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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转,都只有欢喜。 “要好了。”傅仲霖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多亏你。” 傅晚渔扶住他手臂,“要走到夹巷尽头?” “嗯。” “我陪你。” 傅仲霖在她支撑下,一步一步向前,很慢,很吃力,虽然汗透背脊,但没有停歇的打算,还问她:“你最近,唱的都是什么戏?” “那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么?我横竖无事,就帮你做了。” 傅仲霖睨她一眼,“嗯?” “你若能好转,我会让你以往的心愿得偿——许下愿了,就要还愿。”傅晚渔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傅仲霖早就想与父亲翻脸了,一直没有付诸行动,是照顾着晚渔的心情。 晚渔对太多事失望、生恨,却是一直记得,年幼时,父亲宠爱自己的一些情形。 晚渔是少见的过于在乎亲情的人,不为此,不会纵容父亲宠妾灭妻,不会一直下不了狠手。 而最在乎的,是傅仲霖。 傅仲霖缓步向前,“家事也罢了,在夫家怎么也那么强悍?” “这是相辅相成的事儿。”这种谎,傅晚渔圆起来并不吃力,“况且,我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做。” 傅仲霖转头看住她,唇角却牵出宠溺的笑,“你啊。顾岩陌那只狐狸,对你影响倒是不小。” 虽然不情愿,傅晚渔还是选择默认了。顾岩陌影响她?为什么要那么瞧得起他?可是,哥哥与他关系好一点儿,对她也没坏处。 不管怎么着,她希望名义上的娘家、婆家都该有个该有的样子。达到目的最重要,其余的都可忽略。 她握住傅仲霖的手,仍旧适度地借力给他,“我想过寻常女子的日子,你,尽快好起来。”能搜索到的记忆中,这是晚渔对哥哥说话的方式。 傅仲霖默了一会儿,说:“好。”语毕反握住她的手,迟缓却坚定地向前走去。 . 同样的一日,一大早,皇帝临朝,处理了近期积压的军务相关的大事小情,旁的要延期再议。 军务相关的,是根据顾岩陌给出的建议有了最终决定,至于旁的,不用着急,横竖那小子就要跻身十二卫之一的指挥使了,他每日都可唤到跟前,与之商议大事小情。 最重要的,不是还有临颖么?将女儿女婿一起唤到面前商议朝政的日子,多了去了。 同一时刻的冯季常,作为亲自宣旨的大太监,遇到了较尴尬的情形:接旨的人一大早就跑出去了。 兴冲冲而来,迎头遇到了一小盆冷水,他还是有点儿沮丧的,但很快收拾心情,问清傅晚渔的去向之后,略一思忖就道:“去傅家别院,正好看看世子。” 李氏和一众下人受宠若惊。 . 威北候特地起了个大早,在有限的东西之中找出两样很说得过去的补品,带着去了傅仲霖所在的别院。 岂料,下马车时恰逢傅晚渔送冯季常出门。 他连忙上前,毕恭毕敬行礼。 冯季常只是颔首一笑,又阴阳怪气地说了皇帝册封晚渔为郡主的事,末了更是着意补充道:“位同公主,你可知何意?” 威北候不论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此刻,都很想一死了之。 太要命了。这都是什么事儿? 什么叫位同公主?他刚被那不孝女逼着搬出侯府,皇帝紧接着就认了个女儿,这是一点儿颜面都不给他了。 这样的局面,要怎么转圜? 稀里糊涂地送走冯季常,正云里雾里的时候,傅仲霖、傅晚渔来到他近前。前者坐在轮椅上,一袭镶掐云纹的玉色道袍,端然是绝世的清贵公子;后者则是一身烟紫衫裙,站在那里,亭亭玉立,不动不语,已是光芒四射。 威北候踌躇着,拿不准用怎样的开场白。却没想到,兄妹两个对他视若无睹—— 傅仲霖吩咐李和:“车备好没有?” 李和道:“早已备好。” 傅晚渔问道:“有没有备好暖炉?” 李和笑着行礼,“已然备好。” 随后,一众下人簇拥着兄妹两个上了马车,悠然离开。 威北候目送他们的马车消失在府门外之后,才回过味儿来,不免恨得咬牙切齿:这能怪他不疼他们么?是他们不孝在先! 不行,他不能认怂,他得找个得力的人,帮他打子女忤逆不孝的官司。 作者有话要说: 过节过得我跟基友手忙脚乱的~这章补先前的章节,今天章节晚上更~ 红包复读机】上章红包马上发~本章继续,留言过20字的2分评送100JJ币红包,其余赠送小红包~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uiloo、您的ID已欠费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萌绿胖白 5瓶; 爱你们,下章晚21点见~ 第24章 威北候火急火燎地回到住处,打算备上几色礼品,去贾府,请贾老太爷帮他拿出个详尽的章程,没想到,贾老太爷、贾老夫人已经来了。 贾老太爷亲自过来,是为了弄清楚整件事的原委,此刻,已经心里有数。 贾姨娘和两子一女眼巴巴地看着老夫妻两个。 威北候进门来行礼。 贾老太爷看着他,再看看贾姨娘,也是有点儿不明白:这个窝囊废,你要说他长情吧,并不是,长情的人,怎么会委屈原配,对嫡出的一双儿女置若罔闻?可你要说他不长情,也不是,贾姨娘实实在在跟了他二十多年,他也真宠爱了二十多年。 威北候落座之后,说了皇帝册封傅晚渔为长宁郡主的事情。 贾老太爷与贾老夫人俱是一愣。对那个丫头片子,他们自然恨得牙根痒痒,已然在斟酌整治她的法子,可是,皇帝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事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皇帝为了临颖公主,真离疯魔不远了。 威北候愤懑地说起傅仲霖、傅晚渔对自己的无礼,恨声道:“我也豁出去了,要告这一双大逆不道的儿女!也让皇上知道,他认下的劳什子的义女,到底是什么东西!” 贾老太爷放下茶盏,站起身来,注视着威北候,问:“你说什么?来来来,离近些说与我听。” 威北候走上前去,重复一遍。 贾老太爷猛然抬手,给了威北候一耳光。 耳光响亮,力道很重,威北候身形向一边歪了歪,眼前一阵发黑。 贾老太爷冷笑一声,“废物!”说着,环视着在场众人,“一个识数的东西都没有!” “您这是何意?”威北候恼羞成怒了。四十来岁的人了,还挨耳光,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贾老太爷吁出一口气,耐着性子道:“相识这么多年,我给你指条明路,尽快辞官,不要再动糊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