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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不够而感到难受羞愧吗?” 成煜烦躁,却又不想这样不清不楚却不欢而散,“你非要如此说话才能高兴?” 是啊,只有这样说话她才能说服自己,离开他,也让他几乎本能地厌恶她。 “臣女不过是实话实说,太子何必恼怒,我华柔柔现如今无人管教,礼教什么遂才抛之弃之,今日破口而出,还望太子担待。” “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真心实意的话,”成煜皱眉,拦于她的身前,用整个身躯挡住她的路,“孤才不会相信。” “要走,便和孤一起走。” “臣女冒昧了,但还是想要把话说清楚,既然太子殿下和臣女的路不同,何必同走。今日臣女已然很疲倦了,打个招呼就想先走了。” 他拽紧着她的手腕,薄怒道,“是不是你们女人都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 “看来太子的经历很丰富啊。”她扯着一抹笑,眼底却是漠然的,手腕一点一点从他掌心里抽走。 他自知失言,可为什么,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前功尽弃了? 明明来西街的路上,他已经规划好了他们未来的路,偏生情势急转,不复当时了呢? 他甚至上楼商讨了半个时辰如何送她一套与众不同的婚嫁物,要知道前世,他就只是选了个宝石最多的…… 只见她淡漠地绕开自己,像是极力摆脱自己左右道—— “所以,臣女真的是拜托了,殿下想要进入谁的生活都容易,麻烦莫要再打扰我。” 他又一次这样看着她独自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哪一步? 更不知,她此刻的决绝如何而来? * 转眼便到了中秋这一天。朝中的臣子和他们的女眷都收到宴请后被应允进入宫廷,一起赏月。 自那日两人在西街再度分道扬镳,闹得很不愉快后,成煜至今也没能见过她,更别提弄清楚这其中的缘故了。 就好像一个女人下午被他哄了好一阵子,即将要答应他的许诺,然后在转瞬间让他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出现。 他如何接受? 这根本就不能接受。 中秋宴席,宫中热闹万分。 令人最纳闷的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太子出现在迎宾的队伍里,站在宫道上,目光平视着每一个人。 少女羞涩,大多掩面而走。 他不在乎,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在等她。 可他也觉得她不会来,他像是在和自己打赌与较真那般,看看她到底会不会来。 假使见到她—— 他要告诉她,他不是可以玩弄的对象。 如果决定好的话,那就没有反悔的机会。 戌时已到,她仍是迟迟不来,就当他不愿继续与一路的官员继续应酬、转身离开之际,她出现了。 她一袭藕色衣裙,很合肤色,腰肢纤细,身姿曼妙,远远看的时候温婉动人,不像是一个出尔反尔、玩弄感情的女人。 可她并不是独自一人前往,身边也不是那个常见的慕家小姐。 他的目光不偏不倚,恰好撞上她与薛怀民同行走进宫门,身后跟着她的两名侍女,他们似是在说笑什么,他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可她面若春风,看上去又是那么愉快。 这两人还同样拿着一块月饼,不同的是月饼缺口大小不一,就这样丝毫不避嫌地相伴出入宫廷,甚至走过他身侧。 他准备了无数问题—— 可她或许压根儿就没看见他。 他好像明白她那日忽而离开自己的缘由了,这个源头在薛怀民身上。就算华柔柔没有什么心思,薛怀民不说如何表现自己,也肯定也没有说了些不利于他的话。 而华柔柔的耳根子向来软。 他忍了忍,暗自想大不了晚宴开始后再把薛怀民调开。 此事不得迟疑。 他回到宴席的第一件事,找来了仲景,让人派薛怀民去内阁继续连夜整理民情,地方日志恰巧还没有集全。 仲景诚恳道,“今儿正好是中秋,不说赏什么花好月圆之景,大晚上的派人家去整理书库,有些说不过去吧。” 他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也算是熟悉太子的脾性,太子虽少话,但一般情况下不大会为难别人。 可微微顺着太子的目光看去,只见那薛怀民正站在华姑娘的身后,说笑再三,久久不愿离开的模样。 他心领神会,“太子,属下遵命。” * 华柔柔今日恰巧在入宫时遇到了薛怀民,索性就一起走了,阿瑶和阿逸喜欢他的风趣,未尝不能让她们在中秋佳节过得更尽兴些。 可说来不巧,刚刚接过薛怀民的月饼不出片刻,就见到了太子成煜。 成煜一副疲于应付这种热闹,不想理睬众人的模样,她尽收眼底。 说不心疼是假的。 可只要一想到前世他所做的,和那一句直接的“你们女人都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她就不那么心疼了。 她包容了他多少次,可他呢,一言不合就“你们女人”…… 薛怀民有事走开了。 慕小小那桌和自己隔的还挺远,父亲兄长一左一右她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别人家。 她的父亲正在拉拢刑部的一位侍郎,想要在某个案子上有所转圜。 华柔柔算是落了单。 这时,烟火起,初入场的皇帝举杯,说要与群臣一起,共饮美酒。 周围的喧嚣不再,底下也没有了窃窃私语,纷纷举杯同庆,回应着皇帝,一饮而尽。 皇帝偶感风寒,没有停留太久,便在宫女的扶持之下离开了在宫廷露天临时搭建的宴席。 华柔柔只觉得如果重生的时间可以更早些就好了。那时候,她还有个母亲,可以一起陪她过中秋。 远远似是看到了外祖父家的人,方家虽这两年略显败落,但到底还有些底子。酒过三巡,她也去敬了一杯。 前世,她十六那年便嫁了人,方家也不愿攀炎附势,与她不大来往。 外祖父精神依旧,没劝诫她什么守女孩子规矩的事,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叹了声她也长这么大了。 外祖母大概是难得见她,还有些欣喜,硬是要将手上的镯子摘下来给她作礼物。 她经不起外祖母的一番热情,推辞不了,就戴上了。 再晚些,歌舞就开始了。 华桑桑的登场使得华柔柔对着一切非但不感冒,甚至还有些反感。 她拜别外祖父母,想到远处去,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烦恼。可令人难以接受的是,今日这台子搭建的角度特别好,无论站在宫廷的哪个角落,都能看到。 再往后些,就是竹林了。 穿过竹林,那又是太子的丙辰殿。 华柔柔不得不重新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