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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来。 来的人很不客气,径直走近敲了敲她的车窗。 盛恬打开车窗:“您有什么事吗?” “别停这儿,”对方趾高气扬地抬起下巴,“看见旁边那辆车没?蹭坏了你赔得起吗?” 作者有话要说: 恬恬:我开车的技术很好的! 段总:突然兴奋.jpg ☆、第 9 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的结尾有小修改,新剧情是恬恬一个人来见井槐了。 介意的小朋友可以返回去看看~ “蹭坏了你赔得起吗?” 非常振聋发聩的一句质问,让盛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如果此时有画廊的其他同事在场,他们恐怕都想帮她回答一句“赔得起”。 哪怕盛恬如今开辆很大众的车来上班,但画廊里其他人都记得清楚,盛恬去画廊报道的那天是由司机接送的。 能从SVA毕业的人,家境肯定不差,有司机并不稀罕。 稀罕的是她坐的那辆兰博基尼,车身喷成了特殊的粉色,还挺好看,一眼便知肯定是小姑娘的专属座驾。 可惜眼前这人没有亲眼目睹那一幕。 盛恬正准备说“我能停进去”,忽然觉得对方有些眼熟,不久前才在哪里见过。 她稍作回忆,立刻就想了起来。 好巧不巧,这就是她今天要见的版画艺术家井槐。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盛恬也没再多说什么,等那人退开之后便关上车窗,把车开到了稍远点的车位停好。 出来时井槐已经先行进了电梯。 盛恬乘了另外一部电梯上楼,本来以为让人家先到不太好,可谁知等她进了预定的包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什么情况? 盛恬打开笔记本,对照过上面的资料,确定她刚才见到的就是井槐本人没错。 等了十几分钟,井槐还是没到。 眼看已经过了约定时间,盛恬只好拨打了资料上的联系号码,挺客气地说:“井老师您好。我是此间画廊的策展人,请问您现在到哪儿了呢?” 那头懒洋洋地回了句:“哦,我在楼上的美容馆呢,你先等着吧。” “……” 盛恬挂断电话,意识到对方不是一个好打交道的人。 半个多小时后,井槐才姗姗来迟。 她进门一看见盛恬,脸上流露出几分诧异,一句道歉也没有,就先数落起盛恬来:“原来是你啊,刚才在楼下怎么不说,早知道我就不上去了。” 坐下来后又不满地皱起眉头,“怎么就你一个人?” 盛恬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然后抱歉道:“事情就是这样,实在不好意思。” 井槐“啧”了一声,敲敲桌子:“行了,方案拿来看看。” 她看方案看得也很敷衍,估计心思都没放在这儿,时不时抬头打量盛恬几眼,过了会儿又问:“你看起来不大,做这行多久了?” 盛恬把自己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怕对方不放心,还补充了几句自己在国外读书时的实习经历。 其实她从前参与过的项目,随便选一位艺术家出来,名气都比井槐大得多。 谁知井槐听完,脸色反而一沉,声音也拔高了些:“你这不是新人吗?你们就派这么一个人来打发我?” 盛恬脸上的笑容险些没挂住。 她从小是被周围人宠着长大的,别说当面给她脸色看,哪怕背地里也没几个人敢说她的不是。 不过她转念一想,今天的确怪画廊这边临时出了状况。 而且归根结底,也是画廊对这个项目不够重视才会派她来。 可这话她不能直说,只好弯了弯眼,笑着说:“我今天过来只是做一个初步的沟通,而且方案是由我们的资深策展人亲自制定,这一点您可以放心。” 井槐翻了个白眼,也没接她这句话,当着她的面就打电话给男朋友抱怨。 盛恬无奈地抿紧唇角,猜想她男朋友或许没告诉她中间那些复杂的关系,才会导致她以为这个机会可以拿来使劲作。 眼看井槐那边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盛恬也只好默默地浏览着方案,思考还有没有哪里可以改进。 就在此时,右下角的对话图标闪烁了几下。 盛恬顺手点开,发现是项南伊发来了一个视频,催她赶紧去看。 【我在外面谈事呢,晚点再看。】盛恬打字回复道。 很快,项南伊回复消息:【好,记得一定要看!跟段晏有关的!】 盛恬怔了怔,默念几句“工作重要”,眼不见心不烦地把聊天窗口关掉了。 井槐的男朋友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几分钟后,她总算放下手机,摆出了愿意再勉强沟通沟通的意思。 这一回她看得认真了些,可惜稳定的状态没能持续太久。 “我这个人呢,说话比较直,你别介意。” 井槐翘起涂过指甲油的手指,指向笔记本屏幕上的展馆平面图,“我对此间的构造还算比较清楚的,毕竟给你们设计画廊的建筑师呢,跟我关系非常好。” 盛恬笑着说:“没事,您有哪里不满意,都可以告诉我。” 井槐拨了下齐腰的长发:“这是此间最小的一幢展馆吧?你们难道认为,以我的名气不能吸引来更多的观众?” “……” 盛恬无声叹息,觉得她对自己的名气可能真的心里没数。 不过她还是稍作思考,就语气欢快地说:“其实展馆大小也和作品风格有关的。您的作品以小幅版画为主,放在太空旷的环境里容易显得……” 她话还没说完,井槐就不耐烦地打断了:“这事你说了算?” 盛恬彻底无语了,她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够委婉了。 但井槐也不知对自己产生了多大的误解,一门心思想找个更大的场地来开个展,而且对她的态度别说多尊重,连最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本来盛恬过来之前,还想着不太出名的艺术家能办一次个展也不容易,如果能帮对方办好这事,她还是应该尽力而为。 可现在看来,其实也没那个必要。 井槐见她不说话,以为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被她唬住了,反而得意地笑了一下。 “我也不是为难你。只不过我一直听说,此间在策展这行做了蛮久,才会对你们画廊比较信任。” “可今天你就拿这么粗糙的方案来应付我,是不是欠了点诚意呢?” 盛恬也笑了笑,平静地点头:“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井老师,要不今天先这样吧,关于您想换大展馆的要求,我也回去跟老板提一下,您看可以吗?” 井槐总算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盛恬怜悯地看她一眼,清楚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