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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份理解了那些深闺女人的话:“悔叫夫婿觅封侯啊!” “胡说什么呢!”许氏失笑,“季行这离着封侯还远着呢。” “嫂子,这些真的都要我绣?”季行的工作落实了,房子找的更快。房子一落实,他就正式来提亲了。这本就是两家说好的,许氏自然半点没为难,交了庚帖,如今她得绣嫁衣了。可就她这速度,她觉得她可以绣到海枯石烂。 许氏一看那些布料,也是一笑:“就是那么一说,真要全都你一个人绣这婚期也不能定这么近。回头找几个绣娘跟你一起,你有空的时候绣几针就行。到是那荷包鞋子,你都得自己动手。那些以后都是季行要穿戴在身上的,可不能让别人碰。” 道理她都懂,以前她还cao持过婉儿的婚事呢。可面对这么多的布料,她犯怵。她自己平时没事绣两针,那是乐趣,如果当工作……她大概只是不适合当绣娘。 “那就有劳嫂子了。” “应该的。”谈到她的婚事,许氏还有一件事得说:“你出嫁时你哥哥大概赶不回来,可必须得要人把你背上轿。我准备请我大哥过来,由他背你上花轿。你觉得怎么样?” “嫂子安排就好,我没意见。” “那就这么说定了。”许氏松了口气,这些细节方面的安排好,剩下的就全都不是大事。一应有相应的规矩,按步就班,出不了大岔子。 当然,与旁人家还是有一点不同的。那就是因为阮秋睡不好的这个问题,季行虽然有了自己的房子,但只要能回家,他总还是回林家这边来的。 因此,阮秋没少跟他见面。 许氏到是担心有人会说闲话,府里面的下人一再敲打。 至于外面会不会有人说什么,那肯定都是针对季行的。季行从没在她面前说过什么,她便也只当没有这回事。安安心心待嫁! 与以前每到一个世界,都要努力为了某个目的而忙碌不同,阮秋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非常轻松。没有任务,不需要为达某目的去周旋算计,也不需要死死的盯着一个人,时刻观察他的状态,再在关键时刻,推上一把或是拉上一把。现在的她就是完全的她,只做自己想做的,哪怕偶有为难,但做选择的时候,也绝对完全出自她自己的意愿。 这种感觉——真好。 这一天晚上,阮秋是早早就睡了,结果半夜惊醒。再睡便睡不着了,这情况她熟悉的很,必然是季行又没回来。 她刚要披衣起床,就听外面传来簌簌的杂音。不一会儿,嬷嬷小声的走了进来。悄悄的来她床前,轻声唤道:“姑娘,姑娘。” 阮秋应了一声:“有事。” “姑娘醒着啊。”嬷嬷松了口气,才道:“刚才前院传了消息过来,说季公子回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阮秋腾的坐了起来:“怎么回事,说。” “季公子似乎是受了伤。” 阮秋连忙起身下床:“替我更衣,我去看看。” “是。” 阮秋一边穿衣一边问:“通知嫂子那边了吗?如果没有就别去说了,等明儿再说。” “没去。季公子没让说,季公子也不让跟姑娘说,是老奴觉得不对,问出来的。想着姑娘必定担心,这才多嘴提了一句。” 阮秋:“你做的很好。” 穿好衣服,简单漱了口,便快步向着外院而去。一路上还问:“知道怎么受的伤么?伤得可重?请大夫了没有?” “老奴没见着季公子,大夫请了。” 两个院子就隔几堵墙,但真要过去却是从后院走到前院,距离不算近。等她走到,硬是走出一身的汗来。 季行受伤刚包扎好,本打算直接就这么睡,却突听到她来。连忙起身,让人给他套件衣服。等这边弄好了,阮秋已经进来了。 “秋,秋儿,你怎么来了?” “被恶梦惊醒了。”阮秋直接走到床边,将准备下床的他压了回去,“伤哪了?” 季行指了指他的左肩,阮秋直接上手,将衣服拉开。“大夫怎么说?”看着伤口应该不大,因为包扎的范围不大。但不知道深度,这伤口大不一定可怕,深才可怕。 季行因为她的动作,整个人都快僵了,脑子也成了一团浆糊。好一会儿才小声道:“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 “怎么伤的?” “晚上回来碰到了肃亲王的人,他们正在追一个刺客。我正好撞上,就帮了个忙。”然后就不小心被伤了。 “刺客很多?” “恩。” 当侍卫的避免不了打斗,受伤自是再所难免。但御前侍卫,只要皇帝不作死,老老实实的待在皇宫里,基本上不会有大问题。没想到,他没因为皇帝受伤,却因为肃王受伤。 “这肃王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还有人要对他动手。” “不清楚。”季行小声道:“肃王上次在江南查案子,听说这案子这几天要御审了。” 阮秋诡异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才御审?” “恩。” 人和证据早就送上京了,却偏要拖到现在。阮秋几乎立刻就想到,肃王被刺杀,林家被牵连的事情上来。时间人物地点都卡的太紧,紧的她想说它们之间没有关系都不可能。而只有有关系,那一切才说得通了。为什么刘家突然死活要跟林家做亲,连她这个收养的义女都不放过。 至于御审为什么拖到现在,怕是等什么东西。肃王早就回来了,东西肯定不在肃王手里。而林家一入京就开始,所以这东西是跟着他们的船上的京?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林家的船一船人全都死了,船还要被鬼火烧上一通。 就是不知道,谁才是真正带着东西的人。许氏?或是哪个下人,又或者……是季行?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支持!!! ☆、第十九章 季行回来了,阮秋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就又叫来嬷嬷问了,知道季行今天没出门,便让厨房炖了补品,她亲自送了过去。 那伤确实没多重,她到的时候,他已经起身,在院子里练刀。 “怎么这会儿就起来了,当心伤口再裂开。”阮秋一到,他便停了下来。 “只是皮rou伤,不碍的。”季行眼神飘忽,不敢说他一夜没睡好。昨晚她突然到来,他本就衣衫不整,后来她又亲自把他衣服给扯开了。当时心乱如麻,一夜春梦,醒了之后便再睡不着。此时哪里还敢看她? “一身的汗,是不是该换药了?”阮秋将补品替他摆到桌上,“要不要我帮忙?” “不,不用了。”季行差点夺路而逃,却强自忍住:“一会儿大夫来了,他会给我换药。” 行吧,人家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