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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了过去。 顾阿纤被卫宴轻轻推到一旁,也拔出剑与他缠战到一起。 顾阿纤看着庐帐外救火的士兵,担心这里被吸引过来。卫宴一定有脱身的法子,只要把元恪拖住。思及此,她朝卫宴喊道,“阿宴,他们果然来了,我先走了。” 元恪心下一惊,不管卫宴下意识就反手去抓顾阿纤。身后要害露出,卫宴的剑袭来,他只得偏了一下硬扛下来。左臂一痛,他顺势滚出庐帐大声呼喊同伴。 眼见救火的士兵们马上要围过来,顾阿纤连忙朝元恪扑过去,搂住他的腰,同时喊道,“阿宴快走。” 卫宴顿了顿,看到庐帐外不断晃动的人影,眸光深深,转身跃出去。 北虞的士兵冲进庐帐,但是里面除了那具焦尸,空空如也。 元恪目光阴沉,知道卫宴穿着北虞士兵的衣服,此时人翻马仰乱作一团,有黑夜作掩护根本抓不着。他低头看着伏在身上的顾阿纤,轻声道,“你放走的人,只能那你自己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二更╮(╯▽╰)╭ 第54章 顾阿纤被这句话吓得几乎一晚上没有合眼。但是元恪一直在外面忙粮草的事,直到第二日天亮才回来。 顾阿纤困得迷迷糊糊被他扯起来,不知道他想干吗。直到被他放到马背上。 “你要放我回去?”她揉揉眼睛。 元恪勾唇,“我要带你去北虞。” 北虞? 顾阿纤瞬间清醒,立刻就想跳下马去。“我不去。”开什么玩笑,北虞,千里冰封之地。 “听话,我带你去盛乐。等你玩够了,再把你送回来。” 听到他还想哄自己,顾阿纤气得眼睛睁的圆圆的,“我做什么要去那么远?我现在就够了。” 元恪充耳不闻,旁边三十几名随从也上了马。 顾阿纤这才觉得不对,“那些人不走吗?”几十万大军就抛在这儿? “陛下昨日派来了新的统帅,锺离久攻不下,准备撤出南地。”元恪顿了顿,“我知道卫宴回去以后肯定会想办法救你。我先走,大军过几日开拔,他一定料不到。”他胳膊紧了紧,“别挣扎了,你乖点,我不想打晕你。” “我不要去北虞。”顾阿纤哭唧唧道。 “嗯。”元恪将狐裘给她紧了紧,一夹马腹,从后营奔了出去。 寒风呛过来,顾阿纤只能闭紧了嘴,心里又憋屈又绝望。她朝那些随从望去,见有两名随从怀中似乎也抱着女子。心里立刻升起疑惑。那是谁? 马队刚进入密林,就遇到伏击,最前面的骑手被绊马索连人带马翻了过去。元恪一点都不紧张,他们北人骑术好,纷纷越过。紧接着,树林中钻出数十名弓箭手,但是似乎心有顾忌,箭矢并不密实。 慌乱间,顾阿纤瞥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卫宴?她刚要张口呼喊,元恪就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随后,马队分成三队,分别朝三个方向奔跑。顾阿纤这才明白那两名女子是做什么用的。她拼命挣扎,但是元恪的手劲极大,连呜咽都透不出来。 “该死。”元恪低骂一声,鞭子狠狠抽着马臀,玉骢马简直要飞起来。 顾阿纤扭头,眸光正对着卫宴铁青的脸色,他到底还是认出了她,带着几十名随从追赶在后面。 元恪的随从纷纷落后一步为他拖时间,顾阿纤只觉那只胳膊要把自己胸腔都勒断了。 当甩得后面的追兵不见的时候,顾阿纤心中又生出一丝绝望。元恪突然抽出一块帕巾塞进她嘴里,紧接着勒停马抱着她跳下来,狠狠一抽马臀让马儿自行奔跑。他则揪着顾阿纤往山林的深处走去。 顾阿纤被他拽地跌跌撞撞,山地越走越高,隐约可见深涧。 “别怕,翻过这座山就好走了。”元恪喘着粗气道。 顾阿纤早把帕子取了出来,“你何必呢,你自己走多好,我没力气了。”她刚说完,就觉身体一斜,脚下一空,还来不及尖叫,人就从滚了下去。意识消失的前一瞬,她只恍惚看见了元恪扑了过来。 睡梦中,她一会儿梦见自己是只兔子,一会儿梦见卫宴是只兔子。画面变化之间,她站在甜水巷里,看见对面卫府张灯结彩似乎在办喜事。她着急要过去,顾夫人拉住她,“别去了,你久不回来,卫宴问我们要人,我们拿不出来,只好把你阿兄嫁了过去。” 顾阿纤瞠目结舌,“阿兄,阿兄与卫郎都是男子。” 顾夫人撇撇嘴,“你不懂,如今建康就兴这个。” 她大惊之下,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入目就是昏暗的光线,黑漆漆的山壁。她艰难坐了起来,只觉嗓子火烧火燎一般的干渴。四下一看,这是一个不太大的山洞。元恪阖着眼就躺在不远处,衣衫破损。 她坐着等了一会儿发现对方动都不动。只可惜现在外面天色昏暗,不然倒是可以偷偷溜走。 天色愈加昏暗,山风呼啸。这洞不深,所以不断有风灌进来。她有狐裘,倒还可以忍受。但是元恪穿着棉袍,且很多处刮坏了,估计冷的够呛。但是,都这半天了,为什么他一动也不动呢? 顾阿纤有点害怕,嘟囔着不会是死了吧?慢慢移过去。用手试探了一下鼻息,有气但是...... 她把手移到他的额头,手心guntang。 他生病了,还病得不轻,我可以跑了。 第一反应是这个,然后就是焦急,天怎么还不亮? 她回到一开始醒来的地方坐下,时不时看一眼元恪,再看一眼洞外,心急如焚。到底没办法睁着眼一整夜,所以后半夜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睁开眼,天空泛起鱼肚白,密林里一片静谧。元恪还是一动不动。顾阿纤轻手轻脚走过去看了他一眼,用手再次试探鼻息。还活着。她松口气。想了想,她把狐裘脱下来盖在他身上,转身离开山洞。 她在外面找了根木棍,一面拿在手里做个依仗。但是不过才行了几十米,她叹口气又返了回来。到底不是这回事。她虽然能走,但是元恪留在这里多半是活不成了。他人发着烧,也不知道有没有别的伤势。等她回到锺离找人,怕是很难再找到这个偏僻的山洞了。 心里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她还是很难狠下心看着元恪孤单死去。 回到山洞,她简单查看了一下元恪的身体,发现除了手部擦伤,右肩上上划开一道很深的口子。想来定是因为这个才发起烧来。 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从元恪腰间把匕首拔,出来,将自己的裙裾割下来好大一块布条,给他扎上。忙完这个便手足无措了。 他不会死吧? 她抱着膝坐在一旁,忧心的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元恪勉强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