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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到机会说出口,便一时没忍住。公主不必为难,权当未听到便是。” “他们该等急了,公主请回吧,我再留片刻。” 顾月卿看他一眼,随即抱拳,“告辞。” “告辞。” 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燕浮沉想,她这样冷清的性子,能做到这般已是不易,他该知足了。 其实,顾月卿对燕浮沉亦有几分敬佩,他分明还有与他们一抗之力,就算取胜的把握不大,也仍有机会,他却甘愿放弃。 而他放弃,并非是他怕死,而是他不愿再做无谓的牺牲。 他丢一个王位换得大燕上下安稳,还早便想好后路留下传位诏书,让燕珏成为大燕百姓最后的保障…… * 顾月卿回去,其他人都上了马车,只燕珏一人还站在一旁等着。 一见到她,便忙往她身后看去,却未看到燕浮沉,“他人呢?” “大抵是走了。” “走了?!” “开什么玩笑,他怎能走!我还要找他算账再把王位还给他呢!我去追!” 他要去追人,顾月卿当然不拦,“大燕王且随意。” 燕浮沉若不想让人寻到,燕珏定是连他半分影子都寻不到。 顾月卿轻身一跃上了马车。 燕珏则跃上马背驾马朝她方才过来的方向而去,隐在暗处跟着的夜煞忙跟上。 马车继续赶路,未等燕珏。 而燕珏赶到溪流边,早已没了燕浮沉的身影。 站在原地怒骂抱怨了一阵,便悻悻地驾马离开。 他知道,这个王位他是甩不掉了。 ------题外话------ * 二更五点前。 第123章 到药王山,君桓扶苏(二更) 又几日过。 药王山。 药王山坐落在君临一处山脉之中。崇山峻岭间,云雾缭绕,颇有几分人间仙境的意味。 马车行至山林中,一路直至药王山大门前。 他们此来,药王山早便接到消息。是以一到药王山大门前,便有无数药王山弟子列队相迎。 药王山弟子通一色的白衣,看着很是出尘。 顾月卿一行下了马车,抬头便看到药王山巍峨古朴的石门,上书“药王山”三个大字。看这石门,没有千年应也已有几百年的光景。 顾月卿一袭红衣当先站着,秋灵抱着小君焰落后她两步,夏叶抱着燕尾凤焦与她并列站在顾月卿身后。 至于叶瑜和追上来的燕珏,此番落后顾月卿半步站定。 药谷子站在一众弟子前,当先拱手躬身见礼,“见过皇后娘娘。” 其余弟子跟着见礼。 药王山不属任何一国,但它在君临地界上,受君临颇多照拂,是以称呼顾月卿为皇后时,并未在前加上“君临”二字。 却不似君临百姓一般需行跪拜礼。 “不必多礼。” 药谷子看向叶瑜,“叶少主。” 叶瑜还他一礼,“药王。” 几人见完礼后,顾月卿道:“本宫此来是为看皇兄,凡请药王遣个人给本宫领路。” “皇后娘娘请随老夫来。” 药谷子转身恰要走,燕珏便上前一步跪下,“徒儿拜见师父。” 药谷子脚步一顿,看向他,语气似有几分怅然,“回来了便好,起来吧。” 这时便有弟子惊喜的喊“是大师兄”“大师兄回来了”之类的话,看得出燕珏在药王山颇有些地位。 虽则药谷子只有燕珏和周子御两名弟子,但同门中弟子也不少。而燕珏是药王大弟子,便也得门中同辈称一声大师兄。 纵是燕珏这些年都醉心武学,喜欢他的弟子却仍有不少。 他母亲与燕浮沉的母亲是姐妹,又与燕浮沉有同一个父亲,燕浮沉长得那般模样,燕珏自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药王山有不少女弟子。 一行人在药谷子的带领下进了药王山。 这是顾月卿第一次到药王山,亦是叶瑜秋灵夏叶等人第一次来。 入山门还需往上行百余石阶,皆是习武之人,爬这点台阶并非难事。 不过片刻便到了山顶。 楼阁殿宇并非建在半山腰上,到了山顶之后,自成一域,平坦开阔间,是错落有致的楼宇。 “临王在雅轩院,皇后娘娘这边请。” 顾月卿没来过,却并非不知药王山是怎样的布局。便是万毒谷与药王山这些年来井水不犯河水,君桓到药王山这般久,她派在君桓身边的人也同样在药王山待了许久,哪能查不到点东西。 君凰早年在药王山时,住的便是阑居,而雅轩院临近阑居。 不一会儿,雅轩院。 孙扶苏推着君桓的轮椅,领着一众仆从早早便候在雅轩院大门处,瞧见顾月卿一行,眼底皆有惊喜。 “参见皇后。”君桓和孙扶苏同时道。 身后一众仆从跪地,“参见皇后娘娘!” “参见临王,临王妃。”顾月卿这边的人也与对方见礼。 罢了顾月卿才道:“皇兄皇嫂不必多礼。” 君桓为帝时,是她向君桓孙扶苏见礼,而今身份换了,便是他们向她见礼,便是她不在意,礼数也当如此。 是以顾月卿并未多说什么。 看着面色仍十分苍白,拿着手绢捂住嘴唇忍住咳嗽的君桓,顾月卿问:“皇兄的身子可好了些?” “还是老样子。”提及君桓的身子,孙扶苏面上的笑便浅了几分,眼底隐着担忧。 “先进屋吧。”语毕瞥见秋灵怀里抱着的小君焰,惊喜的将轮椅交给近旁的婢女,走过去,“这便是缚谨?” 顾月卿淡笑着点头。 她这个笑让孙扶苏愣了一下。 这般长时间不见,那个冷清的倾城公主好似变了许多。即便只是一个浅淡的笑,从前在君临时也断然看不到。 收回心绪,看着小君焰,“来,缚谨,皇婶抱抱。” 无疑,孙扶苏瞧见小君焰的第一眼,亦是惊诧于他非凡的样貌及他眉间的胎记。 许是听底下人说过,她惊诧的情绪很快便收住。 岂料她这般一说,原睁着眼睛的小君焰便看向顾月卿,竟像是在询问她一般。 看得孙扶苏惊疑不已,“这孩子怎……”若她未记错,他当是还有一段时日方满周岁。 未满周岁的孩子便这般懂事? 顾月卿倒是见怪不怪,毕竟这孩子自小就不哭不闹甚是懂事,稍微大些肚子饿了或是想出恭了,亦会用他自己的方式示意。 再大些,有陌生人靠近想要抱他,他便会看向离他最近,他又觉得最亲近的人。 “这孩子自幼聪慧,自出生便未见过皇嫂,故而如此。”顾月卿把小君焰的警惕说得委婉了些。 “原是如此。不愧是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