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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 沈玉见陆浅衫又拿出一本红笔标注的剧本,心疼道:“编剧又不署你名,太亏了。我上次演的那个IP改编剧,你给我改的那些,人家都以为是原著写得好。” “你换个角度,如果不是你,我哪有机会试试水,学点编剧的活,看看观众反应,总不会错。” 沈玉兴奋:“等你当自己的编剧,女主一定要给我留着。” “这还远着呢。” “不远。我上次说的事你有放在心上吗?” 陆浅衫皱眉:“你说有人想拍,但是这本坑了,有人仿写拍剧?可是我现在已经澄清了,他们应该停手了吧。” “谁知道呢。”沈玉也没有太多消息,“反正你赶紧联系有意向的公司卖了,正版一出,假的还有活路?” 陆浅衫被傅忱间接在网络上炒红了,关注度特别高,版权费也水涨船高,网站反倒不急着卖,待价而沽。 有些下作的公司专门喜欢买抄袭作品,先压低价格,请个靠谱的编剧改头换面,还能借着抄袭的热度风风火火地炒一把,现成的热度,比花天价买原作IP更值。抄袭维权动辄一年两载的,等结果出来剧都播了。法院因为剧方前期投入巨大,酌情放宽,因为剧方也是“受害者”。 剧卖出去,自然有主演粉丝帮着洗地。什么剧和分开看,剧是清白的。 陆浅衫想了想,“我会催一下网站方面,看哪个公司先拍,优先卖。” 陆浅衫心大,没做亏心事,何必每天着急上火的。做小偷才需要日夜担心,比如湛白凝。 两人在包间说了一小时话,沈玉拉着陆浅衫去外面逛逛。 周末商场人还挺多,沈玉和陆浅衫避开人群最热闹的地方,关顾门庭冷落的店铺。 陆浅衫没想到这样还能遇见林映和岳岚。 傅忱的家人,除了刚认识的傅欣,她只见过他mama林映,以及当时恰巧在场的岳岚。 陆浅衫顿在原地,和林映一起陷入相对无言的尴尬。 当时陆浅衫毕业典礼,陆单八百年不曾关心孩子的学业,突然说要来参加,并且要陆浅衫负担住宿和路费,订一个十天的旅行团。 陆浅衫手里还攥着稿费,没理由不答应。 她还没告诉父亲跟傅忱谈恋爱的事,陆单突然气势汹汹地要她和傅忱分手,回老家去相亲,给他们就近养老。 陆浅衫不答应,陆单表面没说什么,在陆浅衫有事离开时,恰好看见一条消息。 傅忱发给陆浅衫的定位,说这是他家,想带陆浅衫见家长。 陆单知道女儿一向固执,说读书就一定要读到最高学府,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也知道陆浅衫的弱点,要从外部击破。 于是他直接上傅家去闹了。 傅家当时只有林映和岳岚在,被陆单劈头盖脸地一顿骂懵了。说傅忱拐带他的宝贝女儿,老子不同意,你们识相点赶紧劝儿子分手,不可能当亲家的。 林映又惊又怒,第一次听见儿子被这样贬低,还是当着老姐妹的面,她当时正因为傅欣看上个渣男的事焦头烂额,和岳岚诉苦。听完直接炸了,儿子女儿各个不省心,交好的圈子里优秀男女那么多,偏偏都眼瞎看上了垃圾家庭出来的人。 傅欣的前夫家长也是这副不堪入目的嘴脸,林映想起潘诚,万分笃定陆浅衫也是一路货色,没家教,心思歪,上不了台面。 林映和陆单吵起来,虽然她端着涵养,没吵赢,也把陆单气得不清。 陆单来之前还留短信警告了一下陆浅衫,逼她分手。陆浅衫迟了一步看见,顿时魂飞魄散,去傅家的一路上,她想过各种糟糕的局面。 但到了傅家,面对林映犀利的质问,她发现世界末日不过如此了。 陆单见女儿为对方说话,气得砸了一个笔筒。 陆浅衫脸色铁青,她听傅忱说过,他小时候摔坏爷爷的一个笔洗,结果是个古董,好几十万,被罚洗了三天碗。 林映冷笑:“这个笔筒可是古董,我劝你马上离开,不然我就报警了,这屋里到处都是监控,你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陆单一听要钱,骂骂咧咧地走了。 陆浅衫留下收拾残局。 “陆浅衫,你配得上我儿子吗?” “你想傅忱跟你结婚,以后沦为笑柄吗?让别人一个个的看笑话?”林映指着岳岚,“让傅家在圈子里都抬不起头?” 陆浅衫蹲在地上,把碎片拾起,用纸巾包好,她和傅忱的爱情仿佛也跟着这个笔筒碎的七零八落。 林映也不想为难小姑娘:“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你能保证今天这样的事不再发生吗?今天幸好只有岳岚在,明天呢,你要傅忱丢多少脸?非要把傅忱拉到跟你同一水平线才甘心?” 陆浅衫不能,她无法左右父母的想法,她试着改变他们的观念,二十几年了,只有变本加厉。 “我永远不会跟你们这样粗俗的家庭做亲家!”林映一字一顿,把潘家和陆单给的气全撒在陆浅衫一个人身上。 傅欣不肯离婚,她再恨潘家无礼,也不能真的撕破脸,免得傅欣两面受气。陆浅衫和傅忱还没成,要及时扼杀在摇篮里。这口气林映憋了很久,陆单过来给她点燃了,不得不尽数发泄在陆浅衫身上。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陆浅衫越是道歉懂事,林映越是上头,因为有的人跟他讲不明白,包括傅欣也是,只能抓着一个看着柔弱的使劲输出。 林映后来想想也对不住陆浅衫,但也到此为止,没有后悔其他。 陆浅衫握着一手的瓷片站起来,低声道:“这件事能不和傅忱说吗?” 陆浅衫自私地、卑微地请求。 林映定定地看着她,半响:“家丑不可外扬,我稍后会删掉所有监控。” “谢谢。”陆浅衫低着头,使劲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深吸口气,“我知道怎么做。” 林映松一口气,陆浅衫没扒着他儿子不放就好。 她看了眼陆浅衫手里的碎片,轻蔑道:“帮我把它扔了,越远越好。” 陆浅衫不知道林映那句“越远越好”是否话里有话,她握着碎瓷片随机上了一趟公交,不知目的地地行了很远。 等她站在某个遥远的垃圾桶前时,才骤然发现掌心鲜血淋漓。 但这都不及心里万分之一的痛楚。 鲜血刺痛了陆浅衫的眼,她神智猛地回神,把瓷片放进书包里,找了个大师鉴定价格。 最后,陆浅衫办了一张新卡,把四十万稿费存进去,密码写在卡背面,装在信封里。 陆浅衫吃了个闭门羹,连小区门都进不去,她拜托门卫将卡交给林映,便再也没有来过。 接下来她匆匆拉着犯错后老实一阵的陆单回老家,和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