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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只能通过自家的窗户,不甘而懊悔地凝视他们曾经拥有过的富贵荣华。 回酒店的路上,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 路过一所学校大门的时候,正好赶上学生们放学,道路变得堵塞起来。 世界变成电闪雷鸣的飘摇。 盛恬抓紧安全带,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包里的手机一震,段晏发来消息:【别怕,我会早点回来。】 她盯着屏幕看了几秒,眼中便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 不知怎的,她忽然有种格外幸运的感觉。 就像误打误撞走进了一片被冰雪覆盖的原野,却在最深的峡谷里看见了一簇火焰,恒久且不断地为她燃烧着。 盛恬擦了擦眼泪,转头望向窗外。 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子,正撑着一把透明的长柄伞站在路边,她神色看似平静又暗藏期待,安静地望向马路上来往的车辆,看起来好像在等心爱的男生。 盛恬想起去年的某个傍晚,段晏刚从宁城谈完收购回来,也是同样拿着一把长柄伞,在丝丝雨雾中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低下头打字:【那我在酒店等你,早点回来哦。】 早点回来,然后早点让我抱抱你。 · 七点半,酒店包间。 今晚请客的人是宁城本地的富商,原本见他早早离席还略有微词,得知他是回酒店陪妻子后,便忍不住笑道:“段总这么疼老婆。” “她胆小,怕打雷。” 段晏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抱歉。” 雨夜道路湿滑,司机不敢开快,回到酒店时已是八点过一刻。 段晏推开房门,脱掉沾洒了烟酒味的西装,边松领带边往里面走去。酒店隔音效果很好,隐约只有几声闷雷传来,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看见双人床的被单拱起了一团。 “我回来了。”他单膝跪在床边,把被单拉下来少许,望着躲在里面瑟瑟发抖的盛恬轻声笑了一下,“胆小鬼。” 明明是在笑话她,声音却格外的温柔。 盛恬慢吞吞地张开双臂,娇糯嗓音里透着可怜:“抱抱。” 段晏换了坐在床边的姿势,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喝了多少酒?”盛恬皱了皱鼻子,嫌弃似的戳着他的胸膛,“都叫你少喝一点了,居然敢不听话,小心我跟段叔叔告状。今天打雷是特殊情况就算了,以后喝过酒没洗澡不准抱我。” “好。” 段晏哑声应着,因为酒精而带来的不适感也倏忽消散。 室外忽然炸开一声响雷,声音大得仿佛近在窗外。 刚才还在叨叨叨的盛恬顿时一颤,吓得双手拽紧段晏不放。 等最初那阵害怕过去后,她才发现段晏一直在笑,胸膛传来的微震低哑沉闷,连带着他的体温仿佛也变得烫了起来。 她愣了愣,难以置信地抬眼,发现他松开一半的领带被她蹭得凌乱不堪,配合他眼中暧昧的情绪,莫名有种山雨欲来的侵略感。 就像为了印证她的猜测,段晏的嘴唇也在此时凑了过来。 “……做个人吧。” 盛恬两只爪子按到他脸上用力推开,“我现在好怕的,你居然还想干这种事,禽兽吗?” 她那点力气对段晏而言,与其说是拒绝,倒不如说是欲拒还迎的挑逗。 他想今晚可能确实喝得太多,否则盛恬的眼睛为何里会有星光闪烁。 “你说的,我是衣冠禽兽。” 他把盛恬不安分的小手按了回去,细细品尝了她甜美的味道后,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声说道,“我记得你说过的话,也不愿意多喝,但如果我不好好赚钱,以后怎么养段太太?” 盛恬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险些就准备当场塑造“我有工作不需要你赚钱养家”的独立人设,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乖乖的一句:“那我以后少花点钱,你不要这么辛苦。” 段晏大概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乖,沉默片刻后才摸摸她的脑袋:“别忘了,我说过要对你好。想买什么就尽管买,我有的是钱。” “……” 盛恬被他那句“我有的是钱”给雷了一下,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这和她预料的不一样,她本来打算等段晏回来后要好好哄哄他的,结果怎么反过来变成他又在哄她了? 不过段晏醉酒的机会难得,盛恬犹豫几秒,还是小声地问道:“那你以后除了段太太,能不能叫我的小名?喜欢我的人都叫我恬恬呢,你到现在都还在叫盛恬。” 这事她之前就想提了,可是又怕段晏这种性格会不习惯如此亲昵的称呼。 “嗯?” 段晏反应慢了半拍,他垂下眼眸,静静地打量了她许久。 目光沉静而深情,仿若此刻倒映在他瞳孔中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叫啊。”她催促道。 段晏轻哂一声,拉过她的手掌,一笔一划地书写起来。 手心里传来一阵酥痒的触感,盛恬感觉两人皮肤碰到的地方好似带着电一般,让她所有的感官都格外清晰起来。 他在她手心写字,写的却不是她熟悉的“恬”字。 最末那笔合拢之时,段晏低下头,在她耳边吐出了呢喃的气息:“甜甜。” 作者有话要说: 给老读者的小彩蛋: 恬恬在路边看到的撑伞的女高中生,是鼓起勇气去找喻辰和好的倪千夏同学 ☆、第 50 章 盛恬被那声“甜甜”下了蛊, 当晚又被段晏吃干抹净。 一番云雨过后, 她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累得连根手指都不想抬, 只想用眼神表示对这位衣冠禽兽的鄙夷。 可她眼底泛红, 气势也凶不起来, 反倒无端增添出媚眼如丝的旖旎气氛。 段晏抱她去浴室清洗,浴缸的水雾裹着热气蒸得她脑袋晕晕的, 整个人仿佛没骨头似的, 软绵绵地坐在他怀里哼唧。 反正左右不过是些“你又欺负我”之类的弱小抗议, 段晏这会儿正值惬意的时候, 便放纵她嘀咕着,偶尔慵懒地轻笑几声当作回应,反正过会儿她自己就会消停。 几分钟后,浴室里终于安静下来, 只有些许水声荡开圈圈涟漪。 盛恬刚才逼逼那么多,其实全都不是她真正想说的话。 今天她得知了段晏少年时期的过往经历, 有些话就始终盘旋在心口, 但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脑海中的纠结直接导致她在段晏怀里动来动去,只觉得怎么坐都不舒服。 段晏眸色稍沉, 怀里的人皮肤光滑柔软, 不安分的动静仿若某种天真而诱惑的勾引。他捉住盛恬的手腕, 哑声问:“还想再来一次?” “……?” 盛恬下意识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