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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时雾在一个摊子面前停下了脚步,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香囊,她一眼就看中了其中一个,是象牙白的底色,上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鹤,她一眼就想到了鹤迟归。 “大叔,麻烦给我拿下这个。” 付了钱接过香囊,时雾放在鼻尖轻嗅了一口,里面塞的应该是兰草,清新恬淡的气息,倒也跟他相配。 鹤迟归看着她手里的香囊,突然问了一句:“是买给忘川的吗?” 时雾捏着香囊的手僵住了,愣了片刻,只有硬着头皮道:“可回灵渊时,花朝节早就过了。” “他定会知道你的心意。” “师父你……不反对我们了吗?” 鹤迟归面色如常:“你若是执意喜欢他,为师也不会阻拦你。” 时雾望了眼香囊,把它收了起来,接着抬头对鹤迟归露出笑:“那我回灵渊时,就把它给忘川吧,希望这兰草的气息能保留的久一些,要是变得干瘪瘪了,说不定他会嫌弃。” 鹤迟归听完也露出了笑,“傻孩子……” 时雾不再看他,望向前方,却意外看到了眼熟的一群人,陆寻止正跟月华的弟子们在一起,她们围着他叽叽喳喳,脸上都带着兴奋。 陆寻止面上带着浅笑,他刚好一抬眼,穿越重重人群就看到了他们,见到熟人不好装作不认识,时雾跟鹤迟归朝着他们那边走了过去。 陆寻止见到他们脸上戴的面具,笑道:“刚才在下差点没认出二位,你们戴的这面具,还真是别致阿。” 时雾瞥了他一眼,“你也想要?” “在下就算了,不太合适。”陆寻止憋着笑,望了眼鹤迟归。 鹤迟归早在他说话时,就把面具摘了下来拿在手里,见陆寻止还故意看过来,当即沉了声音解释:“只是陪劣徒玩闹一番。” “长孙峰主真贴心。”陆寻止不经意说了句,又看向时雾,问道,“吴姑娘方才是在买香囊吗?” 时雾听了,从袖袋里掏出香囊,扬了一扬,“对啊,你看我挑的这个,好不好看,这刺绣是不是很……” 陆寻止连忙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大可不必,实在是挂不下了。” 随着他的话,月华的弟子们全都羞红了脸,时雾往他腰间瞥了一眼,这才发现陆寻止的腰带上,挂了一排的香囊,如他所言,确实是再挂不下了。 时雾默默无语,啐了一口:“真是个不要脸的,谁说要送给你了?” 陆寻止僵在原地,时雾把香囊收起来,又骂了一句:“花心大萝卜!” 所有的月华女弟子都笑了起来,陆寻止闹了个大红脸,索性伸手轻轻一摘,把时雾的面具取了下来,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时雾被气的吐血,举起手去摘,“你要不要脸,这是我师父买给我的!” “借我用用,到时再给你买一个。”陆寻止踮着脚,不让她有机会碰到。 “那不一样!”时雾左碰右碰都拿不到,气的跺了剁脚,大吼一声,“你还给我!” 这声震耳欲聋的嘶吼过后,看着戏的月华弟子都捂住了耳朵,这两个小孩子闹起来,当真可怕! 鹤迟归施了个法,白兔面具从陆寻止脸上脱了下来,落到了时雾的手里,接着他把自己的狼面具扔给他,“要戴戴这个。” 陆寻止接了面具,也觉得没了意思,又想到刚才太过幼稚,不禁红了脸,“吴姑娘,抱歉,方才就是逗逗你。” 时雾漫不经心道:“其实我也就是逗逗你。” 陆寻止:“……”真的吗? 你一副要拼命的架势也是装的吗? 有月华的女弟子们为了打破尴尬,提议道:“既然都已经来到此处,我们不如去猜灯谜吧。” “对呀,不猜灯谜的话有什么意思?”有另外的女弟子附和道。 众人都没意见,刚朝着灯会的小巷处走时,又遇到了一个熟面孔,百里渊穿着玄色华服,金冠束发,看上去英气俊朗,只是面上透着无奈。 他看样子,是老城主逼着出来闲逛的,见到他们后,多了几分兴致,“诸位是要去逛灯会?不如我们一起吧。” 众人来到属于灯会的巷子里,这里几乎是灯火通明,两边都是摊子,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这里的人也很多,他们挑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冷清的摊子,其他地方都是热热闹闹的,他们想挤也挤不进去。 他们一来到这个冷清的摊子面前,瞬间冷清的摊子就成了最热闹的,把老板感动得热泪盈眶,“客官们是猜灯谜还是买灯笼?随便看随便挑。” 只见灯笼都做得精致,有各种不同形状的,花鸟虫兽……一个个栩栩如生,里面还燃着烛光。 时雾看了半天,看中了一个玉兔的灯笼,于是把它取了下来,在努力钻研着谜底,陆寻止不知道何时靠了过来。 他盯着时雾手里的玉兔,发出意味深长的感叹:“吴姑娘,还真是特别喜欢兔子呢。” 第 31 章 时雾最怕的就是陆寻止,他好像能看出她的想法,但是当她去试探时,他又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她身形一动未动,视线仍放在灯笼上,随口说道:“因为兔子很可爱呀,不是吗?” 陆寻止望了她眼,带着笑意:“确实,跟吴姑娘一样可爱。” 时雾僵了下,干巴巴道:“那就多谢陆公子夸奖了。” 陆寻止今天是第二次夸她了,不管是嘲讽还是真心,时雾都觉得都点怪,想了想,她还是离他远点好。 其他人都挑了自己中意的灯笼都取了下来,在研究着灯面上的谜语,只有鹤迟归呆站在那里,时雾朝着他凑了过去,把灯笼递给他,“师父,你看,好看吗?” 本意是想给鹤迟归看看灯笼,没想到他接过瞄了一眼,神情没有什么变化,“是雾。” 老板惊奇道:“哎呀,客官真是聪明,只消一眼便看出谜底来了,既然如此,这只灯笼便是你的了。” 时雾接过玉兔灯笼,往灯面上望了眼。 轻清为天天不清,重浊为地地不明,中间为人人难见,杂以万类难找寻。 的确是雾,她怎么也没想到,谜底会是她的小名。 “客官。”老板重新拿了一盏玉兔灯笼出来,“既然你猜中谜底得了这盏灯笼,按照规矩,还得买下这盏新的灯笼,提个字谜留在这,若是灯会过后都无人能猜得出,那么这盏灯笼你便提回去。” 时雾哭笑不得,就说没有这么好的事,做生意的都精明着呢。 鹤迟归付了钱,把新的玉兔灯笼递给她,让她来提字谜,时雾眼睛转了转,既然她拿了雾的灯笼,那不如再来一个鹤吧,刚好可以凑成一对。 她小时候练过毛笔字,写的簪花小楷也能看过眼,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