粉,匹配香粉,搭配着香气,掂量着香味。 终是制成卫玠所希望的模样。 站在他必经之路上,她以礼盒盛放玉佩,等待着他的到来。 而他这一次并未乘坐肩舆,而是带着一小厮缓缓走来。 她再次拦住他的去路,而他则是安静的看向她。 “这香味,不知卫公子可还喜欢?”她接过素媛递来的礼盒,递给他。 卫玠将玉佩放在鼻尖轻嗅,扬唇浅笑,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笑起来,仿佛周围的风都熏醉了,让人不自觉的沉迷其中。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卫玠当真是让人难以忘记的人儿,也是让人难以捉摸的人。 他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也不知想些哪般,仅仅是垂眸,嘴角笑意不减。 本想着他会说一些刁难或是欣然接受之类的话。 这不言不语,让气氛突然尴尬起来,这太过安静,让她不知该如何接话。 “卫公子……”她再度轻言征询。 “嗯?”他仿佛神游太虚才回,抬起头,与她对视,声音是那般的暖,“乐家女郎,何事?” 她连忙指着他手里的玉佩,“可还称心?” “这个?”他抬起手,晃了晃。 她连忙点头,“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