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县主她娇媚撩人(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香茶,笑道,“姑娘先吃些点心垫垫!那边还备着些荤素菜色,不过已经不大热了!吃了难免要烧胃!”

    薛亭晚也没什么用饭的胃口,卸了满头钗环,简单用了些点心茶水,便起身掀帘子去了浴池沐浴。

    浴池里水雾蒸腾,薛亭晚在热水中泡了许久,解了一身疲累,当即困意上头,一不留神儿,便伏在美人榻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侍书捧着一袭崭新的衣衫挑帘子入内,见薛亭晚睡得正香,忙把人摇醒了。

    待神思清明了,薛亭晚定睛看一看那衣衫,登时红了脸,竟不知是被水汽熏红的,还是臊红的。

    原是宛氏爱女心切,担心裴勍的性子太过清冷,在闺中之事上太过冷淡,故而准备嫁衣的时候,特意为薛亭晚准备了些香闺床帏间穿的衣衫。

    薛亭晚挑起侍书捧着的衣衫,每一个毛孔都写着拒绝——这一袭轻纱小衫,薄如蝉翼,难以蔽物,穿在身上想做什么事儿,岂不是欲盖弥彰!?

    薛亭晚不愿穿这等衣衫,两个大丫鬟却不依,一番苦口婆心地好说歹说,薛亭晚才不情不愿地换上了,红着脸钻入了火红的百子千孙被里。

    ........

    裴勍位高权重,平日里行走官场,无人敢灌他喝酒,可今日大喜的日子,新郎官没有理由不喝,不知有多少人等着“报仇雪恨”。只见宴席上众人摩拳擦掌,裴勍被徐颢,苏易简等人狠狠灌了一坛陈年的女儿红,这才罢休。

    幸而裴勍海量,一通宴饮下来,并没有酩酊大醉,意识不清。只见男人一路龙行虎步到了内室之中,步子尚稳健,俊脸上的神色也清隽如常。

    余mama踏着一地月色,将人一路迎入内室,笑地支支吾吾。

    裴勍一身酒气,伸了骨节分明的右手扯了扯喜服的领口,薄唇微动,“主母可好?”

    不等余mama做出回答,裴勍步子不停,已经径直走到喜榻之前,望着床上酣睡的美人儿,微微拧了浓眉。

    今天是新娘子入府的头一天,给裴国公府中的下人发放红包的事情,自然要余mama这个一等管事儿前去,才显得有诚意。

    方才余mama发派完了红包,扭头回了内室,便看见薛亭晚在喜榻上沉沉睡去的场面。

    余mama满心恨铁不成钢,厉声训斥了入画侍书一顿。刚想叫醒薛亭晚,那厢便有丫鬟来报,说是“国公爷宴请完宾客,朝内室而来了”。

    裴勍坐在床边,望着美人儿恬静的睡颜,一双深邃的眸子似是要把人望进心里去。

    余mama尚不知道这位新姑爷脾气如何,只听传闻说裴国公冷漠不好亲近,是个手段铁腕的权臣。此时看裴勍俊脸上神没什么表情,还以为裴勍发怒了,赔着十二分的小心道,“国公爷,可要把主母叫醒?”

    新婚之夜,洞房之礼还未成,新嫁娘自己却先睡了,晾着新郎一人在边上,这成何体统?

    裴勍俊脸上深色淡淡,抬手拒绝道,“不必,今日折腾了一天,主母累了,想必你们也累了,都下去休息吧,”

    余mama闻言,才知道裴勍没有一丝生气,又听那声线清润低沉,对薛亭晚满腔爱护,这才放下心来,对这位新姑爷暗暗称赞。

    内室里红烛高照,映出一室暖光。床上的美人儿洗去了一身铅华,眉目清丽灵动,杏眸微闭,长睫微颤,只听得阵阵恬淡的呼吸声。

    裴勍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俯身在那樱唇上吻了吻,只是一不留神的功夫,掀开了被子的一角,露出美人儿一身轻纱打扮。

    裴勍目光略略一扫,耳尖登时一红。

    美人儿勾的他心中燥热难当,自己却安睡如常,对他不管不问,真是该好好收拾一顿。

    [1]引用自宋元话本

    ☆、第82章 大婚(三)

    如此一夜安睡, 再一睁眼,便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

    外头日光鼎盛, 薛亭晚揉着额角,微微睁开一双杏眸,眼角余光扫过身侧空无一人的被褥,再看看自己一身完好的轻纱小衣,登时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昨晚自己没等到裴勍回屋便昏昏入睡,耽误了圆房大事。

    屋外的丫鬟婆子听见内室里的动静,忙捧着汤盆鱼贯入内, 服侍主母起床梳洗。

    薛亭晚拥着一床百子千孙被坐起身子, 急急问道, “国公爷人呢?”

    余mama上前答话道,“回姑娘的话, 国公爷一早便晨起习武了。”

    裴勍是及其自律之人, 每早卯时起床,练剑、读书、上早朝, 作息规律, 日日如此, 几乎是雷打不动。

    年轻人本就身强体壮,气盛火旺, 昨夜美人在侧, 能看不能碰, 对与裴勍而言, 简直是莫大的折磨酷刑。

    新婚第一天,男人一腔火气没处使。一早便没了睡意,索性起身去了松风万壑阁,在寂寂庭院里将一柄银霜剑耍的寒风四起,释出烈火千重。

    薛亭晚“哦”了一声,又试探地问服侍自己穿衣的小丫鬟,“昨晚国公爷可是生气了?”

    丫鬟婆子相视一眼,思及昨晚裴勍的清冷神色,皆是噤声不言。

    薛亭晚见状,心下“咯噔”一声,大叫不好。

    余mama轻轻摇了摇头,望着自己跟前长大的姑娘,终是没忍住,为着昨夜薛亭晚不等裴勍回来便先行睡去的失礼之事,好生说教她了一番。

    薛亭晚打小性子跳脱爱闯祸,平日里听惯了余mama啰啰嗦嗦的说教,心中是既不刮风也不下雨。奈何眼下心虚地很,安安生生地挨了一通训,才被丫鬟们服侍着换了身新衣裳。

    薛亭晚端坐于铜镜前,心不在焉地看着侍书给自己绾了一个朝云近香髻,又挑了些瑞香红色的唇脂,细细染上了樱唇。

    两个大丫鬟侍书和入画昨夜挨了余mama一通训,此时也只垂头做事,不敢说说笑笑。

    只见侍书拿了支镀金点翠石榴花步摇,问道,“姑娘,今日簪这只步摇可好?”

    薛亭晚正捏着一柄紫竹缂丝芙蓉花团扇把玩,闻言,神色恹恹道,“随便吧。”

    她心头惴惴不安,连梳妆打扮的心思也没有,正暗自恼自己昨晚的大意,不料外头传来一阵纷纭的行礼之声。

    裴勍掀了帘子大踏步入内,见美人儿正在梳妆,索性将手中银霜宝剑按在桌上,长身玉立,靠在梳妆桌前,神色悠悠看着她。

    男人穿了一身天青色圆领锦袍,愈显宽肩窄腰,俊脸上剑眉星目,丰神如玉。

    薛亭晚知道裴勍文武俱全,只是这般短打劲装,手持宝剑的模样,却还是第一次见。

    裴勍平日对人冷清淡漠,只对薛亭晚和煦有加,她习惯了他的温柔,以至于渐渐忘了,他原本是个怎样高冷出尘的人。

    那样一张俊脸,什么都不做,便