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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晚踏上台阶,拉着他的衣角晃了晃,小声:“你没生气吧?” 严烈伸手握住她的小手,牵在掌心,一起往屋里走:“没,高兴都要来不及了。” 宁星晚歪头看他:“为什么?” 严烈见她一副明知故问的狡黠表情,捏了下她的掌心,低声笑:“你说为什么?” 宁星晚晃了晃脑袋,笑的像个小傻子:“因为见到我了啊!一天没见,你肯定快要想死我了!” 严烈见她灵动鲜活的表情,心里像是点了烟火,滋滋啦啦,灿烂而热烈:“是,我快要想疯了。” 宁星晚:“……” 不带这么招人的啊! 把她弄得心慌意乱的,又不给亲! 烦人! “喂——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待会儿再亲热?先过来搭把手啊。”张兵非常擅长破坏气氛的喊了一嗓子。 严烈飞过去一个冰冷杀人的眼刀。 张兵终于闭嘴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银色的月光洒了一地,晚风含着桂香扑鼻。 院子周围的树上挂上了江小西从家里带来的小灯串,非常有情调。 桌上的铁锅翻滚着红汤,咕噜咕噜冒着香气。 还没开始,张兵已经砰砰砰的抵着桌角熟练的开了几瓶酒,往几人跟前一放:“来,开始前先喝一杯!庆祝咱们的第一次聚餐!祝贺冯小小同学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也祝贺烈哥在期中考试取得了第399名的好成绩!” 严烈:“……” 这个梗还过不去了是吧? 这桌上坐着年纪第一和第二,谁他妈要你祝贺老子的破成绩了? 严烈一脚踹在他的凳子腿上,硬是将人踹出去半米。 侯川眼色极快的开口救同桌:“那啥,也要祝贺宁同学考了年级第一啊。来来来,先干了,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 几人笑着端起酒杯。 严烈侧过头,看向身边女孩手里的杯子。 宁星晚看他:“怎么了?” 严烈抬手翻过桌上倒扣的空杯子,抬手倒了半杯果汁推过去,淡声:“女生就别喝酒了,不安全。” 宁星晚鼓着脸不乐意:“怎么不安全了,你不是在这儿吗?” 严烈:“……” 就是我在这,才不安全啊…… “听话。”严烈伸手去拿她的杯子。 宁星晚侧过身子护着手里的酒杯,软着声音求他:“哎呀,你就让我喝吧。今天高兴,我不想再有那么多限制了。而且我酒量很好的,你相信我!” 她一只手在桌上拉了拉他的衣摆,眼尾微垂,语气可怜,这么软声求他的时候,让人能把命都给她。 严烈非常没有原则的退让了。 桌上的几人还没开吃,就已经被狗粮喂的饱饱的。 “行了啊,你们两个,稍微关爱一下单身狗行不行?这么让人不舒适的场面,我举报了哦?”张兵又不要命的嚷嚷着。 侯川以关爱傻子的眼神看了眼同桌。 这个时候插什么话呢? 活着不好吗? 不过幸好大佬暂时被哄得身心熨帖,没有“开杀戒”。 张兵躲过一劫。 几人热热闹闹的碰了杯。 冯小小看到周礼安仰头喝光了一杯酒。 “班长,你先吃点东西垫一垫吧,空着肚子喝酒对胃不好。”冯小小夹了一个rou丸子放到他的碗里。 周礼安一顿,侧过头看她,声音清润:“谢谢。” “不、不客气。顺手嘛,哈哈——”冯小小又结巴了。 她在心里扎着小人,疯狂尖叫。 她一个写言情的,书里套路那么多,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就跟个二傻子似的?!!! 还是个结巴的二傻子! 那边,宁星晚注意到了冯小小的动作,咬着丸子偷笑:小样,还说不喜欢人家,这下看她以后怎么狡辩。 严烈注意到了她眼神的方向,放下酒杯,身子往后靠,一只手搭在她的椅后,捻着她的发尾玩儿:“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宁星晚小嘴被辣的红红的,侧过头看他。 她已经很熟悉他的这种眼神了,就是每次她看别的男生时,他都会出现的表情。 专注地,带点侵略性的,又让人感觉到危险的眼神。 可宁星晚偏偏不怕他,喝了点酒,胆子就更肥了:“看我们班长啊,他刚刚喝酒的样子,好帅哦。” “……” 严烈勾着她的发尾缠在之间,闻言唇角的笑意更甚,盯着她的眼睛又黑又沉,低声:“你乖一点,别惹我生气,恩?” 宁星晚凑过去小小声:“那你生气了会怎么样?” 严烈捻着她的发尾,低声一笑,在明灭不清的灯光中像个吸人血的妖精。 “你不会想知道的。”他低声。 宁星晚:“……” 严烈:你乖一点,我还是想做个人的,恩? (我们烈哥天天在做人的边缘垂死挣扎……) 第50章 月亮慢慢升起,挂在枝头。 树上的灯串发出暖黄的光,锅里大乱炖的煮着各种食材,眼前鲜活又简单的少男少女笑闹作一团。 深秋的夜更深露重,宁星晚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她小口的吃着最后的半块红薯当饭后甜点,看着眼前的一切。 很奇怪的,这些才认识几个月的同学,竟然让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有了久违的,很温暖的感觉。 一群人坐在一起,吃着自己动手准备的食物。 天南海北的瞎聊,没心没肺的大笑。 就,很像家的感觉。 最后一瓶啤酒喝完,已经快要八点。 桌上横七竖八的全是空瓶子,锅里的菜也吃得差不多了。两个女生还很清醒,侯川和张兵基本快要不省人事了。 周礼安先帮两个女生叫了车,然后一手一个醉汉,准备亲自送他们回去。他回头看着正抱着酒杯傻笑的女孩,视线落在一旁的人身上:“那她就交给你了,你会安全把她送回家的吧?” 严烈身子往后一靠,舒展着长腿,抬眼淡淡的看他:“当然。” 周礼安喝的也不少,脸色微微有点白,眉眼却依旧平静:“你们……” 他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一顿,又自嘲般的笑了一下,只说:“那我先走了。” 周礼安刚走两步,忽然又停下,转身,看着身后的两人。 严烈低头抽走身边女孩手里的酒杯,然后拍了拍已经晕乎乎的快要坐不稳的人的发顶,在她撒娇还要喝时捉住她乱动的手,低声哄她。 注意到他的视线,严烈抬眼看过去:“你想说什么?” 周礼安却只轻笑了一下,声音依旧温润,在清透的夜里像是一泓清泉:“你很幸运。” 严烈笑笑,不置可否。 他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