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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不会有小姑娘喜欢,往后,仕途顺畅身居高位,大约也习惯了别人的吹捧和不怀好意,有了固定的应对模式。 唯独小姑娘出现的时间点很特殊,他能掌控一些东西,却没有那么强大,一旦有什么意外,他会认真查。如果对方是居心叵测之人,他自有应对办法,可小姑娘单纯善良,有点乖又有点凶,有一股别人身上没有的鲜活气,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我大约只会对阮阮动心,对旁的人,都没有想接近的**。” 更不要说袒露心扉,一辈子在一起。 “或许都不会成亲。” 阮苓苓听着听着,十分震惊,差点说不出话:“那如果别人总是问起不成亲的原因呢?” “嗯……”裴明榛想了想,道:“那我大概会编个谎,说曾经有个意中人什么的。” 阮苓苓:“谁?你会选谁编故事?” “不知道,”裴明榛摇了摇头,“也随便了,谁合适就选谁。” 阮苓苓瞬间明白。 她没穿过来之前,死去的前身最合适。 死人不会暴露秘密,前身又全家死光无处可查,再加一些似有似无的联系……她不合适谁合适? 原来她一直找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答案。 阮苓苓心中顿时一轻,也一空。 这一刻她明白了,其实她要的也不是真正的坦诚,世间也没有绝对的坦诚,所有都要事无巨细的说给对方知道,日子还过不过了?如果别人想给你一个惊喜怎么办? 她想要的,其实只是安全感,是信任。 豆豆这个名字从最开始就是她心中的阴霾,让她不安,触之即痛,一旦这个人出现,她就会立刻竖起牢牢的城防,所以她才会误会,以为自己想要坦诚…… 其实不是。 她只想这个男人是她的,她想要他的一辈子。 “以后你不准走!”想通了,心里也晴朗了,阮苓苓凶巴巴的命令裴明榛,“不管我开不开心,作不作妖,你都不准走!” 仿佛觉得自己气势不够,她还双手搭着裴明榛的肩膀,还住了他的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得时刻记得,你是我的男人,知道么?” 裴明榛不知道小姑娘怎么就转回来了,但过程不重要,他想要的也只是这个结果。 小姑娘凶巴巴,一双杏眼里全部是他的倒影,他一个人。 她命令他呆在她身边,不准离开。 她说他是她的男人,圈住了,占定了,不准走。 裴明榛哪还顶的住?当即就倾身,吻住了她。 “对我凶一点——嗯?” “我这辈子都会听你的,为你死都愿意。” ☆、一个约定 今夜很长, 月朗星稀, 灯火漫漫,是个属于有情人的日子。 有多少话,都可以慢慢讲。 裴明榛拥着小姑娘:“关于木禾……我很抱歉。” 阮苓苓哼了一声, 终于说到这件事了! 不管别的,他小气还是她小气, 反正吵架大家都有错,但这件事她真的十分计较了! 让别人知道就是不让她知道,什么意思, 谁才是你最亲密的人? 见小姑娘脸别向一边,显而易见的不高兴,裴明榛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 “画画一事,本只是兴趣爱好, 用作消遣, 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抱歉, 我那时没想到未来有一天会心悦于你,或者, 已经对你有了好感却不自知。” 阮苓苓脸有点红,手不自觉的推了裴明榛一下。 说话就说话,别这么撩。 裴明榛拳抵唇前清咳了下:“我那时与其说同你较劲,其实是在跟自己较劲,一天比一天更想看到你,想把你扣在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一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一边又控制不了……不是没考虑过告诉你,可每每提到木禾两个字,你就一脸开心,眼底都是向往,对木禾各种夸赞……我有点高兴,也有点吃醋,然后就更不想说了。” “你一定会生气。任何人被瞒骗了这么久,都会生气。就像滚雪球,起初不注意,后来越滚越大,越滚越控制不了,直到现在。” 说着说着,裴明榛突然笑了。 阮苓苓问:“你笑什么?” “笑我自己,”裴明榛撩开小姑娘耳边发丝,修长指尖似有似无在她耳畔拂过,“从未想过,我竟也有优柔寡断的一天。” 本以为这四个字,一辈子都会与他无关,可碰到小姑娘,很多可能变成了不可能,很多不可能也变成了可能。 人生真的很有趣。 阮苓苓瞪了他一眼。 心里还是有小小的不舒服,她那么那么喜欢木禾,却被瞒了这么久,可换位思考,她其实很理解裴明榛的行为。 人家好好披着马甲,圈地自萌不想招摇,谁都不想告诉,凭什么她那么特殊,一开始就要告诉?她写话本也没有主动告诉他啊。后来大家熟了,他不是没有想说的念头,每回提起她就一脸迷妹模样,真说出来怕不会被她打。 慢慢的从不想说,变成不能说,变成只有沉默…… 阮苓苓想,其实裴明榛心里也很不好过。 “花铃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当年正是我最压抑迷茫的时候,下意识拿起画笔勾勾画画,落了木禾的款,她看到了。”裴明榛顿了顿,眉心微皱,“她对字画不感兴趣,大约也没当一回事,与我从未说起这些事,那天在你面前突然提起——该是故意的。” 原来是这样。阮苓苓就懂了。 马甲并非裴明榛主动暴露,只是一个意外。花铃和裴明榛一样,知道什么样的秘密是底线,不能往外说,那天说出来,除了认为这件事无伤大雅,并不存在什么深切伤痛外,也是对她太好奇,想要试试她的反应。 裴明榛想想就很气,那女人这么爱拆他的台:“该问她父亲多要点好处的。” 阮苓苓忍不住笑着拍拍男人的背:“好啦,我知道啦,其实也没那么生气……” 她发现自己并不是嫉妒花铃知道,只是……遗憾那个时候陪伴在裴明榛身边的不是自己。 她很想抱抱当年那个少年。 可花铃说的对,这个男人太要强,恐怕不大想把所有狼狈暴露给枕边人,如果当时她在他身侧,或许……她和他就走不到这一天了。 阮苓苓很珍惜,这是上苍送给她的礼物,她来到这里,为的是幸福,和这个男人一起。 心里最后一点点不甘,也淡去了。 只要这个男人在她身边,其它所有,都不重要。 她轻轻靠在裴明榛肩上,看夜色遥遥,看月光融融,时光仿佛就此静好。 良久,裴明榛吻了吻她发顶,轻轻打了下她的手:“你明明知道何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