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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孩假装不乐意了,说林晚偏心,只管孙小姐不管她们。
这些女孩子们,并无大的问题,有几个与孙小姐一样有点疼经。另外还有些皮肤或者脾胃虚方面的问题。比如起痘痘,油性肤质,不爱吃饭,怕冷等证。
林晚教了些法子,有的也开了药方。才让这些人消停了下来。
孙小姐忽然叹道:“晚晚,你这么厉害,都把我们甩出去好远了,还让人活不啦?”
别的女孩也点头,问她怎么学的这么多东西啊?实在是太厉害了。
林晚却道:“让你们很小的时候就要抓蜈蚣、蝎子,然后把它们晒干了再收起来,你们能受的了不?还得背好多好多的书。”林晚用手比划着一本一本的厚书。
女孩们赶紧齐齐摇头,连谢茯苓也摇头,这活打死她们也不干的。好可怕,她们还是不跟林晚比了,这个没法比。
这就对了,林晚可不想无缘无故给自己树敌。人和人不能比,一比,分出了高下,容易惹是非。
林晚又道:“我主要是懂点医术,别的很多都不精通的,比如我家邻居郝小姐,不管什么点心,她只要尝一尝,看一看基本就能做出来,刺绣也很传神。我就不会。”
为了少树敌,过安静日子,林晚不惜抹黑自己,弱化自己的突出性。
小姐们见林晚总算也有不会的,之前被学霸压制一般的郁闷一扫而空,心里舒坦了不少。
第61章 他的光
吃过了点心,女孩们相约去湖边转转,这都是原先安排好的,只是之前因为徐老夫人突然发病打断了。
林晚觉得与其跟那些夫人们待在一起,任她们上下打量,还不如和这些女孩们在一处自在些。
这些夫人们,一部分是陪着家中儿郎来挑媳妇的,之前徐老夫人发了急病,大家都围着徐老夫人,没顾得上别的。
现在徐老夫人清醒了,她要是再过去跟那些夫人们混一起,说不好哪位妇人的眼睛就会像x光机一样上上下下地把她打量个够。
搞不好还得在心里研究下她那学名为臀部的部位是不是够大好生养。想到这,林晚不由得恶寒了一下。
真要是被哪位看中了上门来提亲,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拒绝其实也是一件有难度的事情,是需要技巧的。
这些少年,好多都是家族悉心培养的,不乏出色之人。
不过林晚过不了心里的坎,要是让她跟哪个少年配成一对,她真的会觉得自己这老阿姨把人家风华正茂的公子给霍霍了。
少年们已经先行到了湖边,三三两两地或立或坐。湖边有两处凉亭,凉亭里笔墨纸砚,古琴古筝全都有。
见一行少女款款而来,少年们便都转过头来,大胆的直接打量,羞涩点的会装作不经意的扫过来一眼,却能在这一眼的惊鸿一瞥瞬间,看到自己想看的。
少女们自然要矜持一些,即使心里咆哮着一万句我也想看帅哥,面上还是要摆出淡然婉约的做派。
林晚看的好想笑,哪一个少男少女不怀春呢?年轻真好!
感觉自己虽套着个年轻的芯子,心却已经沧桑了,找不到他们那种期待羞涩的情怀。
刚才吃点心的时候,林晚留意到一位焦小姐情绪有些低落。后来回忆了一下,这位焦小姐弹琴的时候有些紧张,弹到中途把琴弦划断了。
说不定,她为这一次宴会准备了好久,也许天天练习指法、技巧,也许精心的挑选了要穿戴的衣服、首饰,甚至有可能在宴会的前夜辗转难眠。
然而却因为一时的紧张而表现失常,导致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
自己之前那一曲其实弹的技巧一般,只是曲子很抓人,虽不是她的本意,结果却是锋芒毕露,把女孩们的琴艺都盖住了。
再加上徐老夫人这事一折腾,女孩们都没有太多时间和机会展示自己了。有点可惜这难得的机会。
林晚叫过宋嬷嬷派给她的蒋家丫鬟,附耳几句。
那丫鬟便走到少年那边,告诉他们,小姐们要求他们以荷为题,赋诗一首。胜出的三人都可以指定某一位小姐表演才艺。
少女们听到了,面面相觑,这是谁的主意?不过这主意好啊!
看到有的少年已经开始凝眉沉思了,便有少女想着一会自己会不会被要求表演呢?嗯,还是挺期待的呢。
林晚见那丫鬟走回来了,又嘱咐她几句,然后趁人不注意,沿着荷塘边一个小径向一个小树林的阴凉处走去。
她已经跟那丫鬟说好了,等那些少男少女们赛完了诗,表演完才艺,再组织他们去划船。蒋家有数个会水的船夫船娘,安全倒不成问题。
帅哥美女们,好好享受单身时的这段美好时光吧,jiejie就帮你们到这了。林晚想着,挑了一块平整的石头,垫了手绢坐下来。
这里很幽静,三面被树木环绕,眼前是望不到边的荷塘,荷花开的正盛。
凉风、美景、静谧中不时传过来的鸟鸣,让林晚的精神放松了下来。
她本来不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读书的时候,大家到大教室里上课,她都愿意选择后面角落的座位,安静的听讲,再安静的离开。
有人曾说过,她真的适合做中医,能够沉静下来做学问、去钻研。
可是那些人却不知道,她并不是一点都不羡慕别人的热闹合群,只是她在原生家庭中没有得到足够的关爱和体贴,导致她不习惯和别人接近。
冷漠,何尝不是害怕拒绝的一种表现呢?害怕受伤害,害怕被辜负,她,不过是背着一层壳而已。
或许有人认为她冷漠,她却知道,她心里的热是被冰封了。
林晚靠着一棵树,坐了一会儿,忽然感觉不对劲,没有声音,她确实没听到声音,可就是不对劲。
她倏地睁开眼,看到一双如意青底皂靴,青色常服袍角的云纹随微风轻轻摆动。
靴子的主人坐到她对面另一块大石上,深深望入她的眼里。
然后,他拿出一个细白瓷瓶,取下上边的塞子,拉起林晚右手食指,往上面倒了点药膏轻轻涂抹着。
他的手上有厚茧,涂抹的时候感觉就有些粗砺。
抹了一会,直到药膏全部被吸入皮肤,那人才松开林晚的手指。
林晚没有挣扎,而是望着他,问道:“为什么会是我?”
她确实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她?
他就坐在离她很近的对面,可以感受得到彼此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