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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潮涉猎一些就行,这样有助于你在某个点上有所成就,有大成就。” 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成为样样精通的名作家,而且与其样样一般,不如一样封顶。 祁香贝听这话陷入深思,说句心里话,她喜欢写作,之前写得很随性,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并没有把自己限定在一个框框里面。 可真要说到写作带来的荣誉,她也是渴求的,或者内心里在汲汲追求着,既然这方面擅长,何不让它更突出。 “老张,我接受你的建议,说来说去我也是俗人,也有渴望。” “这是人之常情,只要正当,不怕有追求,没有追求才是可悲的,”张染慷慨陈词,“不过,作为你的编辑,我也有个小小建议,有时间多去外面走走,增加阅历,对写作很有帮助,你的着力点微弱,概括面也不够宽广,现在出的少,不太明显,要是总在小格局里打转,读者慢慢就不买账了。” 祁香贝自然知道,自古有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现实,“再过几年吧,团团还小,等他再大点,可以带他一起去。” 她还有那些君子兰需要照顾,等过几年腾出手来,就自由了,当然,这个她不能说。 “我知道,你是女同志,单身去陌生的地方不安全,要老邵陪着把一老一小留在家里更不合适,你的想法是对的,”张染感慨道。 “谢谢你的理解。”祁香贝笑着说。 张染摇摇头,“我也是这两年才有点感悟的,尤其是孩子的成长过程不能重来,有遗憾是不能弥补的。” 他点上一颗烟,“以前我们两口子忙,老大一直是我爸妈照顾,去年我买了几颗苹果去看他,他特别高兴,可等我走的时候,我妈让我拿几个馒头回家,他跳着脚喊,奶奶,不能让爸爸拿咱们家的东西,当时酸甜苦辣咸,我心里什么滋味都有,孩子把我排除在他的家庭之外了,就算后来我把他接回家一起,那道沟壑怎么也填补不了。” “哎,咋说起这种伤感的事了,来,喝点茶润润喉咙。”邵鸿远给他端过来茶杯。 张染摁住眉心,闭上眼睛又睁开,“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时间不早,我该回招待所了。” “我送你。” 邵鸿远帮着提起行李箱,学校周围有好几个招待所,距离家里都不远,没多久,他就回来了。 “老张昨天给家里打电话,儿子发烧,她媳妇身体虚照顾不来,他却在外面回不去,心里难过,一喝酒勾起来了。” 祁香贝给团团盖摊子的手停顿一下,又重新动起来,这孩子睡觉不老实,两条小腿都露在外面,晚上还有点凉,“都不容易,要不是为了让家人有更好的生活,何必这么奔波。” “明天他的火车点太早,想给他带点回礼都不好买。”邵鸿远开始翻箱倒柜,看家里有什么可以送。 祁香贝从大衣柜里摸出来一个盒子,“把这个给老张带回去吧。” 邵鸿远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颗人参,“老祁专门给你拿来的,留着吧。” “我身体好,留着也是压箱底,给老张带回去让他媳妇儿补补,也算回了他一番心意。” ☆、第108章 108 转天一早, 祁香贝和邵鸿远送张染去了火车站才回到学校上课, 毫不意外,两个人都迟到了。 从这天起,祁香贝的每日一练改变了原来随意且天马行空的想法, 找中要害延伸, 让它成句成段再成篇, 写写改改, 一篇八万多字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可祁香贝还是觉得有很多不足之处, 具体在哪里, 她自己又找不出来,让邵鸿远帮着看,得, 还是看他的法律条文去吧。 实在没办法,她又不想拿给别人看, 干脆把手稿放在书房最上面的格子里, 顾名思义束之高阁,转头拿出课本复习, 本学期的期末考试马上要到了。 “哎,同学们,同学们,你们知道吗?咱们作文大赛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虽然没刊登,可听说名录已经摆在周老师的桌面上了。”常镇奇兴冲冲跑进教室就开始宣扬。 “真的吗?” “什么结果?” “你确定没看错?” 大家蜂拥而上,围着他问这问那。 常镇奇还挺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抱着胸头扬得不低。 可惜没过两分钟大家见他没有下文,就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具体消息。 有人哎了一声回到座位上接着等老师过来,有那起哄的同学,跟常镇奇勾肩搭背套话。 原来是他看见有教员给周老师送信,听了一鳞半爪连蒙带猜想出来的。 教室里哄哄闹闹,周老师推门进来咳嗽一声,同学们迅速各就各位,眼巴巴地看着他。 周老师眼皮低垂,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可,嘴角也耷拉着,不免让班上的同学心里忐忑不安,要真是大赛结果出来,就老周这表情,成绩只怕不太理想。 果然,周老师手里的教案啪地摔在课桌上,震得每个人脊背一硬,无形挺直了不少,脑袋压得很低,不敢跟他对视。 周老师双手压着课桌,视线在每个人身上停留一下,才开讲,“平时不都是牛皮哄哄的样子吗?现在怎么了?一个个变成头埋沙子的鸵鸟,连话都不敢说。孙艳,你是班长,你说。” 孙艳期期艾艾站起来,“老师,同学们近段时间复习刻苦,期末肯定能考个好成绩,报告完毕。” “哟,孙班长也开始跟我打马虎眼呀,我知道刚才已经有人通风报信,知道大赛的名单到了,说说你的想法吧。” 孙艳低头眼睛乱转,心说能有啥想法,结果是啥我可不知道,“老师还没有公布成绩,不敢有想法。” 周老师又想拍桌子可硬是压不下去手,最后手指敲击着桌面,“不知道成绩也会察言观色吧,看我这张老脸,连个褶子都没有,就能知道名次不咋地。” “老师脸上没褶子,说明您年轻力壮。”孙艳不怕死地说了句。 周老师差点没绷住,嘴角抽搐一下,“出去别说你是我的学生,我都快六十的人,居然把年轻力壮这样的词语用在我的身上。” 孙艳撇撇嘴坐下,全学校的人谁不知道,周老师最不服老,有次一位年轻老师说他老当益壮,非要跟人家掰腕子,还让人家承认他不老。 周老师可能是顺毛的人,被孙艳明晃晃抬举,气性也没那么大了,招呼不打就开始公布成绩,“祁香贝、孙艳三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