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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双眸渐渐氤氲,逐渐染上炙意,和他最爱看到的,潋滟的颜色。 他勾起唇,哑声笑了:“你就这么喜欢勾我?” 她抿了下唇,难免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羞臊。 然后他突然探出指尖,狠狠地按捏了一下她腿根。他记得那里有一颗痣,他那天看到过的。 像一粒小小的茱萸,散播欲望的种子。 在某一刻破土而出,生根发芽。 她嘤咛一声,腰身就软了。 喘着气骂了句:“死流氓……” “是你先招惹流氓的。”他笑得不疾不徐。 显然不想折腾她,收了手,只是推了推她:“坐回去,别闹了。” 她却纹丝不动。 柔软的发拂过他的脸,和她柔热甜腻的气息一齐,也铺天盖地将他包裹住。 阵阵温热袭来,想起唇舌交绕的触感,他一颗心,突然被一下子地捏紧了。 然后一点点地,收紧力道。 即将爆炸。 该死。 她按住他肩,喘着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呼吸都有些艰难地说:“沈知昼,我不要你了。” “……”他一怔。 那种意想之中的,心□□炸,烧燥一颗心的感觉没有出现,而是酸胀感,代替为之,一丝丝地滋生,蔓延出来。 “你不是说……林槐是我哥哥吗,”她定定地凝视他,冷冷地说,“你以为只有你不要我了吗?我,也不要你了。” 他启了启唇。 薄唇上,还有她肆虐过的触感。 湿润,香甜,泛着丝丝血腥气。 小混蛋。 都给他咬破了。 可此时,这微不足道的伤口,却仿佛在寸寸撕扯开来,比他受过所有撕心裂肺的刀伤和枪伤,都要疼痛。 他很艰难,很艰难才从嗓子中磨出几个字: “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不要你了,” 她深深呼吸,望入他那愈发深沉幽暗的眼,鼓起勇气说,“林槐也是我哥哥——所以,我不要你了。你不是不来接我吗?那你以后都不要来了,你不是不要我吗,你以为只有你可以这么说吗?沈知昼,我,也不要你……” 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恶狠狠地一把推开。 最后一口气噎回了嗓子眼儿,让她差点儿窒息。 人还没坐稳,他一脚油门下去,她跟着向后一栽,就随着似乎蕴着极深的怒意的车身一齐窜了出去! 一瞬之间,他把车开到了旁边一处林荫小道上。 倏地,又猝不及防地停下。 “……” 她被他这一遭cao作骇得心如鼓擂。 “沈知昼,你……” 他停下车,顺带着将车座向后一滑,凶狠地带过她人,直接就给她抄到了自己腿面,让她横跨入他腰间。 他将她按在胸前,逼视她,咬着牙,恨恨地说:“我告诉你,你别想报复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知道吗,嗯?” “……”她吓得几近不能呼吸,胸膛深深起伏一番,刚想开口,他直接将她按在了方向盘上。 唇就碾了上来。 “不是喜欢亲我吗?今天,我让你一次性亲个够。” 第34章 星烺(4) 她就像是被钉在了方向盘上, 腰身动弹不能,他一手托着她, 另一手按着她肩,把她死死地按在其上。 几乎是要将她楔入方向盘里一样。 炙热的气息流窜在唇舌, 口齿之间, 从她唇瓣流连到下颌,再到从校服领口敞露而出的一截纤嫩脖颈。 星星点点洒落在她肌肤之上。 寸寸着火。 她双腿跨坐, 无力地耷拉开,半个人仰着。 上下半截身子都软了。 “不是喜欢勾我吗?”男人鼻息一哂, 一阵灼热的风似的,丝丝缕缕掠过她耳畔。 他一口含住她柔嫩如珠玉般的耳垂。 “我没……”她喘不上气,轻轻吟哦着,刚想告饶, 他一截修长的手指就探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充胀感让她无所适从, 腰身一倾,就栽到了他肩头。 低低喘气。 “没有?”他不乏恶劣地笑起来,“你都这么湿-了,没有?” 少女两扇枯蝶般的睫轻轻颤动着, 趴在他肩上,腿轻轻一并,夹住了他。 羞臊感与灭顶致灾的快慰汹汹而来, 她再次求饶: “我没有……” “林槐也是你哥哥,怎么?你这么快就承认了,也想让他像我这个‘哥哥’一样这么对你吗?” “没有……” 他侧着头, 朝她耳朵轻轻吹了口气,低哑地笑着,语气中竟有一丝黯然神伤,“刚才不是还想报复我吗?你继续啊,嗯?” “不……” “你可是长本事了呢,晚晚。你不是,很有本事吗?” 她埋头在他肩窝,气儿都喘不匀了:“不要……” “不要?你不是很高兴么?”他暗哂着,便更用力了一些,引得她彻底瘫软在他怀里,“惹我不高兴,你很得意吗?这就是你惹我的后果,你给我记住了,知道吗?” “不……要。” 她声音闷闷的,继续低吟着。 似嗔似饶。 “还不要?哥哥的手都要被你夹断了。” “不要……不要我。” 她勉强完整说完一句话,声音却已然有了哭腔。 “……” 他动作一顿,神色凛下,缓缓地,收了手。 不知为什么。 心口仿佛随着她这句话,慢慢被撕开了一道裂痕,并以他无法预估的速度,迅速地扩张。 好疼。 他应该让她疼的。 可是,为什么更疼的是他? 为什么更无所适从,心口更空虚的,是他呢? 她双手环上他后颈,埋在他肩头,开始低低地啜泣。 他浑然一愣。 她是真的在哭。 一声比一声伤心,比刚才在公交车站那会儿哭得还要难过。 声音不大,反而细若蚊鸣。 可每一次喘息和低啜,都好似小猫尖利的爪子,挠在他心肺上,把他的一颗心,都抓得血rou模糊。 心好疼。 她细嫩的小手揪住他胸口,死死撕扯着,一下一下地捶打着他。 他却再没发脾气,也没有满含恶意地再去欺负她了。 刚才蕴至极点的盛怒,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仿佛是一个放了晴的雨天,只有她哭泣的声音,淅淅沥沥如缠绵雨声。 盘亘在他心底,久旋不绝。 他凝视她洁白的耳廓,上面分明还有他的齿痕。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 ——太混蛋了。 以前她还小的时候,他惹她哭,或许是念在她还不懂事,他也抱着能哄好她的心态。 可现在,她都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