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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许多问题,都是先皇在位时埋下的隐患,皇上倒是早看出来了,登基后马上开始整治,偏偏连年灾害,又爆发了民乱,根本顾不过来,他身子……唉,这些事都压在二爷头上,他的运气也着实不太好。” 赵瑀更担心的是他,“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做你能做的,实在力不能及,也别太勉强自己。” 李诫摩挲着她的手,“嗯,我上有老下有小,不会和三爷一样愣头愣脑的蛮干……我也要想想咱们以后的路怎么走。” 赵瑀不由心一紧,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若是皇上不在了,李诫将会失去最大的靠山,而秦王,能和皇上一样对李诫吗? 但她不忍心再给他添不痛快,只轻轻揉着他的鬓角,“昨夜没睡,今儿又忙了一天,歇着吧,什么糟心的事儿,等睡醒了再说。” 李诫嗯了一声,闭上眼睛说:“还有,往后家里人出门,务必叫袁大袁二其中一个跟着,府里的侍卫也要敲打敲打,今天我去接娘和孩子,那几个玩得比主子还起劲,明天都打发走……” 说着说着,鼾声渐起,赵瑀低头一看,李诫已然睡熟了。 或许是听进去李诫的劝解,或许是认清了时下的形势,第二日一早,齐王乖乖进宫,不但和皇上,也和秦王认了错,起码在外人看来,当时的场景是父慈子孝,埙篪相和。 官场无人提,皇后之死的流言却在民间悄悄传开了,不知不觉中,秦王被描绘成刻薄毒辣的储君,而齐王,逐渐成了宽和厚道的贤王。 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cao纵着这一切。 京城表面上还是平静的,然盂兰盆会一过,随着皇上的身子每况愈下,京城的气氛,就和盛夏的天气一样,闷热蒸腾,令人透不过气。 李诫在宫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张妲来的也越来越少,倒不是和赵瑀疏远,这个夏天,她一直拖着齐王游玩。 齐王原来是爱玩爱闹的性子,乍逢大变,性子变得消沉,也不爱出门了。不过张妲豁得出脸面,硬是把他从屋子里拽出来,今儿去西山庄子,明儿去南山钓鱼,后天又去猎场跑马。 总之就是漫山遍野的瞎跑。 赵瑀知道她的用意——给齐王找点事情做,省得他整日胡思乱想,也省得有小人再挑唆他。 皇上大概也明白,所以尽管有朝臣阴晦提出“齐王有孝在身,理应闭门守孝”,皇上也统统驳斥回去。 与此同时,秦王加紧收拢权力,尤其是兵权。 李诫的兵权,回京后就全部交了出去,后来秦王又给他一部分京畿大营的兵力,并直言不讳问道:“三弟府里的火器队,听说源自你的火器营,你说我该不该收回来?” 李诫同样直言:“不能收,这队人在皇上那里过了明路,您如果收回来,皇上不会高兴,三爷会怨恨,保不齐还得和您杠起来。二爷,小的说句掏心窝子话,真想谋反,再来十个火器队都成不了事!这队人,能让三爷心安,还能彰显您的大度……皇上现在最想见的,就是两位爷的融洽。” 秦王衡量许久,终是听了李诫的建议。 皇上后来知道此事,特地赏了李实一个恩典——世袭锦衣卫指挥佥事。 大孙子还不到两岁就是四品的官儿,把周氏高兴得是一宿没睡着觉,抱着孙子使劲儿地亲,她只道是皇上对自家的恩典,赵瑀却明白,皇上这是借此告诫所有朝臣:凡维护两个皇子关系者,赏! 反之则是,凡挑拨两个皇子关系者,罚! 于是某些宗亲权贵的气焰收敛不少。 但皇上老了,尽管他无比希望缓和两个儿子的关系,但老天爷没有留给他太多的时间。 十月里一场风寒,时好时坏一个多月过去,到了冬月,皇上竟无法下地。 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 赵瑀怕冷,屋里早早燃起了地龙,外面凛冽寒风,室内融融如春,她抱着儿子坐在案前,握着儿子的小手教他写字。 门响了,厚锻帘子一掀,李诫挟着寒气进来,头上、肩膀上落着雪,被暖和气儿一熏,登时化成了水。 赵瑀忙道:“快换衣服,别被雪水滋病了。” 李诫从丫鬟手里接过棉巾子,随便擦了擦,“不用,待会儿就走,皇上打发我去西山叫齐王回来,我这是顺道儿回家看看。” 他抱着儿子亲了又亲,冰得李实边躲边笑。 赵瑀却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意味,挥退下人,悄悄问他:“皇上怎么突然想起叫齐王回来了?” 李诫抚着儿子的头,默然不语,良久才说:“皇上今早吐了血,又昏过去一次,醒来就唤三爷……” 赵瑀心猛地一沉,好半天才缓过来,“吐血……皇上是不是……” 不行了,这三个字她不敢说。 李诫低着头,赵瑀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听他狠狠吸了两下鼻子,用手揉揉眼,抬头挤出一丝笑,“宫里什么珍贵药都有,吴院判也在,兴许过过就好了。” 他眼圈发红,声音暗沉嘶哑,是真的伤心。 赵瑀一阵心疼,她明白李诫对皇上的感情,虽说是主仆情深,但有时候他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是对父亲似的景仰和依赖。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赵瑀揽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中,轻声说:“歇歇再走吧,当心熬坏了身子,对我和孩子来说,你顶顶重要。” 李诫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满腔的酸涩咽了回去,笑道:“没事,差事不能耽搁,皇上还等着呢。” 他起身把儿子放在暖炕上,回头看了看赵瑀,说:“往后一段日子或许我都不能回来,虽然我不想,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瑀儿,这天,要变了。” 第134章 齐王是被李诫从被窝里刨出来的,一脸迷糊的扔上了马车。 到宫门下了马车,让刺骨的西北风一吹,他才从恍惚中醒过味儿来,瞪着李诫问道:“你说啥?父皇龙体堪忧?” 李诫罕见的素着脸,微一点头,“入冬以来一直不大好,三爷您心里要有个底儿……” 齐王全身一震,喑哑着嗓子问道:“为何不早说?” “谁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三爷,快走吧。” 齐王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两声,转身大踏步进宫,一路上再没说话。 李诫也沉默着,跟在齐王后面,来到太阙宫。 殿内的地龙、火墙都燃着炭火,刚进门便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和室外冰天雪地简直判若两个世界。 从殿门走到内室,不过几步路,李诫便觉热得浑身发燥,十分的不舒服。 即便这样热,皇上仍盖着厚厚的锦被。 他闭目躺在大迎枕上,双颊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