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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有个冷屿昂吗,叫他出来唱一首啊!”“这、这个……”那经理像龟孙子一样,缩在秦总那大腹便便的阴影之下,“屿昂每周只唱一次,这你是知道的……”秦总又来劲了:“啊,只唱一次,凭什么啊?他以为自己是身价千万的明星呢?就是身价千万的明星还要被潜规则呢!”骂着狠狠推了经理一把,“他这么拿乔,是嫌老子没钱是吗?告诉你,钱,老子多的是!就是把这里所有人的屁眼塞满了都还绰绰有余!”8-128冷屿昂仍是屹立不动,事不关己。眼见势态无法收拾,就要惹火烧身,吴远翔偷偷扯了下他的袖子:“咱们赶紧走吧,不然来不及了。”那人瞟了他一眼,似乎在说怕什么。但还是随着他站了起来,而那秦总眼尖得很,见了立刻拨开人群,朝这边杀了过来,后面跟着好几个男的:“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想走?姓冷的,你当我是什么人?你以为我好打整?”冷屿昂不慌不忙道:“秦总,我没想走,我只是在陪客人,客人嫌这里乌烟瘴气,想出去走走,我怎能不悉听尊便。”吴远翔感到那个秦总像要割掉自己生~殖~器般的刀锋一样的眼神,他是正经人,自不想当这样毫无品味的炮灰,然而那人有难,不管也不成。思及此,他叼起一根烟,便顺势装起来了:“秦总,这里这么多坐台的,随便抓一把,都能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又何必为难冷先生,他不过是一个唱歌的,你想听,那么请周末大驾光临,何必急于一时?”秦总死死地盯着他,然后两眼一翻,切了一声:“抽着三五牌香烟,还跟我装,是不是也太傻~逼了一点?再说,我说你是瞎了狗眼,他若是一个卖唱的,我找他做什?难道我想强~jian他的嗓子不成?”秦总带来的那几个人发出一阵哄笑的同时,不忘手里拿着啤酒瓶晃悠在他们身旁,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你是怎么说话的?嘴巴放干净点!”吴远翔本来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不太喜欢计较,在家也从未和萧蓉拌过一次嘴,但是在这里,在冷屿昂的面前,他必须忍无可忍。这时漩涡中的主角说话了:“秦总,不是我不卖你的面子,是你自己不卖自己面子。你是有钱,但你那点钱,跟别人给我的比起来,也太少了一点。你以为戴着指头粗的黄金项链,满口脏话,飞扬跋扈的就是有钱有势之人?真了不得的,都是深藏不露,哪是你这种动不动就利诱威逼的小角色能比。”“好,好一张利嘴!”秦总的脸色猛然狰狞,抬起巴掌就要打过来,吴远翔想要去挡,却被冷屿昂轻轻推开。“秦侩,你要打我?”冷屿昂的面容没有一丝温度,就像一个即将发难的修罗,让人不寒而栗,“那尽管来!今天你只要敢动我一根毫毛,以后你就别想在‘帝皇’甚至在社会上混!你来啊,你打啊,”见他青筋毕露,冷屿昂慢悠悠的,怂恿得更起劲,“怎么,下不了手啊?怕啦?”吴远翔额上冷汗直流,手不由颤抖着放在了他的腰上,意思是叫他不要太冲。他一个朝九晚五的人,哪里见过这般剑拔弩张的场面,只觉得一切就要失控。然而忽然之间,那个穷凶极恶的人放下了手,竟然很意外地痿了,甚至一句狠话都没摞下,转身就走。仿佛生怕他就这么走了,冷屿昂还火中浇油,加了一句:“秦总,这就不行了啊,我劝你明天还是去市区那家红楼男科医院看看吧。”吴远翔差点喷了出来。被如此挑衅,而姓秦的也只是很勉强地冷哼了一声。那经理见单凭冷屿昂一人就搞定了,也不再陪笑,而是狐假虎威地冷着脸:“秦总慢走啊。”连站在人群中,抱在肩膀本来幸灾乐祸的何嘉言也一声不响地消失了。更别说秦侩那些同谋和打手。“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吓死我!”人散去之后,他有点紧张且后怕地对男人说。冷屿昂没表态,只是扭着头,望着某处。吴远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放在人家的腰上,便很不好意思地收了回去。他正要解释,一个素颜的年轻男子挤了过来,满脸关切:“屿昂,你没事吧,那家伙成天仗势欺人,横行霸道的,我知道你看不惯他,但这种小人,还是少惹为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冷屿昂抬起头,略深地看了对方一眼,“博文,你应该明白,有时候,就该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即使被人砍死,也好过被轮死,对不对?”说完不再看那张微白的脸,而是转向旁边那个仍旧心有余悸的男人:“走,我们出去找个酒吧坐坐。老子的好心情,全被那混蛋毁了。”吴远翔很干脆地点头:“好。”上了车,那人又恢复到之前冷然的样子,仿佛没有发过狠,而是如他所愿那般一层未变。“看你不苟言笑,没想到竟也有这么凶的时候。”吴远翔说着话,调节气氛,其实他现在已经放松不少。冷屿昂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吴远翔偏过头,嘴上勾起一缕笑:“想去哪家酒吧?”每天都过一样的生活,每天都看见一样的人,难免厌倦。今日算是托他的福,长了那么一点见识。请客而已,何足挂齿。9可真的到了酒吧,冷屿昂又不说话了。他只是抽烟,且样子看上去,整个人空空的,似乎连鲜血都不再涌动,犹如一座没有灵魂的雕塑。反观吴远翔一派随意,自顾自地,时不时说上几句,即使是独角戏,也唱得毫不尴尬,唱得不亦乐乎。不管是笑容,还是语调,都非常自然,友善兼之乐观,让人如沐春风。冷屿昂淡然的眸子不由深了一点。“对了,我一直想问,之前你谱的那首曲子……”他垂着眼:“怎么?”吴远翔说:“我很想看看乐谱。”冷屿昂摁灭了手中的烟,这才抬起头:“哦。”“我真的觉得它很特别。不管是歌词,还是旋律,都是那么沁人心脾,让人始终无法忘却,就是在梦里,也想听。”拿起手边的酒酌了一口,又酌了几口,冷屿昂才开口:“下次我把谱子给你。”吴远翔一下就搓着手,笑了起来,就像是得到了有生以来最珍贵的东西:“谢谢,谢谢。”见男人的脸色有所回暖,吴远翔不胜欣喜。以为对方会敞开心扉,与自己畅谈一番,不料他竟然站了起来:“今天就到这里,我还有事。”没想到他刚坐下就要走,吴远翔倍感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