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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春宫册子上学来的一点小技巧就能使情势大为逆转,这还是流传下来的东西,那些没流传下来的呢? 自然,也并非说楚镇做的就有多么好了——毕竟林若秋接触过的就只有这么一个男人,无从对比验证。但比之上次的窘况,无疑一个天一个地。 楚镇抚着她汗津津的肩膀,得意笑道:“如何,往后再不会怨怼与朕了吧?” “妾本来就没怨过您。”林若秋白他一眼,往男人怀里钻了钻。她就算真对皇帝有怨言也不可能因为这种事,在她的字典里,吃穿住行才是排在第一位的,这种不过是闲暇时候的消遣,算不上必要。 否则明知皇帝有恙,她当初也不可能进宫了。 楚镇脸上却颇有扬眉吐气的感慨,他抚摸着怀中女子柔软的鬓发,轻轻叹道:“若秋,你不知道朕盼这一天盼了有多久。” 虽然是借助工具完成的,但比起从前只能隐晦地将那些心思藏起,皇帝至少已看到一线光明的曙光。 “妾知道。”林若秋静静依偎着他。 “朕也还想和你再养一个孩子。”楚镇俯身亲吻她的额头,眸中有着殷殷渴盼。 “会的,咱们一定还会有孩子的。”林若秋伸出两条柔弱无骨的手臂,反身拥抱着他。 情势会越来越好,既然楚镇的命运因她而有了变化,他自然不会落到原来的下场。 林若秋靠着男人结实的胸膛,缓缓沉入梦乡之中。 次早醒来,林若秋惊奇的发现皇帝还没走,不由得望了望窗外天色,莫非是她醒得太早了? 楚镇笑道:“朕本来也想早些起身,奈何昨晚上有人死命缠着朕不放,令朕动弹不得。” 说着还故意晃了晃酸痛的胳膊。 林若秋脸红了,她知道自己睡相不怎么好,可是有坏到这种程度么?皇帝也是,她一个弱女子的力气能有多大,竟不晓得把她扳开? 楚镇悄悄附耳道:“是昨晚太过惬意,所以才睡得恁般熟吧?” 林若秋瞪他一眼,没想到皇帝的嘴越来越坏了,莫非是雄风大振后有了底气?可他离雄风大振还差得远呢,顶多算是不过不失而已。 瞧把他给得意的。 楚镇乐呵呵的道:“罢了,朕不逗你了,时候不早,还得赶着上朝呢。” 林若秋挽留道:“陛下不如用过早膳再走。” “就这样舍不得朕?”楚镇睨她一眼,继而咬着耳垂小声道,“放心,朕今夜还会过来。” 林若秋的脸红成了猴屁股,明知道对方误会过头,偏偏她还无法为自己分辩,好气哦。 红柳进门时,见她一个人怔怔的杵在原地,不禁诧道:“娘娘,您今儿涂的胭脂膏子不大对吧?” 林若秋忙揉了揉腮颊,沉声道:“不小心弄上去的,去打盆水为本宫洗脸。” 还好红柳会错了意,否则老夫老妻还动不动脸红心跳的,这些人定得取笑。 林若秋胡乱用了点早粥,便去暖阁看望景婳,奈何始终心不在焉。碰触到婴儿柔嫩的手脚,她便不禁联想起昨晚上楚镇热烫的肌肤,给婳婳那张酷似她父亲的眼睛一望,林若秋又恍然觉得是楚镇在瞧着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调笑逗弄之意。 这男人简直阴魂不散,时时萦绕在她周遭。 林若秋摸着发烧的脸颊,意外的生出几分愁绪来,她最初进宫只为做一个无欲无求的小寡妇,如今却“每日家情思睡昏昏”,这两者背离得是否太远了? 红柳悄悄来到廊下,招手叫来进宝问话,“方才陛下出去时,你看陛下是何反应?” 进宝一脸的莫名其妙,“挺好的呀。” 照他说,陛下比往日更显意气风发了些,不知是否西南灾情得到控制的缘故。 红柳咦道,“这便奇了,若陛下同娘娘没有吵嘴,为何娘娘会是这样的态度?” 一会儿托腮凝望,眸中流露出无限哀愁;一会儿嘴里却又喃喃作声,仿佛在低声咒骂某人。 这可不像平常的娘娘啊。 两人商讨不出所以然,只得作罢。 楚镇一向说话算数,既然说了晚上过来,那中午自然不会出现。可林若秋莫名有些焦心,生怕他给忘了,自己是不是该提醒一二? 午膳之后,林若秋便拣出四菜一汤,满满的塞了一食盒,准备给皇帝送去。虽说太和殿并不短吃的,可各人的心意是另一回事,再说了,林若秋对王厨娘的手艺很有信心,比起御膳房那些老套菜色,或许皇帝会更中意她宫里的小厨房也说不定。 离着太和殿还有数步之遥,林若秋便看到钱婕妤柳腰款摆地向这边过来——说成柳腰纯属抬举,她那腰身比起林若秋生产过后的腰身还要粗呢。 钱婕妤大概是刚碰过壁,看见她,先浅浅施了一礼,接着便皮笑rou不笑的道:“jiejie也来探望陛下么?可惜陛下此时并不见客。” 宫里一向是先论名分再论年岁的,之前林若秋与她同属婕妤,自然得尊称她一声jiejie,如今钱氏的地位已在她之下,林若秋自然不必对她太过客气,便只轻轻说道:“谢meimei提醒。” 说完便兀自从她身畔越过,仍旧迈上台阶。 钱氏气了个倒仰,继而便冷笑起来,姓林的硬要碰一鼻子灰,谁还能拦着?活该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谁知那正在廊下用拂尘盖住脸装睡的魏安公公一见来人是林若秋,忙恭恭敬敬的上前来,满脸堆笑道:“昭容娘娘快请进,陛下已等候您多时了。” 林若秋似有如无的望了眼身后,钱氏那张脸已垮得和驴子一般,只得灰溜溜离去——她万万想不到陛下是否有空还得分人的,这不自讨没趣么? 林若秋搴帘进去,但见楚镇翘着二郎腿、两手反背在脑后,显然正处在工作完毕后的闲暇,不禁笑道:“您倒会摆谱,方才臣妾遇见钱婕妤,她说陛下正忙着,臣妾还差点信了。” 楚镇懒洋洋的一摆手,“朕就算不忙,哪有功夫应酬她们?” 况且钱婕妤也不是头一遭来,楚镇烦得多了,索性命魏安一并拒客,还好这小子聪明,没说将林若秋也拦在外头。 林若秋故意道:“钱jiejie自然不会空手而来,想必陛下此刻已填饱肚子,用不着臣妾麻烦了。” 说罢作势要走,楚镇忙拉着她,“胡说什么?你还不知道朕,朕何曾收过别人的东西?除了你的,朕一概不要。” 说罢就揭开食盒瞧了瞧,只见里头是一碗牛rou丸子汤,一碟炙羊rou、枸杞炒银芽,再几个热腾腾香喷喷的韭菜盒子。 楚镇不禁意味深长的看向她,“这是你专程为朕准备的?” 林若秋先还没觉得什么,及至细细望去,才发觉那几样菜色极有问题,难怪皇帝会多想。 楚镇拥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