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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米月红主动提及了这件事情,“那天就跟晕了头一样,鬼使神差就把物料放错了位置,虽然没人员伤亡,可那台先进的仪器给弄报废了,要想恢复得费不少金钱跟人力,妈是没脸面在科室呆下去了。” “妈,没人受伤就是好事。”祁香贝安慰。 米月红锁手而坐,莫名有点心伤,“呆了大半辈子,谁知道是这个结果,我还以为能平顺到退休,就差一年,想想我心口都疼。” “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咱也不是诚心搞破坏,领导也都知道,何况咱家底都拿出来修仪器,将功补过,也算适得其所。”邵大任这些天一直在开导老伴,效果不错,如今她主动说出来,心结就解了。 邵鸿远也插嘴,“是呀,妈,谁还没个马失前蹄的时候,处理得当,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我知道,我是气你爸,我退下来,他跟着起什么哄,也跟他们领导请退,还批了,得,两个无业游民。”米月红气不过,瞪了邵大任一眼,眼看着家里老底都掏空了,他不去上班挣钱,难道要靠儿子们养,绝对不到那份上。 看着邵鸿远和祁香贝吃惊的表情,邵大任坦然一笑,“别听你妈的,我早有意思下来,只不过借着她的契机而已,这两年在研究方面没有什么成就,都是吃老底,尸位素餐不过如此,退下来好,把工作机会留给年轻人,说不定会有突破,咱们国家已经落后于发达国家十几年的发展,不能再耽搁了。” “爸妈,挺好的,那就在这里一直住着吧。”祁香贝邀请公婆继续住下。 邵大任忍笑摇摇头,“住些天就行,过几天我跟你妈就搬到航空学校,领导给我安排到那里做讲师,给大学生讲课,以后就是要培养科技兵。” “啥?还有这事,你个老头子,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害我白白担心,我说你怂恿我来鸿远这边散心,美其名曰看孙子,原来都是有目的的,有两次你溜出去很长时间才回来,是不是去学校了?”米月红不干了,这么重要的事这老头子都没提,要早知道,她又何必闷闷不乐这么长时间。 “爸,我妈说得对,您就该要告诉她,我妈兴许就不会为退休的事耿耿于怀了。”邵鸿远搂着米月红的肩膀,埋汰老爸。 邵大任冤枉呀,他不是不想提,开始两天一提工作的事,刚开个头,米月红就跟吃了□□一样,听了就炸,根本不给他机会,后来他干脆不说了,这是米月红放下心结,他才旧事重提,之后总算不用偷偷摸摸去上课了。 ☆、第100章 100 那天袒露心迹之后, 邵大任和米月红没两天就搬到学校去了, 祁香贝和邵鸿远还帮着收拾了宿舍。 航空学校离祁香贝他们家骑车半个小时左右,不远也不近,米月红没事就坐公车来看团团, 有时候还接他去学校过一天, 晚上邵鸿远给接回来。 这样下来, 姚常玉就有了不少空闲时间, 尤其是团团跟米月红过去, 她有时候都不知道做点啥去打发时间, 看得祁香贝很是心酸。 老人家这一年多净为她忙活,都没有发展自己的爱好或活动,正好, 现在可以往外发展发展。 其实在花园里广场上有不少老年人,业余生活挺丰富, 祁香贝鼓励老太太也加入进去, 谁成想没两次就不去了。 “我跟他们没话说,他们练字我也不会, 他们男的女的拉着手跳舞我更不会,还有那吹呀唱呀的,更别提,我也不喜欢听。” 祁香贝就劝她,不会没关系,就在旁边看个热闹,总比在家里闷着强。 “可别整这新鲜的, 我就在家里挺好,我喜欢收拾收拾家里看看花。” 话是这么说,可家里哪有啥可收拾的,花也不能盯着一整天,还不是坐在床上发呆的时间多,要是胡思乱想再整点不开心的回忆,多影响身体健康。 祁香贝深吸一口气,那也不能强迫老太太楞往外走吧。 “要不咱买台电视吧。”邵鸿远把祁香贝跟老太太的互动都看在眼里,他感激岳母的付出,可又不能拒绝父母亲近孙子,就想了这个主意。 祁香贝有点心动,是个不错的主意,老太太可以看看节目打发时间,不过,“电视票不好淘吧,再说要买电视总不能只顾咱们家,爸妈那边是不是也得买一台?” 邵鸿远摩挲着下巴,说得有点道理,要真是只给自家配上电视不管爸妈,确实不合适,“那就照着两台准备,先给家里装,姥姥这边就一个人在家,爷爷奶奶那边至少还有伴,靠后,回来我跟爸妈说,没事。” 祁香贝嘭地躺在床上,瞟了邵鸿远好几眼,“你净想美事,还准备两台,咱家里的存款,能买一台就不错。” 邵鸿远坐到床边,“我就知道,你是当局者迷,光想着存款,你想想咱家屋里摆的,外面养的,算下来别说两台,就是十台电视都能换来。” 祁香贝腾地站起来,芊芊细手指向邵鸿远,“你不能打我君子兰的主意。” “香贝,你别激动,坐下来听我说,”邵鸿远拍拍床,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祁香贝期期艾艾坐过去,“说吧。” 邵鸿远搂住她的肩膀,“咱先界定下你这君子兰的用途,是纯属爱好还是准备养好了卖钱?” “肯定两者都有,”私心里讲,养得时间长了,她越发不想卖,可眼看着能换成不少钱,她又舍不得钱到手之后改善家庭的美好前景。 “那不就是,你看,从你买君子兰到家,只进不出,多少次了,这些街坊邻居都看在眼里,人心好还行,真要被那有坏心思的人惦记上,进来偷,更有甚者,抢,你该怎么办?你要不在家,只有妈跟团团在家又该怎么办?” 邵鸿远的两个问题只问得祁香贝心慌慌,“不会吧,那也太猖狂了,入室抢劫,可是要判刑的。” “是要判刑,可到时候咱们家的人已经被伤了,就算被枪毙又能怎么样?就在昨天有人溜进王吉花窖偷花,被发现,现场发生激烈打斗,小偷跑了,老板胳膊上被捅了一刀,花窖里的君子兰毁了近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抓到小偷是谁。” 邵鸿远看着祁香贝,眼睛仿佛直射她的内心深处。 祁香贝捋捋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不能想象家里发生这种场面,只要一想呼吸都要窒息,“说得太渗人了,你肯定有对策,对不对?” “没啥好对策,端几盆成年君子兰到红旗街,换电视票也好,卖钱也好,明晃晃告诉大家花卖了,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