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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直挺挺地栽倒了地上。 摔在了满是泥水的地上,衣衫不再雪白,他永远干净的衣袍终于染上了曾经最厌恶的污渍。 耳边焦急的呼喊声越来越远,终于失去了知觉,世界陷入了一片寂静与黑暗。 姚之骞脸色苍白如纸,安静地躺在床上。 “苏大夫,小儿如何?” 姚震看着大夫诊脉,难得面露急色,双手紧紧交握。 大儿子早夭,他这些年倾力培养了这个儿子,万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苏大夫收回手,起身走到桌子前,安抚道:“令公子惊悸忧思,伤心过度,再加上久未进食,身体和精神都撑不住了,我给他开个方子调理着。” “那他何时才能清醒?” 说话的是现在姚府的女主人,姚震的继室夫人。 继室的出身不是很高,她父亲是吏部的郎中,官位不高,本不配嫁进这相府。 但她在原配夫人怀姚佳筠时勾引了姚震,与他欢好怀上了孩子。 老天眷顾她,让她生了个儿子。 于是在原配夫人死后第二年,姚震将她娶进了门做了续弦。 如今府里嫡出的公子只有姚之骞和她的儿子,若是姚之骞一病不起,那她的孩子就还有机会。 苏大夫闻言笔下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若无其事地低下头。 语气淡淡:“公子身体一向康健,静养几日便会痊愈,夫人不必忧心。” 姚夫人面色僵了一瞬,失望地点点头。 苏大夫交代好一切,拎着药箱回去。 此时大雨已停,空气中满是清新潮湿的味道。 刚走出门,被姚震叫住。 她转过头,平淡地看着他,“大人还有事?” 姚震屏退左右,做了个手势要送她出府。 两人并排走着,姚震突然开口,“听闻苏大夫来此之前,正在给左相家的四姑娘看病,不知那丫头怎么了?” 苏大夫抬头看了眼天空,乌云将天空遮了个严实,繁星和月亮统统被掩盖,半分光芒也泄不出来。那黑暗似漩涡,你多看一眼都会心生惶恐,唯恐会陷进去再也出不来。 天地间暗黑一片,一丝光亮皆无,只有手中的灯笼能让她瞧见脚下的路。 淡淡笑了笑,“傅姑娘只是偶感风寒,她身子一向较弱,今日在家中贪玩淋了雨,旧病复发罢了。” 姚震点点头,道了一声原来如此,神色没有半分改变,看上去像是随口一问。 一路寒暄着将人送出了大门。 苏大夫站在姚府门外,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医馆走去。身后的大门渐渐关闭,她没有回头,步伐稳健,不急不徐,只是眼睛里没了温度,一片漠然。 …… 月苓实在头疼得很,勉强用了些粥,又喝了药,看着给她擦嘴角的阿念,小声问:“他走了吗?”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皎洁又明亮,带着天生的媚意。 阿念稳了稳心神,笑道:“走了,大公子送出的门,走了有一会了。” 月苓失落地哦了声,默默地躺下。 阿念笑着摇了摇头,替她灭了烛火,也退了出去。 雨渐渐停了。 月苓吃了药,精神稍微好了些,她瞪着眼睛看着帷幔,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见,黑暗中长叹了口气。 流月这个乌鸦嘴,还真让她说中了。 如她所说,这小雨下不多久便会停,大雨怎么下也下不完。 要不是今日这场雨,她也不会病怏怏的,都没能和他告别。 他此刻应该回去了吧,也许已经要睡了,也不知他的伤还疼不疼。 那伤在右手,肯定很不方便,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他。 有人他怕是也不会用,他最不喜欢别人碰。成婚两年,他的衣服一直都是自己穿,偶尔她会过去帮忙。 吃饭怎么办啊…… 月苓正胡思乱想着,窗边传来一道清浅的声音,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 那声音细小,转瞬即逝,若不是她还醒着,恐怕会毫无察觉。 屋内半分声音都没有,月苓正怀疑刚刚那道声音是她的错觉时,空气中飘来一股熟悉的味道,那股味道越来越近。 “……” 一个念头飞快地闪过,下一秒便印证了她的猜想。 帷幔被掀开,四目相对。 月苓瞧不清他的眼睛,只能大概看清身形。 “……” “……” 空气中传来低低的笑声,“又被你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恶搞小剧场(作者的恶趣味,前方ooc预警!!) 陆:她关心我。 姚:我不干净了。 陆:她还亲过我。 姚:我要黑化!让我黑化! 陆:嘿,翻窗,我也是专业的。 我都有点要心疼姚之骞了…… 感谢在2019-11-17 19:34:56~2019-11-18 17:18: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冰焰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Joei.Mino 8瓶;疏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32 章 月苓叹了口气, “你怎么又跳窗啊。” “又?” 她挣扎着起身, “别告诉我回京前夜那晚翻我窗的人不是你。” 陆修凉手托着她的后背让她坐起来, 低声道:“是我。” 月苓点点头, 敢作敢当, 还不错。 “你如何认出的?”回想起那晚她的异常, 陆修凉觉得此事不简单。 “你身上的味道又没有变, 我怎会猜错。”她靠着他的肩膀, 小声解释。 陆修凉替她掖了掖被子,将人拥得更紧些, “难不成我身上有味道了?” “不是,是你独有的味道。” 陆修凉不再执着,轻轻嗯了声。 月苓突然轻笑,红唇凑到他耳边,夜色太暗, 她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耳廓, 腰间的手臂顿时收紧。 她的声音带着些魅惑:“你身上的味道, 特别好闻。” 陆修凉另一只手臂也拥住她, 她小小的一个人, 镶嵌在他的怀里, 闷声道:“那你多闻闻。” 月苓在他怀里笑开了花, “多闻几下, 病都要好了。” 男人也轻轻笑了,下一刻收了笑,低声问:“你那晚, 为何哭?” 月苓安静了下来,她把头往他脖颈处又埋深了些,鼻腔中喷洒的气息很热。 他也沉默着,那人抱得紧紧的。 许久,她轻声道:“那晚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你,我想着终于见到你了,特别开心,还有些委屈。” 陆修凉怔忡着,声线有些不稳:“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