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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关泽又想起了邓医生的话。自己在脑内斗争了好久,关泽总算是下定决心,犹豫地开口:“那个……周荻。”周荻闻言抬眼,有点儿不满地说:“关泽哥哥,怎么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和我这么生疏,你就不能亲密点儿称呼我吗?”周荻的确是提了好多次了,让关泽叫他的小名,关泽一直没能叫出口,这两天被周荻那么用心地照顾着,又想着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关泽实在是有点心虚的,别别扭扭半天,小声地叫了一句:“嗯……小荻。”那声音实在是极低,钻进周荻的耳朵里之后,他还没反应过来,接着说:“就叫一声能怎么你?真是……啊?”周荻眨了眨眼,总算是回过神来了,道:“关泽哥哥,你刚才叫我……什么?”“没什么,我有正事跟你说。”关泽调整表情,不让自己脸红。周荻兴奋不已,“嘿嘿”地笑个不停,说:“真好听啊,再叫一声嘛。”关泽怎么都不肯了,道:“别闹了,我真的有正事要说。”虽然关泽没有再次如他的愿,但周荻还是很满足,转过身来面对关泽,盘着两条长腿好好地坐着,乖巧地等着关泽接下来要说的话。关泽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比较随意,他学不会绕弯子说话,尽管他以为自己很委婉,但开口还是很直接:“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不错,我们去见一见他如何?”刚才那兴奋的笑容渐渐凝固在周荻的脸上,他的脸颊抽了抽,皱起了眉毛,沉默地看着关泽。关泽忙道:“我不是……我不是说你有神经病。”关泽尘封已久的“越描越黑”技能再次上线,说完他就觉得重口这句多余的话让周荻整个人都不好了,看上去更加不高兴,脸都垮了下来。关泽:“……”好像又说错话了。关泽有点懊恼,正想着怎么找补的时候,周荻突然开口。“关泽哥哥。”他的声音听上去比平时略微低沉,明显情绪很低落,从认识周荻以来,关泽都没有见过他这么低落。总是觉得他活力满满,像是个燃烧的小太阳。这会儿关泽的小太阳被乌云给遮住了,垂头丧气地低声嘀咕:“关泽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关泽连忙摇头说:“怎么会?”但周荻不相信,脑袋还埋得更低,沮丧又固执地小声说:“你就是嫌弃我了,这几天……就算是你不说,我也感觉到了。你对我不一样了,因为那天的事情,你嫌弃我。”“没有的事情,你不要瞎想,我只是担心你……”“我没有神经病!”周荻又委屈又别扭地开口,说,“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吓到你了,可我真的从来没有那样……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只是很生气而已,我没有神经病。”看着周荻的样子,关泽就有点儿动摇,好险就要说出“算了我们不看就是”。不过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关泽的小情绪,因为担心周荻,他不得不说:“我不是说你是神经病,看心理医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是你做体检一样,只不过寻常的体检是检查身体,这个体检是检查心理。关注自己的身心健康,这不是很好吗?”只可惜周荻现在有点儿听不进去关泽的道理,他突然往后一仰躺在了地板上,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小时候,冯阿姨会偷偷对我爸说我有神经病,让我爸把我送去看医生,关在神经病医院里。她骂我神经病……但是我知道我自己不是神经病,她才是,我烦她。”关泽蒙了,顿时在心里想,完了,关泽和周荻并没有太多谈论过往,他不知道周荻以前还有这些事情,他是真心关心周荻,却无意间触到周荻小时候的伤心事了,自己居然和周荻讨厌的人说了一样的话,那周荻会怎么看自己?会讨厌自己吗?这个想象让关泽顿时慌了,他忙不迭地就凑近周荻,坐在他的身边,紧张地看着他。周荻微微撅着嘴,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关泽怕不理自己了,急得要命,但越是着急倒越是说不出话,关泽只知道看着周荻,也没吭声,也不敢随意触碰他,好半天才伸出一根手指头,犹豫半天,轻轻扣了扣周荻左手无名指的指甲。周荻突然伸手,狠狠地拽住了关泽那根手指头,而后带着些许控诉的眼神就投了过来,他盯着关泽,不满地说:“关泽哥哥,我不会对你生气,但是我还是会难过的。”被握住一根手指之后,源源不断的热度传了过来,于是关泽也送算是恢复了语言能力,他另一只手覆了上来,将周荻的手包在手心里,这才说:“我说着这个话,不是骂你,我是……关心你。”周荻快速地眨着眼,扭捏地说:“真的么?真的不是……嫌弃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关泽有点激动地解释,“我担心你,担心得好几天都没睡好觉,我想看着你……好好的,一直高高兴兴的……如果、如果你那样误会我,我也会……很难过的。”扭捏地说完之后,关泽才猛然回神,激动过头居然把真心话说出来,虽然也没有说什么rou麻的词,但就是觉得羞耻得要命,浑身都别扭,根本不敢多看周荻一眼。关泽有点想躲,抽了抽自己的手指头没抽出来,耳朵就慢慢红了。第46章周荻瞪着眼睛看着关泽,刚才的不高兴渐渐散去,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而后坐起来,将关泽的两只手都给拽住了,慢慢地说:“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了,我只是有点患得患失,总担心你会讨厌我。”关泽连连摇头,只是再多的rou麻话他就说不出来了。周荻看着他的脸,认真说:“如果关泽哥哥实在是担心的话,那就去见一见那个心理医生吧,什么时候都可以,现在去吗?”“现在不行,要提前预约的。而且,应该和你的监护人商量之后再定。”周荻瘪了瘪嘴,说:“我爸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你跟他说也是白费,他会觉得你大惊小怪,多管闲事的。”关泽皱眉,道:“但也不可能不和他商量,不太好。”周荻依然有些情绪低落,说:“有什么不太好的?”关泽垂眉,仔细想了想,觉自己这段时间的作为实在是欠缺考虑,他和周荻非亲非故,结果那么积极地给人当免费家教,还给人做饭,旁人看来,大概会觉得他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对周荻或者说萧家有什么企图,如果这次再不声不响地把周荻带去看心理医生,那真是说不清了。关泽尝试把自己代入周荻家里人的角度去想,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实在是可疑。关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