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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初学骑马那一日发生过什么事吗?” 赵重熙笑道:“自然记得,我也是那一日和少将军初次见面的。” 涂浚道:“那一日我问你,是不是也喜欢司徒meimei,你是怎么回答的?” 赵重熙道:“总之我没说过不喜欢,对吧?” 涂征气鼓鼓道:“狡辩!那么你告诉我,为了司徒meimei,你付出的有我多么?” 赵重熙眨了眨眼睛,这个问题…… 付出多寡,该如何比较? 数数?称斤? 涂浚道:“我同你们说过,自己从懂事的那一日起就认定了,这辈子只娶司徒meimei为妻!” ☆、第一百六十六章 做连襟(下) 初识那一日涂浚说过的话,赵重熙每一句都记得。 尤其是关于忠勇侯涂征和司徒三夫人的那一部分,他记得分外清楚。 为了心上人能做到忠勇侯那个份儿上,也确实只有“痴情”两个字能形容了。 但他并不觉得涂浚对司徒箜的感情也配得上称作“痴情”。 那不过是传承自他父亲的一份执念而已。 与他相比,慕容离亭对司徒箜那样的情意才够的上引起他的醋意。 当然,一份持续了近十年的执念,也是值得人尊重的。 他正色道:“阿浚那一日说的话,我自然是听见了。” 涂浚气鼓鼓道:“你既然听见了,为何还要同我争抢?我等了十年的媳妇儿,就这么成你的媳妇儿了!” 见他这般孩子气,赵重熙不由得有些好笑。 别看这家伙骑术和箭术都十分惊人,已经有了些猛将的影子,本质上却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而司徒箜…… 她和涂浚完全相反。 看起来是一个娇弱单纯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其实她的心性之成熟,堪比某些在朝堂中浸yin了半辈子的朝中重臣。 如果没有他这个皇长孙,或者没有那个婚约,司徒箜真的嫁给涂浚…… 赵重熙轻轻摇了摇头,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司徒箜自然只能嫁给他! 他笑道:“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涂浚依旧很不高兴:“好处全被你一个人得了,自然是想说什么便是什么。” 赵重熙道:“阿浚,我有一句话想问你。” “什么话?”涂浚甩了甩手里的马鞭。 “你说自己从懂事的那一日起便认定了,这辈子只娶司徒meimei为妻。 可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喜欢司徒箜么?” 涂浚微微一愣,很快又斩钉截铁道:“自然喜欢。” 赵重熙的神色变得有些怪怪的:“你是喜欢‘司徒meimei’,还是喜欢‘司徒箜’?” 涂浚漂亮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纱,整个人彻底陷入了迷茫中。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后,他依旧迷茫。 可驮着他的流霞不干了。 它后腿一蹬,竟在原地打起转来。 涂浚的骑术一流,可突如其来的这一下,还是险些把他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他醒过神来,赶紧用了个巧劲儿稳住了身形。 赵重熙道:想了这么半天,有结果了么?” 涂浚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司徒meimei就是司徒箜。” 赵重熙都快哭了。 这家伙怎的就这么轴呢?! 却听涂浚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要是阮二姑姑另外还有一个女儿,她也是我的司徒meimei,我是不是就不会这么……” 赵重熙听呆了。 阮氏另外还有一个女儿? 这听起来像是在做白日梦,可仔细一想,好像也不算什么难事。 司徒曜三十一,阮棉棉二十九,说实话真的一点也不老。 别说一个“司徒meimei”,就是三五个也不是不可能。 他的好父王与司徒曜年龄相当,不是很快又要当爹了么? 从前是他们夫妻关系破裂,所以最终也只有司徒箜和司徒篌这一对儿女。 可如今他瞧着,他们夫妻像是重归于好了,想来不用多久就会有另一个“司徒meimei”。 虽然涂浚比这个“司徒meimei”大了十几岁,但这家伙这么幼稚,在一起其实也不算过分。 那样,他们俩不就成连襟了么? 赵重熙暗暗好笑,一个做女婿的人cao心岳父岳母的那种事,还真是有些无聊。 要是被司徒三爷知道,自己还不得被他念死。 他拉了拉马缰:“阿浚,咱们俩该回去了。” 涂浚嘴唇动了动,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回去。 而此时赵重熙的车驾里,司徒曜父子二人也正在谈论涂浚的婚事。 “篌儿,为父瞧着涂浚也是个一根筋,你和他自小一起长大,还是好生劝一劝他。” 司徒篌笑道:“我记得父亲不是很待见涂舅舅,怎的突然关心起他的儿子了?” 司徒曜道:“别把你父亲想得那般小气!都是自家侄儿,总是要关心一下的。” 司徒篌笑得更欢了:“哪里,父亲一点也不小气,只是涂浚那边我可没本事劝得了。” 司徒曜翻了翻眼皮:“这话怎么说的?我和你母亲一共就你姐一个女儿,难不成还能许两个婆家?” 说到这里他的心里不由得一动。 自己和阮棉棉年纪真不算大。 再添几个儿女其实也是可能的。 司徒三爷心里热乎乎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幅十分温馨的场景。 阮棉棉抱着虎头虎脑的小男娃,就像篌儿一样健壮活泼。 他手里抱着玉雪可爱的小女娃,就像箜儿一样娇美聪慧。 他一定不会再像从前一样犯糊涂,一定好好陪着孩子们一起长大。 司徒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父亲?” 司徒曜醒过神来,冲儿子讪讪一笑。 司徒篌越发好奇了,往他身边凑了凑:“父亲方才在想什么,不妨说出来让儿子也高兴高兴。” 这种事情如何好意思说给儿子听?司徒曜俊脸微微红了红。 然而司徒篌却不打算放过他。 他和涂浚一般大,心眼儿却比涂浚多得多。 在军营里长大的男孩子,整日和那些荤素不忌的军汉混在一起,真要说有多单纯那是不可能的。 他轻笑道:“父亲不肯说,我可要乱猜了。” 司徒曜假意斥道:“没大没小的!” 司徒篌无所谓地耸耸肩:“不就是想再给我添几个弟妹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司徒曜:“……” 司徒篌见自己猜中了父亲的心事,不禁有些小得意。 曾经他最盼望的事情就是父母和离,换涂舅舅做自己的父亲。 如今看来父母分开是不可能了,父亲似乎也不像他想象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